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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崕知道,这代表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罢,后面就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你这昏君,竟然白日宣淫。”

“美人儿,乖乖从了孤,自有你的好处。”她自储物戒中随手扯出一件狐裘铺床,才用力将他扑倒,急不可待地宣布,“今回我在上面。”

独居的女王从来洁身自好,可不能让下人在寝具上发现端倪。

云崕看看按在自己胸膛上的纤纤玉指,只能同意。

她笑嘻嘻地低头去咬他的喉结,激得他发出模糊的低吟,她另一只手灵活解开腰带,顺带扯开他的裤子。

平时他都这么做,今日轮到她投桃报李了。不过等她目光下移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从未仔细看过,这也太她从前怎么吃得消

云崕俊面已经胀红,却没漏看她的心虚,当下闷笑道:“怕了不若还是我来吧。”她逞强的模样当真有趣。

“你乖乖躺平就是”她在心底默念好几遍咱属性就是大写的攻,这才咬着牙坐到他身上去。

这一番云里雾里折腾下来,两个时辰弹指即逝。

云崕轻易就觉出了她与平日的不同。这小妞生猛得像跃跃欲试、时刻要择人而噬的小豹子,换过普通男人来,恐怕不到十几息就要缴械投降。

这也说明,峣人真正惹怒她了。

一晃眼,又一个月过去了。

峣地的贵族无人不知新夏女王重返印兹城,都想看她会怎么做。关于峣王孙失踪的社情舆论并没有随时间推移而沉淀,反而如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不过,这位以手段见长的新夏女王除了派人继续搜寻苗涵声的下落之外。并无任何出彩的举动,民怨由此疯长。

峣王孙就像从人间蒸发,没了下落。

冯妙君就在印兹城,能轻易感受到峣人的焦灼、暴躁,以及对于新夏、对于魏国的不满正在急剧攀升。

可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做。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局里,新年到了。

每年此时,峣国都要举办盛大的祭祀和庆典。新夏女王表示要尊重本地传统,因此今年的祭天仪式就换作女王亲自操持,规模之隆重还要超过了以往。

在峣地官员的注目下,典礼进行得很顺利。

这是换过新君之后,印兹城迎来的头一个新年,深刻又难忘。但普通人的生活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好几场庆典反而更加隆重。女王希望新年要有新气象,所以庙会、游园、花火大会样样不缺,印兹城的这个新年过得相当热闹,人人脸上都有笑容。

第525章 标志

除了丢失的前峣王孙还未找到,其他看起来一切都好,毕竟情怀归情怀,念想归念想,活人的日子还要照过。

这也是笼罩在印兹城上方的一片淡淡阴影。

正月初三,顺东风酒楼。

玉还真就坐在二楼的角落里,要了个古董羹。这里是拐角,旁人视线少及,窗外又有大片腊梅可赏,闹中取静。

可她生得美,又是孤身一人来用饭,依旧频频被行注目礼,又有人喝过两杯酒水就上来搭讪。她的脾气可不算好,头两回还能客气点摆手拒绝,后来就干脆理都不理。

多数人都要脸皮,上来讨个没趣就走了。不过也有难缠的,反被她激起了好胜心,一股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笑嘻嘻道:“姑娘何必拒人千里之外,相请不如偶遇,结个善缘如何”适逢伙计走过,他顺手招来,“给我添副碗箸。”

这是个锦袍青年,长得白净,倒真有两分俊俏,只是眼神略显轻浮,大概想结的不止是善缘。

这时锅里的白汤已经烧沸,玉还真正在涮羊肉,见状脸色沉了下来。

美人薄怒,姿容更胜,这人更是看得呆住,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但不巧的是,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一让,你占了我的位置。”

锦袍男不悦回头,见着来人却呆了一下,而后立刻换上了笑容:“原来是廷尉大人对不住了,您请坐,请坐”赶紧站起来让座。

玉还真也有两分意外,来者竟然是陈大昌。

陈大昌没什么表情,冲他点了一下头:“常公子。”

于是这位常公子灰溜溜坐回三丈开外,偶尔才敢偷眼望向这里。

陈大昌刚坐下,玉还真就轻哼一声:“你再晚两息出来,他眼珠子就保不住了。”

“我知道。”陈大昌望了常公子一眼,后者赶紧挪开了目光,“所以我才赶他走。这位是常侍郎的长公子,你在闹市里挖了他的眼睛,后头麻烦不小。”印兹城局势已经这样紧张了,他不想再得罪本地势力,增加无谓变数。

他看看眼前的玉还真。她身体早就恢复,一张俏脸白里透粉,又是白禙子、桃仙裙,衬得她人比花娇、颜色灼灼,二楼最美好的风景就是她。

也难怪这里的男人有大半目光都黏在她身上。

可是陈大昌忍不住就想起她重伤那几日的面貌,下意识嘴角一勾。

他不是来替她赶苍蝇的玉还真撇了撇嘴:“廷尉大人不得忙着捉拿内奸么怎么有空来顺东风用饭”

“女王仁厚,特许我今日过来”

话未说完,玉还真就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知道女王让你出来吃饭,你感恩戴德。马精”

陈大昌也不为意:“玉夫人怎地一个人用饭,胡天呢”

“它好几日未进血食,这会儿去城外猎几嘴吃的。”胡天的本体是巨猿,可不是家养的宠物,始终是嗜血的妖怪。“我们那里,有初三食羊肉进补的习惯。”

“年夜饭呢”

“我的人到了几个。”所以她这个年过得也不显孤单。

这是伙计将碗箸送到桌上摆好,玉还真注意到,陈大昌并不动箸。“你呢”

陈大昌忍不住叹了口气:“除夕,北城门外大祭。”女王忙碌,他哪里还有空闲吃年夜饭

“没吃上”

“没有。”

玉还真咬着箸,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比独在异乡为异客还要可怜的,就是过年时连年夜饭都吃不上。就听他接着道:“无妨,习惯便好。”

“家人呢”

“都不在了。”陈大昌平淡道,“只剩一个姑婆,不在新夏。我已经跟女王请了假,过几个月回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