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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斐幽深墨黑的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打了个呵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几个董事本来还有些怀疑,可是见阮辛说得信誓旦旦,他们也想要和阮斐见面,只好安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了两个多小时,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几人顿时烦躁起来。
看了看时间,不满道:“阮辛,你说阮斐三个小时内就会出现,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就是啊,你之前通知过阮斐来军部见面吗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们可是很忙的,没时间在这里陪你玩。”
“早知道是过来坐着干等,我们就不过来了。”
说着,几人纷纷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阮辛好不容易把这些人请过来,要是他们一走,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等一下。”他迅速上前挡住几分,道:“再等一会儿,我保证阮斐一定会出现的”
董事会成员不满道:“那你到底说说,阮斐在哪儿什么时候出现”
阮辛担心他们走了,咬紧牙。
“其实阮斐早就已经来了,就在这个房间里。”
什么
几人相互看了看,把房间中所有人都看了一圈。
“怎么可能这里就这么大,要是阮斐出现,我们早就发现了,他还能藏在哪儿”
“真是越来越荒唐了我们可没心情陪你玩。”
“大家相信我。”阮辛顿时有些慌了,迅速上前,狠狠瞪着阮斐,冷笑道:“阮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要是你不出现,i公司可就真的是我的了,你还有五分钟”
但是阮斐却迟迟没有动作,一脸淡然地看着他。
董事会的成员被他煞有介事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朝四周看了看,却怎么也找不到阮斐的身影。
秒针慢慢转动着。
阮辛抬高声音。
“还有最后一分钟。”他冷笑一声。“大家做个见证,这可是阮斐自己不出现,自己放弃整个公司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i公司的”
嘀
话还没说完,通讯连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他的话。
办公室另一边,一个立体投影弹了出来,悦耳的声音同时传来。
“大家好,我是阮斐。”
不疾不徐的声音缓缓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所有人立即回头看去。
阮斐的身影出现在视讯屏幕上,黑眸深沉,唇角微扬,带着一抹浅笑,看向阮辛时,眼中多了几分嘲讽。
“我的好弟弟,你就这么想当i公司的总裁”
阮辛僵硬地愣在原地,浑身冰冷,迅速转头朝坐在办公桌上的阮斐看去。
白色的小猫正趴着休息,目光冷冷朝他看来。
视讯中,阮斐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怎么会这样
阮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难道那只猫根本不是阮斐
他一直都认错人了了
“阮辛。”
正想着,视讯中的阮斐缓缓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道:“你留的信息我已经看到了。我这人不喜欢拐外抹角,直说吧,你是在找死吗”
说着,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变得冰冷刺骨。
阮辛心头一跳,顿时慌张起来。
“哥哥,是你一直不回来,我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阮斐声音微微抬高,呵斥道:“偷了我的设计就敢和军部谈合作,还想管理整个公司,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作妖”
说着,目光顺便变得冰冷,仿佛夹杂着寒霜。
阮辛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浑身微微发抖,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没有”
几个董事会成员更是一脸震惊不解。“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个通讯器,是阮总您设计的”
视讯中,阮斐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作息,一只手支撑着脸颊,视线落在阮辛身上,虽然嘴角一直带着一抹笑意,但声音冰冷。
“我半年前开始着手设计微型通讯器,做过不少实验。只是没想到,我丢在家里的一个残次实验品,竟然被人当做宝贝。”
阮辛脸色一变,连忙道:“不是,这个通讯器真的是我设计的。”
“如果是你设计,你应该清楚通讯器问题出在哪儿,费德烈说过,这个设计有缺陷。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
阮斐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阮辛顿时慌了。
“我还没有检查出来”
“还在说谎”阮斐厉声打断他的话。“私自盗用我的设计,用残次品和军部签订合约,如果出事,就算把你送进太空监狱关到死,也赔不起蠢货”
“我没有”
“你连专业课程都没有学习过,也没有接触过相关设计,你用头还是用脚设计通讯器的你今天要是能说出一点通讯器的原理和设计,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阮斐字字掷地有声,让阮辛更加慌张。
那个通讯器只是他从阮斐的房间里拿来的,别说设计原理,就连怎么用,他都没弄清楚,怎么说
“说啊”
阮斐呵斥一声,见他还是不开口,冷笑道:“看来,答案已经清楚了。”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
他视线一扫,看向房间中的所有人,带着淡淡的压迫。“阮斐盗用我的设计,险些和军部签订合约,从现在开始,免去总经理的职位。”
阮辛双腿发软,顿时慌张起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连话都听不懂吗”阮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道:“我让你,滚。有多远就滚多远。”
“是爸爸让我去公司的,这是阮家的公司,你没有资格赶我走”
阮斐笑了。
“不好意思,这就是我的公司,我想让你走,就能让你走。”
阮辛攥紧拳,不甘心道:“如果爸爸和爷爷之后,他们绝对不会同意的。”
阮斐却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微微抬高声音。
“爷爷,爸,你们可以进来了。”
房间的门咔哒一声打开。
阮辛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回头看去,见阮启和阮成磊沉着脸从外面走进来。
他浑身冰冷,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站都站不稳。
“爸,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