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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完尸,楚弦开口道:“书记录卷宗,仵作记录尸簿,尸,骨骼完整,内脏无损,但毒入骨髓,深入肺腑,确定为毒杀。”

书官和仵作心里暗道,这和之前的结果有什么差别但他们不敢说话,只能是老实记录。

他们不敢说,有人敢。

那边鹿守盛开口道:“楚推官,你验来验去,还不是和之前的结果一样,我泽元侄儿,就是被那歹毒女人活活毒死的啊。”

楚弦摇头:“本官话还没说完呢。”

说完,伸手指着死尸,道:“继续记录,毒杀一人,尤其是已经修成后天武者境界的人,要造成这种情况,所用毒量,至少十钱之量,或一勺计量的毒液,而刚刚查验毒针上淬毒不过些许,连一钱之量都不到,那么请问,鹿泽元中毒如此之深,又是何缘故多出来的毒物,又怎么解释”

第三百四十五章 抽丝剥茧

楚弦指出的疑点显然有一针见血的意思,当下堂上不少人都是一愣,仔细看着明显中毒极深的尸体,再看看那一根淬毒的银针,都是露出沉思的样子。

鹿守耀眯着眼,没有说话。

鹿守盛则是冷声道:“谁知道是不是李紫菀这女人怕一根银针杀不了我侄儿,后来由继续下了毒。”

那边仵作这时候也开口道:“大人,小吏之前查验时,也有类似的疑惑,但后来我查看死者口腔,其舌其牙都有毒物腐蚀的痕迹,想来,除了银针,死者还被喂入了毒药。”

“哦”楚弦这时候哦了一声,然后背着手,看着仵作,直看的对方心神不定,不敢和楚弦对视。

便在这时,楚弦突然道:“来人,将这玩忽职守的仵作给我绑了。”

仵作吓的直接跪下。

这时候,堂上的衙役已经是知道这位楚大人不一般,所以楚弦的命令,他们这次是执行的很干脆。

毕竟,只是绑一个小小的仵作。

很快,仵作就被绑住手脚,跪在地上。

堂上郝清廉不解:“楚大人,这是何故”

楚弦将地上的尸簿捡起,递给郝清廉:“郝大人,你看着尸簿上,可有写过除了银针之外的下毒途径既明明有食用过下毒的东西,为何这仵作不写,玩忽职守的罪名都是轻的,一旦让本官查明真相,你这胆大包天的仵作就等着掉脑袋吧。”

这话楚弦说的杀气十足,那仵作已经是吓的抖个不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吏只是一时糊涂,当时小的也是看出这细节,只是,只是蔡文举说都是被毒死,又有什么差别,还说鹿家别院中的采办是他的亲戚,如果要说死者曾吃过下毒之食,可能会连累他那亲戚,惹这平白之祸,又说凶徒肯定是提前在饭菜中下了毒,既都是这凶徒做的,所用毒素和银针上都一样,又何必横生枝节,惹那事端。当时,当时小的不愿,可架不住蔡文举游说,他,他还塞给我五十两银子,说若是能保住他那亲戚,事后还有酬谢,小的一时糊涂,所以就没有将那些记录在尸簿当中。”

这仵作胆子也小,被绑住这么一吓,直接就招了。

这一下郝清廉也是大怒,毕竟之前他也是被这仵作给骗了。

“大胆,你还有什么隐瞒,还不一并招供,府衙的刑罚你是知道的,若是不说实话,待会儿有你受的。”

仵作吓的脸色苍白,哭道:“郝大人,楚大人,我都说了,那五十两我没敢花,就在家里放着,这事儿是小的糊涂,小的有幼儿在家,还有老母亲要养,一家人都靠着小人,还请大人饶命,饶命啊。”

郝清廉还想说话,楚弦止住,然后道:“蔡文举是何人”

这时候郝清廉思索一下,道:“很耳熟。”

旁边文书官此刻壮着胆子道:“回禀二位大人,蔡文举是咱们府衙的官吏,负责一些琐碎杂事,采办货物,平日里和仵作和其他小吏都很熟,大人不知道他,倒也正常。”

“此人何在抓来。”楚弦心中高兴,显然,在他不懈努力和抽丝剥茧之下,终于是发现了一个线索。

五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少了。

舍得出这么多钱,这蔡文举必然知道些什么。

衙役立刻是下去,不过很快就回来,说找不到蔡文举了。

“去他家看看,另外请几位府衙捕快一起去,我怕那蔡文举已经逃了。”楚弦心中生出一股不妙。

衙役和捕快立刻是领命而去。

堂上,鹿守盛问道:“楚推官,可是有什么发现,为何不与我等说说”

楚弦看了一眼鹿守盛,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很关心这件事,而且除了去拿那个功德铁卷的时候,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各种表现,早就让楚弦生出怀疑。

对方的身份,楚弦已经知道了,鹿守盛,鹿守耀的四弟,鹿守耀这一辈,只有兄弟四人,其大哥和老三在外州当官,所以还没有赶回来,而鹿守耀是兖州刺史,算是这兄弟四人里本事最大的。

至于这个鹿守盛,据说是兖州长史府内的一个八品官员,算是州长史的大管事,虽然官位不是特别高,但权势不小。

楚弦心中怀疑,表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道:“刚才诸位都听到了,仵作收了蔡文举的钱,故意没有将一些重要线索写在尸簿上,现在要拿蔡文举来问话。”

“哼”鹿守盛一脸不屑:“这些和我侄儿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还不是都是被那恶毒的女人毒死的楚推官,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是在浪费时间。”

楚弦倒是十分平淡,没有在意鹿守盛的讥讽,而是道:“如何审案,本官自有分寸。”

一句话,就堵住了鹿守盛的嘴。

这时候楚弦也没有干等着,而是走到其中那个最重要的认证,也就是鹿泽元的贴身护卫身旁,小声询问。

鹿守盛可是一直关注,此刻看到楚弦和那护卫小声说话,当下是不慢道:“楚推官,你要说什么,何不放声而言,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他这般管这管那的样子,就连鹿守耀也看不下去了。

“四弟,你有些不对劲,莫非,你与那楚弦有私仇”

鹿守盛急忙道:“怎么会,我只是看不惯那楚弦包庇李紫菀这杀人凶手,二哥,难道咱们就任由这楚弦胡来”

鹿守耀沉声道:“自然不会,我说了,今日之后如论如何,我都要带着功德铁卷去京州告他一状,若是今日证明他是在包庇李紫菀,那他就是罪上加罪,到时候,他不光官位不保,性命也堪忧。”

“可”鹿守盛还想说什么,那边楚弦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是说,昨日鹿泽元摆宴的时候,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在,还有鹿泽一也在那鹿泽一,是何人”楚弦这时候问道。

护卫如实答道:“泽一少爷是守盛四爷的公子,与泽元少爷是兄弟。”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