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姓学生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楚弦,这次没吭声,不过对于楚弦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回答,对方表情的意思是说,徐晏先生绝对知道。
这么一来,除了像自己这样的新生之外,基本上来了有段日子的学生,包括书院的先生,包括欧阳先生,都应该知道这个传说。
可之前,没人提起过。
但没人提起,不代表他们不往这边联想。
说不定,这件事里面可能还有内情,要不然为什么没人提肯定有内情。楚弦觉得,这件事开始有趣了。
放过了那几个早就已经如坐针毡的学生,楚弦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执法队员拦住楚弦,然后道:“我知道你要去绿柳潭,那里,你现在不能去。”
楚弦明白了。
书院的人早就知道那地方有问题,现在肯定在彻查绿柳潭,所以肯定是不然外人踏入的,包括自己。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
关于绿柳潭的恐怖传说,也不都是杜撰,说不定,里面有不少内容,都是真的。
现在不让自己去,楚弦也不能硬来,所以退了回去,想喝茶,但没心思,想修炼,同样静不下心来。
楚弦发现,自己做推官时的职业病犯了。
遇到这种悬疑命案,就手痒痒,当然楚弦是有各种理由来支撑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
镰青是偷偷约自己去绿柳潭时死的,而且自己也是第一个发现他脑袋的人,就冲着这两点,这件事就和自己有关系,既然有关系,查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客人来了。
瑞成文、何长贵还有姜衡公来了。
之前就是这三位和镰青一起来摆放自己,当天晚上镰青就出了事,显然,他们也听到消息,估摸也是坐不住,跑来和自己商议的。
执法队只是监视,并不会阻碍楚弦的正常人际交流,所以就站在一旁看着。
“楚大人,这位是”瑞成文进来就问,不过看到那执法队员身上特有的衣衫后,闭口不言,显然是知道这是内院执法队的人。
何长贵更是脸色有些难看,毕竟内院执法队那是威名在外,内院学生,哪一个不怕他们,就算是官员来进修,也怕,以前就发生过官员不服管教,然后被执法队的学生狠狠修理的先例。
最淡定从容的是姜衡公,毕竟这位是极州刺史,年岁也大,见多识广,最重要的是本身修为很强,所以就算是遇到执法队,他也不怕。
“没事,咱们说咱们的,就当他不存在。”楚弦早就习惯了,所以拉过三人坐下,瑞成文、何长贵还有姜衡公果然是因为镰青被杀的事情来的,毕竟现在这事情因为和绿柳潭恐怖传说联系在一起,那是在内院传开了,据说不光是内院,现在连外院的学生都知道了,以前绿柳潭就没人去,现在,更成了禁地。
“我听人说,绿柳潭的女蜘蛛精一直都潜藏在绿柳潭周围,伺机杀人,这一次镰青就是死在她手里的,只是你说说,镰大人他没事干,去绿柳潭做什么”何长贵这时候开口说道。
这话,楚弦不接。
镰青去干什么
只有楚弦最清楚,而且这件事,楚弦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算是对欧阳先生和执法队,楚弦都没有说。
因为楚弦明白,这件事,或许是一个关键。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还是尽量保密的好。
“平日里,镰大人虽然少言寡语,但为人还是很热心的,怎么就遭此不测,不过那凶徒绝对不可能逍遥法外,书院之内杀人,这是严重的违反了书院规矩,而且杀的还是圣朝官员,此事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瑞成文这时候开口说道,语气十分严肃。
旁边姜衡公也是点头:“不错,先不说书院,至少圣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派人来彻查,相信要不了多久便可查出真凶。”
楚弦想了想,然后一脸神秘道到:“不知道三位有没有听说过绿柳潭的恐怖传说”
姜衡公摇头,瑞成文神色一怔,而何长贵则是脸色一白。
第五百五十一章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我听说过,所以那绿柳潭我一次都没去过。”何长贵明显有些胆怯,倒也不怪他,书院里很多学生都擅长讲故事,还很绘声绘色,要说何长贵也是官员,但那传说当中的蜘蛛妖,将人头咬下来吸食脑髓,吞吃内脏,还是有些吓人的。
“哼,我虽听说过,但却不信。”瑞成文一副谣言不可信的表情,很是有一股镇定自若,姜衡公则是摇头:“平日里,也不曾听你们说起过,我来书院主要研修武道,还真不知道这些传言,而既是传言,多半不是真的,那还是不听为妙。”
楚弦一笑:“姜大人这话我最爱听,就说镰青大人被害这件事,那凶徒故意弄的和恐怖传说里的情节一样,应该就是在故意误导别人。”
何长贵这时候一听,急忙点头:“楚大人分析的对,这种事我就不在行了,哦对了,楚大人您可是圣朝第一神探,要查案,您最在行啊,镰青大人这件案子”
楚弦摆摆手:“书院有书院的规矩,现在我就是有心,也暂时插不上手,正好今天三位大人都来了,我也正准备找你们,因为我与镰青大人认识的时间短,还不太了解他,三位来内院最少都有数月时间,是镰青大人好友,能说说关于镰青大人的事情么”
楚弦嘴上说插不上手,但实际上还是想查的。
还是因为,这件事与他有关系,至少,楚弦要弄清楚镰青为什么要约自己去绿柳潭。
这三人当中,居然是姜衡公与镰青认识的时间最长。
“我与镰青是同一批来书院进修的,到现在得有六个月了,虽然认识的时间长,但说实话,镰青这个人有些特立独行,平日里打交道的时间不多,有时候见面,他话也很少,要说了解,还谈不上。”姜衡公说完,那边瑞成文也是点头:“姜大人说的没错,镰青大人的确是有墟特,但在我看来,他不是冷傲,若是冷傲之人,估摸都不屑于日常的交际,但每次寻他,他都会来参加,只是话比较少而已,哦对了,修为上,镰青大人可不简单,已经是内院天阶九品,术法修为已经是快要踏入法身境界了,而且还兼修武道,我之前还与镰青大人切磋过,可以说是自叹不如。”
瑞成文说完,何长贵也说了一些镰青的事情,诸如平日里对方接触的人,还有与谁结过怨。
楚弦显然对这个很好奇,开始追问何长贵,何长贵倒也能说,讲的是头头是道,这时候,楚弦发现何长贵的记性非常好,而且对于一个人的观察是有独到之处的,说的直白一些,何长贵这个人,非常善于察言观色,而且记录一个人的习惯和交友情况。
也可以说,这是官场一些官员的通病。
他们喜欢琢磨,研究哪一些人能用,哪一些不能,哪一些靠山多,哪一些仕途坦顺,自然也会研究一些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