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菀此刻明显气的够呛,她道:做买卖也得遵守规矩,这几日,你们药店的药材价格涨了一倍,而且根本是毫无缘由的涨价,百姓叫苦不迭,你们这么赚黑心钱,良心过得去吗
那伙计冷笑:“我说你这小姑娘,废话真多,还是那句话,你如果买得起,掏银子拿药,买不起,就哪儿凉快去哪待着去,被妨碍我们做正当生意,至于你说的良心,哼,那多少银子一斤啊”
嚣张。
相当的嚣张。
李紫菀脸色不好看了,她原本也只是要问问为何药材突然涨价,没想到对方态度蛮横,一副爱买就买,不买拉倒的架势,这当然是让李紫菀恼火不已。
“最近冬去春来,春瘟肆虐,你们将耶提升一倍,这种事,古来药行都不屑于去做,这赚的是黑心钱,你们掌柜是谁,让他来见我。”李紫菀那也是医仙之女,此刻路见不平,就是要多管闲事了,尤其是涉及药行,她更是火大。
在药行这个圈子里,她李紫菀也绝对是一号人物,虽然她一直都是在京州之地,和凉州相隔甚远,但古来药行都是一家人,遵循一个准则。
济世救人。
这是当年医道仙祖定下的规矩,后人,只要是吃药行和大夫这一碗饭的,都得遵循,这是规矩。
但今天,她看到了这种不守规矩的同行人,当然生气,当然要管。
那伙计一听这是要搞事,当下是眼神一冷,冲着身后喊道:“都别买药了,有人来砸场子了,都给我抄家伙。”
说完,这个药行之内,立刻是出来七八个孔武有力的壮汉,一个个拎着棍子,那架势一看就不好惹。
李紫菀身边,今天只是跟着洛妃和楚三,刚才洛妃知道要出事,所以先让楚三去叫人,这时候见对方要动手,洛妃就要上前。
李紫菀将洛妃拉住,然后看向药行这些人:“我只是要讲个道理,并非要闹事,你们还是将你们药行的掌柜叫出来,我有话问他。”
李紫菀什么身份,什么修为,又岂会怕这些人。
所以她气势很足,而那些伙计一看这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子如此淡定,似乎不是一般人,当下也不敢动手,这时候,药行里的掌柜的出来了。
这药王观的掌柜,和别的药行不同,药王观的掌柜,那无一例外是道士,药王观的道士。
他们精通医理,精通药学,而且有遍布凉州和其他几个州地的姨,几乎是垄断了各地药材的来源,其他的小姨根本不是药王观的对手,如果不是怕被圣朝处罚,药王观甚至可以很轻松的,将其他的姨挤死。
自然,做了一个行业的老大,那就学会了蛮横,学会了霸道,尤其药王观的这些道士,一个个是猖狂高傲,不光是医学药学精通,而且武学术法也是很高。
此刻这药行的掌柜出来之后,周围的伙计一个个急忙上前行礼,喊着师父。
显然,这些伙计,都是药王观的外门弟子。
“怎么,有人来闹事”这掌柜出来之后,冷声问道。
刚才那个伙计急忙将事情经过道出,那掌柜当即是露出一脸不屑:“药行卖药,价格自然是药行来定,难道是你们定若是你们说不花钱,难道真的就白拿天下哪里有这种事,不错,最近药材涨价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如今春瘟来袭,药材吃紧,正所谓供小于求价格提起来也是正常的事情,做药行的,虽然应该积德行善,但也要吃饭的,对不对,你们说,这段时间米价飞涨、油价飞涨,就是买菜,都涨价了,如此,药价为何不能涨以前一两银子可以养活五口人一天所需,但现在,得花费二两以上,成本增加了嘛,当然得在药价上找补回来,不然,我们这买卖早就倒了。”
这掌柜显然很说会道,几句话,就将他们自己占到了理字上,似乎他们涨价那是理所应当。
不过这种话,偏偏外行人还行,李紫菀那是内行中的内行,此刻是冷声道:“简直是强词夺理,药行本就是暴利,便说麻黄,收到手里的,一两银子得一大口袋,十几斤,可卖,却是按两卖,价格涨了五十倍不止,便是其他物价飞涨,药行依旧有得赚,而且一点都不会少,更何况,药道仙祖当年定下的规矩,为济世救人,耶只换温饱,至少不可提价,你们这是不守规矩。”
“哟呵,你这小姑娘还是一个内行。”道士冷笑:“说那么多没用,还是那句话,就是这个价,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劳烦下一位。若是蛮横不讲理来闹事,那我们药王观那也不就是吃素的。”
李紫菀还要说话,那边楚弦已经是赶到了。
实际上,从刚才楚弦就来了,他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此外来之前,楚弦就知道,这一次提价,不光是药王观所属的药行,其他的一些姨那也是一起提价,所以只是在这边闹事,没有任何意义。
楚弦是身着便装,没见过他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位就是凉州的刺史大人。
而楚弦来了之后,也是十分干脆,拉着李紫菀就走。
李紫菀一看是楚弦,也没有反抗,旁边洛妃跟着离开,一场冲突,就此结束。
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楚弦停下,扭头问道:“紫菀,你这是故意去找药王观麻烦的”
李紫菀一笑:“这你都看出来了,不错,我听说这药王观的人故意将药材涨价,这根本就是在草菅人命,如今春瘟已至,正是大量需要药材的时候,他们在这个时候涨价,就是在赚黑心钱,我看不惯,所以今天专门去找茬的,你若是不来,我和洛妃就砸了他们这个破姨。”
李紫菀说完,旁边洛妃也是点点头。
不过显然,李紫菀不知道她已经被洛妃给出卖了,因为楚弦就是洛妃偷偷让楚三叫来的。
估摸,洛妃也知道这么闹事,不是太合适。
“楚弦,你是刺史,难道这种事不能去管管,不能任由他们乱来啊。”李紫菀问了一句。
楚弦摇头:“若是在两百年前,可以管,那时候药行价格,必须得遵从官府的控制,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但后来有律法颁布,官府不可管控价格,便由市场决定,卖高卖低,都是各家自己来定,因为如果一家的价高了,百姓自然会去另外一家去买,可如今,药王观近乎垄断凉州药世,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