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情况,最忌讳的就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现在执法队就是犯了这个错误,自以为强横无比,却是被对方玩的团团转,没有丝毫进展,当然也不能怪执法队废物,实在是对手太强。
楚弦现在要做的,就是化繁为简,找准一条线索追查下去,不受其他东西的干扰,只要这一条线索能摸到最后,绝对可以揪出凶手。
楚弦关注的,还是何长贵。
假设何长贵这个人是凶手,这种可能性太小,无论城府、修为还有性格,甚至是目的,都不支撑这一种假设。那么退而求其次,何长贵会不会是帮凶
楚弦认为,可能性也不大。
就以楚弦了解的情况来看,何长贵这个人唯利是图,攀炎附势,一来嘴没有把门,容易走漏消息,而来做事也不是那种严苛和周密之人,换做是自己,也不会与何长贵这种人联手做事。
更何况,是做这种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事情。
帮凶之假设,看来也不成立。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何长贵是知道了什么东西,然后被人灭口,这一点,楚弦从崔焕之后来一封的来信中,也已经确定,名入官典的官员,若是身死,会在官典当中看出来,这一点,崔焕之已经请看守官典的仙官确认过了。
凶手杀何长贵,绝对不是无缘无故,那么,那天在自己的学舍喝茶聊天的时候,何长贵必然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这才导致他最后被杀。
但后来自己最后见到何长贵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吐露任何东西,这一点又是作何解释
楚弦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抓到关键了。
凶手杀何长贵,在楚弦看来,绝对不是事先计划好的,这和杀镰青还有蒋骆大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致何长贵于死地
想到何长贵一路升官的手段,楚弦突然是恍然大悟。
何长贵最擅长的是攀炎附势,巴结别人,这是他主要的手段,但同样,何长贵也经常会做拿人把柄,要挟好处的事情。
这是其天性,那么,会不会是何长贵看到了什么东西,拿着这个东西,去要挟那个凶徒,谋取好处,结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丢了性命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相反,还非常的大。
楚弦再一次浸入神海书库,将那天他们拜访自己时喝茶聊天的场景镜像出来,一点一点的仔细观察。
终于,楚弦有所发现。
有两个人,很不对劲。
一个自然是何长贵,这个人左顾右盼,显然是在观察每一个人,尤其是自己,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刺史,还是文人表率,依着何长贵的性格,肯定是要侧重的观察,了解喜好性格,然后才能进一步巴结。
何长贵不光是观察自己,还在观察其他人,其中让人诧异的是,何长贵看镰青的次数更多。
第五百五十五章 逐渐清晰
神海书库之内,楚弦镜像出了当时的所有细节,何长贵在中途看向镰青的次数更多,而且眉宇当中,带着一种疑惑。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让他费解的事情。
楚弦猜测,何长贵多半是看到了镰青在偷偷写那一张纸条,甚至于,何长贵已经看到了上面写着的是什么。
何长贵虽然修为不高,但对方是一个聪明人,所修术法,不擅长厮杀打斗,而是专门挑选一些窥视偷听可以增强五感的术法。
何长贵这个人很聪明,知道什么样的术法更适合官场。
所以说,何长贵必然懂得某种窥视的术法,当时,就是凭借这术法,看到了纸条上的字。
纸条,是镰青写给自己的,楚弦自然是看过,上面就是写着今夜子时绿柳潭七个字。估摸何长贵看到之后很诧异,也不理解是什么意思,所以才会露出当时那种表情。
而因为何长贵的窥视手法很精妙,所以就连镰青也没有察觉。
说实话,当时楚弦自己也在场,不也同样没有察觉到。
而当时还有一个人很不对劲,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镰青本人。
镰青在整个过程里,只关注两个人,对于另外两个却是看都不看,这显然很不对劲,因为其他人都不是这样,其他人,都是互相关注,唯独镰青是这样。
瞬间,楚弦明白了一些东西。
退出神海书库,楚弦刚好看到欧阳先生正冲着自己面前摆手。
“欧阳先生,刚才我走神了。”楚弦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他来找欧阳先生,结果是光顾思索案情,将欧阳先生给晾在一边。
欧阳先生则是恩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睡过去了,楚弦,你刚才是在神海当中”
显然,欧阳先生见多识广,看出楚弦拥有神海书库这种神通。
楚弦点头:“是在思索案情。”
“有什么进展”欧阳先生问了问。
“快水落石出了。”楚弦起身,还有一些事情,楚弦得去验证,只要接下来的事情验证通过,那么,谁是凶手,楚弦已经是有很大的把握确定。
说完,楚弦就跑了出去。
临出门之前,楚弦喊了一句:“欧阳先生,劳烦告诉执法队,将所有异族学生都集中起来,再派几位内院的先生去护卫,切记切记啊。”
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欧阳先生气急,暗道自己堂堂一位书院副院长,飞羽仙修为的仙人,这楚弦一介凡人居然敢指使自己做这个做那个。
太不像话。
不成提供。
但最后,欧阳先生还是去照做了,也是因为这个楚弦说话做事,都很对他的脾气,尤其是上次拒绝星空之主的招募,就让欧阳先生对这楚弦另眼相看。
再加上,他也想知道,楚弦这所谓圣朝第一神探究竟有几斤几两,所以倒不如先按着对方的法子去做,看看有什么成果。
若是有,当然是好事,若是没有,再狠狠打这个楚弦的板子。
内院和外院的不同之处,不光是在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