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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矣,世间哪有那等道法,早年为兄曾有幸跟龙虎山的张天师学过一段时间的黄老之术,他老人家道学精湛,擅解心惑,至于道法却从不曾见他老人家使过或是说过,倒是一些江湖上的宵小会协人之术。”

就在李衍准备再细问问柴进有关道法的事的时候,只见庄客来报:“教师来也。”

柴进道:“就请来一处相会亦好,抬一张椅来。”

李衍起身看时,只见那入来的教师,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

李衍寻思道:“这应该就是那个狂妄的洪教头吧。”

柴进指着李衍对洪教头说:“这位便是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至尊,但请相见。”

那洪教头说道:“听过。”,却不与李衍见礼。

柴进看了,心中好不痛快

阮小七、武松、广慧、山士奇和竺敬,尤其是阮小七,更不痛快

知道洪教头是个什么货色的李衍,却并不以为意,还起身让座给洪教头

洪教头也不相让,走到上首便坐

柴进看了,又不喜

阮小七、武松、山士奇、竺敬,尤其是阮小七,大怒

广慧也放下酒碗捻起数珠来

李衍似没事人一般在洪教头肩下坐了。

坐下后,洪教头挑衅的看了阮小七、武松、广慧、山士奇和竺敬一眼,着重看了看已经换上一身锦袍的山士奇和竺敬,又看了李衍一眼,然后道:“大官人只因好习枪棒,往往落魄乞丐、流配军人都来倚草附木,皆道我是枪棒教师,来投庄上,诱些酒食钱米,大官人如何忒认真”

洪教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李衍始终微笑的脸也沉了下去

见李衍的表情变了,阮小七、武松、山士奇和竺敬全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洪教头,广慧也停止捻数珠看向洪教头

柴进道:“教师勿要失礼,教师难道不曾听闻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至尊宝”

洪教头哼道:“一水冦尔”

阮小七跳起来骂道:“杀才焉敢辱俺哥哥,俺要你的狗命”

洪教头不甘示弱也跳将来道:“可敢和我使一棒看”

阮小七道:“怕你不成”

山士奇一抓阮小七的胳膊,道:“七哥,这个机会让于我。”,然后看向洪教头又道:“这厮羞辱我在先,现又来羞辱哥哥,不打他几棒,我实难消心头之恨”

武松给阮小七递了个眼色,示意阮小七:“此战关系到哥哥的脸面,输不得,山士奇的陆战实力在你之上,你让给他吧。”

几个人已经相互摸过底,阮小七清楚陆战方面他与山士奇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而此战又的的确确关系到李衍和水泊梁山的脸面,便看着洪教头,道:“俺不是怕你,而是有更适合让你吃棒的好汉”

洪教头冷笑道:“你二人可以一起使来”

山士奇冷眼看向洪教头,道:“我一人足矣”

柴进大笑道:“也好也好贤弟,你意下如何”

见柴进兴致勃勃,李衍暗自一叹

不要说大财主卢俊义有浪子燕青鞍前马后效劳,就连土财主李应都有心腹管家杜兴如影相随,而堂堂的皇亲贵胄小旋风柴进空有仗义疏财好结交天下豪杰的极佳口碑,却始终是形单影支,孤身一人。

恐怕只有等到上了梁山以后面对宋江、林冲面上毕恭毕敬却难成心腹的现实,小旋风才会明白没有真正心腹的日子真得不好过。

恐怕只有等到当柴进面对自己在梁山泊上振臂一呼,无人响应,所有脏活累活都得自己亲力亲为的尴尬局面,才会悔恨当初不该由着性子直接地伤了武松、洪教头等投靠之人的心吧。

李衍并没有提醒柴进的义务,万一把柴进变成宋江,也许会弄巧成拙多出一个对手。

李衍象征性的说了一句:“这棍棒无眼”

见李衍踌躇,柴进道:“此位洪教头也到此不多时,此间又无对手。贤弟休得要推辞,为兄也正要看洪教师和你兄弟的本事。”

听柴进这么说,李衍冲山士奇道:“点到即止,不可伤了洪教师”

山士奇拱手道:“是,哥哥”

一齐都哄出堂后空地上。

庄客拿来一束棍棒,放在地下。

洪教头先脱了衣裳,拽扎起裙子,掣条棒,使个旗鼓,喝道:“来,来,来”

山士奇就地也拿了一条棒起来,轻轻一舞,然后道:“请”

急于表现自己的洪教头抢先向山士奇攻来,使出河北夹枪,打将入来

山士奇则使用山东大雷迎战,就地下鞭了一棒,来抢洪教头

顷刻之间,两人便斗到了一起

第十五章 辛苦惟存一片心

大擂棒是鳅鱼喷来,夹枪棒是巨蟒窠中窜出。大擂棒似连根拔怪树,夹枪棒如遍地卷枯藤。两条海内抢珠龙,一对岩前争食虎

斗了十几回合,洪教头怕输了锐气,把棒横起舞动,舞出无数棍影,这招叫做把火烧天势

山士奇也横起棒舞动,打出一片棒影,这招叫做拨草寻蛇势

洪教头喝一声:“来,来,来”,便使棒迎头打下

山士奇往后一退

洪教头上前一步,提起棒,随即又砸下了一棒

山士奇看洪教头的脚步已乱了,便把棒从地下猛得向上一挑,旋即猛得横扫使出一招乌龙摆尾

洪教头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躲避不及时,进而被棒稍扫中了臁儿骨

“啊”

洪教头撇了棒,扑地倒了

柴进大喜,喊道:“拿酒来,我要跟士奇贤弟吃上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