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的发展,大量内容的涌现,驱使人越来越倾向比较浅层的刺激。比如颜值,哪怕是面瘫演技,有人爱之欲死,这就是价值所在,比如过分纠结的情感故事,或者说狗血。我的文风并不讨喜,没有节奏明快的刺激,没有反刍回味的价值,所以我一直很佩服热销榜上的那些书。读者可以讨论所谓小不小白的问题,但如果作者这么想,并且以不是白文而沾沾自喜,那是很蠢的事情,因为不能正视自己的缺点,这与收入无关,只是自己不能迎合大众而已。
我一直比较困惑的问题,那就是我的收藏很高,但是收订比很低,低到不如许多所谓的套路水文,强调一点我并不是贬低这些文,它们自有其存在价值。
订阅高低并不足影响我的生活质量,所以不必撒泼打滚去央求,我更希望跟读者营造一个平等探讨的氛围,以期能提高自己。并不是说我有多高的收入,而是我对生活并没有太高的物质需求,也并不想因此加重读者的负担。事实上我的工资不过几千,已经落后于稿酬。但这保证正常的生活无忧,我很知足,创作并不是一场投机。有的读者建议全职写作,但我并不想,并不是考虑退路问题,因为一旦全职,意味着要完全倒向市场。我并没有迎合市场的同时还保持风格的功力,哪怕现在的维持都已经是穷于应对。
但是说到底,订阅才是一个读者对作者的最高支持。并不是说看盗版的读者不是读者,而是作者的劳动成果在他们看来一文不值,让人产生很大的自疑。
这个话题打住,今天闲话的重点并不是求订阅。从事文字工作的人多少会有酸气,哪怕哪怕让人尴尬的文或诗词,如果不卖弄,那是对自己行业的不尊重。所以请体谅,不要再怪罪我拽文,毕竟有这个基础。
经常跟一位读者闲聊,是从读者变成了朋友,有次说我下本书名字叫做王的日常,书的主旨就是字面意思,架空而且琐碎。因为行文到现在,已经厌倦了那些所谓推动历史进程的争论,第一本可以说是兴趣或是激情,第二本又为什么
何至于此,我又不想占据什么作家福布斯排行榜,如果扑了,如果没人看了,那是我不合时宜。网文或许是个快钱行业,但我没那禀赋,为难自己还让人生厌,何苦生活从不会把人逼得无路可走。
当这个世界上,有、哪怕只有一个人为你喝彩,这已经是一种幸运。所谓二三子,还是书评区一位书友教我的典故。我们绝大多数人,此生未必能有机会感染大多数人的情绪。
不合群,并不值得骄傲,但也绝对不必羞耻。就像一个鼻子俩眼,这是我们的常态。如果有畸形,那是别人的不幸,但却不是我们幸灾乐祸的理由。。。
第415章0411 吴兴所归
沈哲子听到老爹这么说,不免也是一叹。
这是没办法的事,他们家在今次的乱事中表现的太抢眼,得到的太多,如果还不知收敛,那是要犯众怒的。
而且因为吴兴和会稽联结的过分紧密,早年庾亮尚在时,已经颇有微辞,只是没来得及动手而已。如今时局再归平稳,会稽已成东扬州,乃是东南第一方镇。
而吴兴本身就是沈家老巢,如今因为钱粮丰厚更成了平稳时局的关键,如果再放一个亲近沈家的吴人在这里,侨人只怕睡觉都不安稳
虞潭本身的倾向太明显,不能留在吴兴已经是笃定的事情。不过倒也不必担心此公会遭到排挤,毕竟其人在吴兴任上政绩十分亮眼,而且背后又有东扬州为后盾,归朝之后就算不任三公,九卿已是笃定。
为了平衡考虑,下一任吴兴太守必然会是一个侨人。其实吴兴发展到如今,无论谁人来担任太守,都很难撼动已经虬结成一团的乡土势力。但是眼下吴兴的钱粮太重要,如果派来一个过分强硬之人,极有可能闹得乌烟瘴气。
沉吟片刻后,沈哲子开口道:“父亲在都中这几日应有耳闻,不知何人出掌吴兴机会最大”
沈充皱眉道:“倒也没有太过笃定的人选,不过青雀你的旧部在京府闹出一桩小事,依目下形势来看,王光禄应是有几分可能。”
现世报啊
沈哲子闻言后,嘴角忍不住一咧。老爹对时局的判断能力,他是很信服的,况且他自己也分析出来要平定那一件事,王彬极有可能会出掌大郡。
彼此之间这个关系,假使王彬来到吴兴没有什么动作,沈哲子真要打赌把头剁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见沈哲子惆怅模样,沈充也是忍不住苦笑一声,托着下巴感慨道:“京府那一桩事,我也有所耳闻。青雀你能得同侪拥戴,为你鸣屈,那是一件好事,倒也不必因此介怀。在都中我已见过太保,对此他也只是感叹,倒也并无怨忿。”
“至于吴兴归谁这个问题,倒也不必过分惆怅。虞思奥在郡多年,他的举荐朝廷也不得不考虑。况且吴兴乃我家乡土,朝廷不可能绕过我来做决。离都之前,孔侍中亦来见我,彼此探讨,来日吴兴钱粮乃是平稳时局重点。王光禄若是挟忿而来,未必能专一于事,非是良任啊”
沈哲子皱眉沉吟道:“若不是王光禄,又有何人可为良选”
他家如今虽然也算是时局一方,但在台城终究是乏力,庾家如今也是自保艰难。温峤虽然已经归都,但也终究不是他家的传声筒,不可能为了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和王家据理力争。
诚然王彬想要出掌吴兴肯定波折重重,但他家想要选个偏向他家或者是保持中立的人选,也实在是有些困难。沈哲子倒是想到了钟雅,但此君极有可能担任大尚书,能够扶植团结一批豫州士人,也未必愿意来吴兴给吴人保驾护航。
沈充听到这个问题,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在侨门的人脉,他甚至还比不上儿子。即便早先从事与王敦,同僚们对他也多是敬而远之,少有深交。
思考良久之后,沈哲子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前大尚书谢裒,父亲觉得如何”
沈充听到这话,略一沉吟而后说道:“谢幼儒此人我倒是不曾深交,所知不多。不过,青雀你可不要因为他家玄名太重就以为此人务虚懒任。其兄谢幼舆早年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