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并且很痛。”另一个精灵法师补充说。
佩兰特重又飞入高空,劲烈的狂风迎面而来,弯曲鸟喙边细小的绒毛不断地拂动着敏感的鼻孔,他能够感觉到风穿过他的飞羽,托起他的身躯,在他下方是暗沉的河滩,闪耀的星光河与白塔,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束缚在玻璃球里的玩具堡垒,精灵的船悬停在星光河上,除了身着短袍的驾驭者以外,这艘船上还有五十名精灵战士与十名精灵法师他们都是精灵中的佼佼者,甚至比前往雷霆堡服役的精灵更为强悍有力,法师尤其是。
巨鹰深深地吞入一口冰冷的空气,他在空中飞翔,掠过河岸边的树林,惊起早已入睡的鸟雀,鸟儿们惊恐万分地从温暖的巢穴中振翅飞起,在发觉是个德鲁伊在打搅它们之后它们开始叽叽喳喳地抱怨个不停,但佩兰特发出命令时它们还是遵从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比较喜欢动物而不是人类的关系,佩兰特思考道,它们的智慧有时远远超过自以为聪明的人类。
一些鸟儿已经在产卵或是育雏,佩兰特告诉他们不必担心,他召唤植物,牢牢地缠裹与托起鸟儿的巢穴。
当这一切都被料理妥当,佩兰特落回地面,这次他变成了一条水滑油亮的大水獭,和灰岭的无冕之王有着一模一样的白脸儿和宽大如同铲子一般的尾巴,他在河滩上跑来跑去,警告那些小生物们很快地,它们从自己的洞穴中钻了出来,密密麻麻地跑向较高的地方。
精灵们耐心地等待着,他们并不畏惧白塔的盗贼行会会给他们造成什么阻碍,他们甚至希望那个首领真有勇气与他们一战银冠密林从不直接插手人类之间的争斗,但假如遭到了攻击,他们的反击会是最为迅疾而狂暴的。
但等到佩兰特驱走了周围的大部分生物,白塔依然在沉睡着。没有一点迹象表明盗贼公会正在有所动作。
精灵法师将次元袋里的衣服拿出来,交给佩兰特:“可以开始了吗”他问。
“随时。”佩兰特说。
两个精灵法师闻言做出手势,精灵的船只再次腾空而起。溯流而上,与星光河与白塔内河的交界点拉开一段距离后停在预定的位置上。先前的两位精灵法师念动咒语,风将他们送上空中,这样他们就能俯瞰河流的交界处以及河滩在今天的行动中,他们是指挥所有的精灵法师都在看着他们的手势与听着他们的命令施法。
第一个被真正用于这个行动的法术是一个犹如雷霆般的声响,伴随着巨大的冲击波,就像是巨人的神祗亲身至此并且挥动拳头砸下来那样,冲击波推开了星光河与内河的河水,在数百年或是更久从未暴露于天光之下的河床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凹痕这并不是唯一的一个。更多的,同样的法术倾泻而来,它们逼迫内河与星光河的河水翻滚退后,并在另几个法师施放的法术下因为极度的严寒而冰冻起来内河水位猛然上涨,河水冲击着河滩边的卵石与树林,而星光河变得愈发暴躁难安,它咆哮着,不断地撞击着冰雪的墙壁。
第三批精灵法师施放的法术让交界处的河床鼓起,凸出,数之不尽的泥土从地下被抽出。在魔法的驱使下转化成坚实的石堤,它起初只有一尺来宽,但随着法术的不断投掷。它一直扩展到了有数百尺那么宽,而高度则与河面齐平,或说略高出一点。
它将星光河与白塔的内河彻底地分割了开来,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船只能够直接从星光河驶入白塔,白塔的船只也不可能直接驶入星光河了。
此时精灵法师们营造的冰冻墙壁已经开始皲裂,庞大的水流压力是凡人无所想象的,在一声訇然巨响后,墙壁碎裂,河流直接重击在新出现的屏障上面。但正如精灵们所预设的,石堤岿然不动。
“它们能坚持多久”佩兰特问。
“比人类以为的更久。”负责此事的精灵法师意味深长地说:“它以符文盘为基底,而将符文盘交给我的并不是别人。”他微微鞠了个躬表示尊敬:“正是我们的王。”
安芮抱着她的“儿子”,站在堡垒中最高的塔上往下看,从窗口可以看到整个白塔,而精灵的血统保证了她能在光线微弱的情况下比普通人类看的更远,更清晰。
“主人,”她的侍女颤抖着问,“发生什么事儿啦”刚才的震动把她从床上丢了下来,她还以为是高塔倒塌了呢。
“精灵们放弃白塔了。”安芮木然地说。
“这不可能,”侍女低喊道:“怎么可能呢您是他们的孩子。”
“被憎恶的孩子。”安芮说,重又将视线投向外面:“他们抛弃白塔,也抛弃了我。”
白塔的人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放在以前,他们准会跑到街道上观察情况,与邻居讨论一番,但如今,谁也不想在黑暗的街道上遭遇一个盗贼是的,黑暗的街道,原本白塔的人们很喜欢在家门口的镂空砂石柱子里点上鲸鱼油灯,让精致可爱的灯光照亮街面,并为离家的人指出家的方向,但自打来了盗贼,灯光会吸引他们毕竟能够彻夜点亮鲸鱼油灯的家庭不会穷的一无所有,他们几乎是以此为目标的,所以现在人们只在极其必要的时候才点灯也有生意萎缩的原因在里面,随着收入的急剧减少,主妇们必须精打细算才能过好日子。
“看来你的计划失败了。”红袍说,他们同样在一座高塔上观察白塔之外的情况,虽然他们没有精灵的眼睛,但有法术和魔法器具。
“只能是其中之一失败了,我们可以走另外一条路,那条路上同样堆满了金币和情报。”“细网”这个盗贼公会的女性首领平静地说,从她的脸上找不出沮丧或是愤怒的痕迹,不过像是能够攀爬到这个位置的人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所以红袍术士只是发出了一声嗤笑。
“愿闻其详。”术士嘲讽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