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公没有把孔子当外人,说了实话。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孔子的感受。
继续说道:“要是都能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就其位,各施其职,天下哪里会如此混乱唉说句违背周礼的话:大周危也”
既然如此孔子也就不再向齐景公推销他的那一套思想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去年来齐国的时候,他想间接透露一些信号出来,结果齐景公却在打哈哈。后来把他当成礼官后,齐景公就很少来看他了。
还有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也可以看出来:人家齐公根本就不信仰你的那一套
人家齐公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礼官,当成一个排演礼仪节目的教练而已
给了你封赏,给了你物质上的奖励,就算是做到情至义尽了。什么封地、封官,都只是场面上的话而已。你要是当真了,你就是傻子你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齐景公少有地又说了几句“心里话”,突然地发现,孔子的神色不对,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过了片刻,孔子起身告辞,去礼仪队那边,上班。
齐景公看着孔子的背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苦笑之色。
心想:他还真的把他当回事了嘿嘿周礼、周制要是能拯救这个世界,那么周朝就不会败落到如今这个样子了。
孔子来到礼仪队这边,休息了好一会儿,心情平静下来后,他才开始正式上班。按照他的想法,把所有排演节目从头来演练一遍。并且从队员当中挑选一个人出来,让这个人作为这个节目的负责人。以后出了差错由这个人负责。
经过几个月的温习演练,直到这些负责人都点头答应了,孔子才收拾收拾,向齐景公辞行。
“我老了也就不耽误先生的前程了去吧去吧”齐景公就汤下面,准了孔子的辞呈。然后给予了孔子丰厚的赏赐,打发孔子走人。
第599章 孔子返鲁
得知鲁昭公就在齐国,孔子就顺道去看望。
很遗憾,他没有见到鲁昭公,却无意中遇到了季平子派来的眼线。害怕回鲁国遭遇季平子等人的陷害,孔子没有敢再等待了,就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再则在齐国求仕的失败,让他心灰意冷。对官场有了一种惧怕的心理。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老子的教诲。
是啊官场险恶,权力的可怕。
在这种情况下,不是道家怕死、怕事。而是你根本无能为力。道家重生,把生命的存在当成第一。认为: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所以我们要珍惜。
后世的学术奸细故意曲解,把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这个说法引申为人生没有意思,因此而得过且过。
其实是错误的,是某些人的故意曲解。
道家提出这个说法的目的恰恰相反,是要我们珍惜人生。因为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难得生而为人,所以要珍惜,要更加地珍惜。
由此而引申出来:我们要努力地活着,争取在各种环境下生存下去。
因此生存变成了一门学问。
如何在乱世中生存下去,如何让人类长久地生存下去,就需要智慧了。
孔子在齐国期间,只是一个礼官,都差点被人陷害了。何况他要是从政了呢他要是参与了国家管理,或者是具体办理了什么重大事件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给陷害死了。
以他的认真负责,以他的正直、正义和运用周礼、周制这一套,不与人结党,是很容易得罪人的。不说别的,就说以前在鲁国当仓库管理员的时候,他就因此而得罪了季平子等人。
在鲁国当委吏的时候,他公正办事,认真负责,却没有与季平子的人沟通。结果得罪了季平子等人。
总之一句话这个世道没有公道,只有某些人的利益。你想为公,你必然会得罪某些权力者,侵犯某些人的利益。因此你必然会遭受到某些人的报复、打击。
在这个礼崩乐坏的社会里,是没有公道的。
正是因为如此道家才看清了社会的本质、国家的本质。老子才强烈地反对孔子站在迎合社会管理的角度上来修身、处世。而教导孔子要站在人、人性的角度上来修身、处世。
道家也讲诚信等什么地,因为道家重生,一切有利于生存的法子,道家都使用。但是道家绝对不会跟没有诚信的人讲诚信的,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只有相互了解之后,才相信一个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绝对不会为了迎合社会管理而相信陌生人,并不寄希望于陌生人。我不了解你,我就不敢相信你。你说得再好,我没有亲眼看见我都不相信。
等我相信你了,我再跟你讲诚信。在我没有相信你之前,你不能先要求我诚信。你要是过分地要求我这样那样,我就有可能认为你是敌人。
在现实面前,孔子不得不承认:他的那一套,可能是失败的,行不通。但是他还是不死心觉得只是他运气不好,没有遇上好的君王。
好的君王,他倒是遇上了。鲁昭公是个好君王,可他是个傀儡君王,没有多少权力,作不了鲁国的主。
原以为齐景公是个好君王,结果不是人家只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假好君王。
用现代话来讲,齐景公只是一个“为政治而政治”的假好君王,只是一个站在自己利益、齐国利益之上的君王,一个境界有限的君王。
他并不是一个站在人类、天下这个高度、角度上来管理国家的君王。
人家的境界就那么低,认为:只要他把齐国维持现状下去了,保持强盛的势头,能够自立,不被晋国或者楚国等霸主国左右,就是他最大地功绩了。
至于如何把齐国管理得更好,恢复大周鼎盛时期的样子,人人周礼,实行的还是周制。而且还能像舜帝时期那样,歌舞升平,韶乐遍布天下。而齐景公,他根本没有那个志向。
齐景公更多地考虑的是他自己,属下子民的生活状况,只要没有多少人饿死,只要没有人造反,他就满足了。如何提高属下子民的生活水平,好像不关他的吊事。当然表面上语言上,他还是会说官腔的。
回到鲁国,孔子很低调,没有声张,没有敢大白天回来。他是趁着天黑前悄悄地回到曲阜城内的,化了妆的他,几乎没有被人认出来。
再则消失了一年多的他,差点都被曲阜城的原居民给忘了。
曲阜城经过鲁昭公与季平子三家的战争,虽然没有多少毁坏,可已经没有去年的繁华了。本来就是小国的鲁国,都城本来就没有大国的都城繁华。
战争之后,有一些胆小的商人,都跑了,还没有敢回来。在鲁国没有彻底得到平静前,这些商人是不会回来的。
鲁国的国君出逃了,在国君没有回来之前,这个都城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争。
回到家的孔子,整天不出来,把自己关在家里,看书、写字。私学方面,因为鲁国权力战争的关系,一些学生都自动退学了。代课的老师,也就剩下子路等几个人。
颜回的父亲颜路,也不再当代课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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