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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官兵得令,不管三七二十一,前把方忠给提出来了,一边一个,拖着走。

“长官他他刚才还给了一块玉给酒家”那个便装又说道。

“玉呢”官爷冲着酒肆内喝道。

“在在在掌柜那里”

“把酒肆给我封了”官爷又是大手一挥,命令道。

“大大大人”酒肆老板一听,吓得双腿发软,哆嗦着跑了过来。把先前的那块玉拿出来,递给官爷。求道:“小的不知他是盗贼,小的知错了小的下次再也不收玉了小的该死”

“谁说他是盗贼了”那个便装前,抬脚踢了下去。

“哎哟”酒肆老板痛叫一声,跪倒在地。

“他是姑爷姑爷季府的姑爷”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呜呜呜”酒肆老板势趴在地,大哭,再也不敢瞎说了。

至于对方是季府的什么“姑爷”,他不知道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方忠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吓得不行可此时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浑身无力。挣扎了几下,晕过去了。

不是醉得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方忠躺在一张精致的木床。身盖着花色麻布床单。

“你醒了”

床前一个高大、丑陋的老年男人,沉声问道。

“阳虎大人”方忠一见,顿时蹦了起来。

“你怎么一个人去喝酒了你”阳虎问道。

阳虎不是别人,正是季府的家臣阳虎。

这年的阳虎,已经有些年龄了。要知道他孔子年长,年龄应该跟方基石差不多。

季平子死后,他不但没有失势,相反还得势了。作为季府的家臣,手有一定地权力,在得到季平子的委托后,成为“顾命大臣”,成为后世影视骜拜一般的人物。

“我”方忠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让人把那家酒肆给封了我让他害人”阳虎不动声色地说道。

“不要”方忠坐起来,阻止道。

阳虎坐到床沿边,一只手按在方忠的肩膀,说道:“我让人去找你,想问你一件事,结果你不在家要不是及时发现了你你要受辱了你”

“阳虎大人你找我”方忠问道。

阳虎对他的亲近,他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什么阳虎要亲近他什么目的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是不是亲近你,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想问你当年你跟南宫陪孔丘去洛邑见老子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在路遇见劫匪了”阳虎也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方忠想了想,点头道:“是”

“当时是不是孔丘救了你们”

“是”

“孔丘当时有没有说:鲁人阳虎”阳虎又问道。

“这这个”方忠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支吾道:“我我不记得了”

“你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我当时年幼受了惊吓”

阳虎伸手阻止道:“你以为我要陷害孔丘”

方忠看着阳虎,没有敢说话。在季府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早已学会了谨言慎行。

“孔丘他不记前嫌,我很佩服他当今鲁国,正是用人之际。如果孔丘当年真的说了这句话我阳虎当请他出来,管理鲁国事务”

第616章 阳虎决意请孔子出山

听阳虎这么一说,方忠仔细想了想,好像觉得是那么回事:阳虎没有陷害的意思。相反好像还有感激的意思。

关于这件事,方忠的记忆是很清晰的。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年幼、吓糊涂了。说自己当时年幼、吓糊涂了,那只是托词,敷衍阳虎的,看看阳虎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年的他,也不知道孔子为什么要报“鲁人阳虎”这个名字后来长大了,他才觉得:孔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因为长得像阳虎,所以才报阳虎的名字吧

阳虎是鲁国季氏家臣,报他的名字出来,一般小人物不敢记恨你、报复你

孔子当时应该是这个意思

或者报阳虎的名字是“嫁祸于人”:这事不是我孔丘干的,是阳虎干的。你们要报仇的话,去找阳虎好了我孔丘是什么人我是圣人、人

方忠并不知道那些劫匪死里逃生后,还真的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为了感激当年“鲁人阳虎”的不杀之恩,有一个家伙特意跑到鲁国来报恩。

见到“阳虎”后,果然是当年的那个“鲁人阳虎”,倒头拜。

阳虎自然是不知道当年的内幕,凭借着他在季府混了几十年的经验,自然是蒙混过关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他阳虎在洛邑那边还有这么好的名声,在劫匪当还有这么好的名声

事后他才想起来,把南宫敬叔叫了过来,询问一番。南宫敬叔说,当年是有那么一回事,至今他也不知道孔子是什么意思没有想到那几个劫匪竟然弃恶从善了

阳虎还是不敢相信,为了进一步证实,才决定找方忠。如果确实是那么回事那么孔丘这人值得相信人家是人才啊现在的鲁国,需要他这样有真才实学的人。

其实孔子当初的想法,有一定“嫁祸于人”的想法。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跟当年摸、捏了河莲的凶一样,他说他是无意,谁知道他的内心是有意还是无意

真的只有天知道

可阳虎却并没有往“嫁祸于人”这个方面想,是偏激地认为:孔丘是个人才,不计前嫌,为他争了面子,改变了他傻、作恶的负面形象

正是因为阳虎的偏激思维模式,才让他作出决定,请孔子出山。

当然也不完全是这一个方面的因素。另外一个方面的因素是:孔子隐忍了十五年,他的学生遍布天下。而且都很出名。能教育出那么多优秀的学生,鲁国却没有重用他,那是鲁国管理层的失误、失策和无能

出于这一方面原因,阳虎作为季氏家族的重臣,不得不迎合社会舆论的需要,去请孔子出山。

在阳虎的追问下,方忠假装思索了很久,才承认了。说是有那么回事,当时年幼,吓糊涂了。然后添油加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圆滑了,免得阳虎怀疑孔子是为了嫁祸于人。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好”阳虎又拍了一下方忠的肩膀,让他好好休息,出去了。

方忠经过这么一折腾,酒早已醒了。可是他的头还是有些晕。再则是深夜了,他想回家也回不去。

现在的方忠,一家人不住在以前的季府了。在曲阜城内,有了新的府坻,显然不是“方府”而是“季府”。因为他是门入赘的女婿,随妻姓。

第二天,阳虎派人去找孔子,请孔子出来做官。

方忠在阳虎的府吃了早餐,告辞出来了。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昨晚喝酒的那家酒肆。

果然酒肆已经被季府的人给封了,不再营业。

方忠又跑了回来,去阳虎的府找阳虎,阳虎却去季府那边班了。

“是谁封的把封条我给拆了”方忠追问起来。

阳虎府的人把封条的事汇报去,很快阳虎让人把封条给拆了。

方忠不放心,又亲自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