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着急,亓官氏一把夺过那块帛,塞进口袋里。然后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外人,这才低声说道:“跟我来”
孔鲤、方勤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很好,跟在亓官氏的后面进了家。
“娘这是怎么回事”方勤也好地追问起来。
亓官氏看着两人,都被两人给逗的,脸露出一个难看地笑容,说道:“这是你爹当年写的”
“啊”孔鲤、方勤两人都惊叫起来。
“但不是写给我的”亓官氏又道。
“那是写给谁的”
亓官氏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是你爹当年为大伯写的。”
“为大伯写的”孔鲤更是不敢相信了。
“为为我爹我爹我娘”方勤也傻眼了。大伯是谁大伯是她爹方基石。
亓官氏都被孔鲤、方勤两人给气笑了,这才解释道:“你爹当年是为大伯写的,休的是你河莲姑姑”
亓官氏把当年河莲如何爱方基石,方基石没有办法,只得让孔子装模作样给他写休书。孔子为了配合,写了出妻证明这几个大字。结果河莲还当真了。后来河莲明白了方基石的良苦用心,才跟子念好的。正是因为是演戏,孔子才写了标题却没有写正。
后来这块帛留在亓官氏这里。因为是帛,帛是奢侈品,贵重东东。再则是一小块帛,也没有地方用得。所以没有舍得扔掉,一直保存了下来。
第675章 子路第一个追随过来
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跑出学堂后,直接跑回了家。
他的家在曲阜城内,是一处很破旧的宅院。院子没有砖石围墙,只有栅栏,里面有两条狗。
狗听到有人进来了,狂吠起来,并扑向小男孩。见是少主人后,又立即摇头摆尾起来,扑过来舐着小男孩的脸。
“过开呜呜呜”
小男孩一个用力,才把讨好的狗儿给摆脱了。
狗儿摆脱后,跟在小男孩的身后跑。
“爹爹呜呜呜”
子路听到儿子的叫声,从屋内跑了出来。
“儿子儿子谁欺负你了儿子”见儿子那一脸委屈地样子,子路的脸色当场变了下来。
心想:劳资才倒霉,有人来欺负劳资的儿子谁劳资捶不死你
“儿子儿子我的个儿呜呜呜”子路的妻子闻声也跑了出来。看见儿子那个委屈地样子,吓得大哭。
“爹爹呜呜呜先生他他走了”小男孩哭道。
“先生哪个先生”子路不解地问道。
“司寇大人”
“司寇大人”
“家里来了许多官兵呜呜呜他们把先生逼走了呜呜呜”
在子路的追问下,小男孩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地说了一遍。
子路大概地听清楚了,季桓子派人来逼孔子离开鲁国。他把儿子双手叉着抱起来,举在面前,瞪着眼睛说道:“儿子好好念书”
小男孩一点也不害怕,点头道:“嗯”
子路很满意儿子的表现,把儿子放下,将儿子转了一个面,让儿子面对着他娘。然后对着妻子说道:“娃交给你了”
也不等妻子回答,转身去院子的一角牵马。然后打马走了。
“他爹”
“爹”
身后传来娘儿两人的哭喊声。
自从孔子堕三都失败后,子路的官职下了,闲在家里。那些参与孔子堕三都的人,特别是孔子的学生,都因此而丢了官职。季桓子考虑到影响太大,才没有动他们,只是把他们的官职给免了。
其实所有人的官职包括孔子的官职都没有直接免,都是那种“架空”。官职还在,可你不能办这个官职的事了。这个官职所负责的事,已经移交给别人办了。你没有事做了,最后的结果是:不去班。
在这个风口浪尖,这么地把你的官免了你都不敢去问,你都不敢去“周礼”。
要是在平时的话,你还可以去跟领导理论:为什么把我的本分工作都移交给别人办了那我干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份工作吧炒我鱿鱼你得说明一下。你们违反合同法你要补偿我的损失
可在这个风口浪尖,你去理论你等于自己往枪口撞,自己去找死。
所以子路等人都闲在家里。
子路一路追了过来,经过孔子家门口的时候,也没有下马进去问,直接过去了。他也不知道孔子驾着马车往哪里去了,只能按照儿子说的,跟在背后追。
到了大街的尽头,子路想也没有多想,直接往东门方向去了。心想:孔子一定是往齐国去了。以前孔子去过齐国,在齐国生活了近一年时间,可能他有熟人。
结果出城门的时间问守城的兵士,兵士说没有看见孔子和马车。
子路不相信,又往东门外追了一段,再打听起来。结果也是一样的,没有人说看见孔子
无奈之下子路又骑马追了回来。
到了十字路口的时候,他下马询问了一下大街的商铺。才知道:孔子往西边去了。到了西边大街,子路又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往西,一是往南。
子路想也没有多想,往南方去了。南方,是去往宋国的路。
心想:孔子没有去齐国,那一定是去宋国了。宋国是亓官氏的娘家,也是孔子的老家。在宋国还有孔子父辈世交的后代。而且孔子好像一直与宋国那边有联系,亓官氏也一直与娘家人联系。
到了南门,问了一下守城的兵士,结果还真的是这样,兵士说他们看见孔子一个人驾车出城了。
子路策马奔驰了好一段路到了荒郊野外,才看见远方的山岗有一辆马车。到了近前,他看清楚了,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已经卸了车辕,散放在一边吃草。路边的石块坐着一个低头吃着烙饼的人,此时不是别人正是孔子。
“先生呜呜呜”子路见是孔子,叫了一声之后,哭了起来。
“子路”孔子这才抬起头来,见是子路,先是一惊,随即惊喜地叫了起来。
“先生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呜呜呜”
孔子看着子路,傻笑着说道:“天下这么大,我到哪里去呢我哪里知道我到哪里去”
“先生呜呜呜”子路跳下马,双膝一屈,跪行向前,大哭。
“子路你你这是何意啊”
孔子放下还没有吃完的烙饼,起身把子路扶了起来。
“先生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呜呜呜”
“我们”孔子楞了一下,说道:“是我孔丘也”
孔子说着脸露出一个难看地笑容。
“呜呜呜”
“孔丘也不知道离开鲁国,该往哪里去呢难道孔丘一心为民,却连一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若是如此岂不悲哉”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