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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这世上没人比我更适合允王!(1 / 2)

唐月芙看向白宁,“白姑娘,我的丫头说的可是真的?”

白宁微笑,点头道:“我刚才在外面的确碰见了这位小丫头。”

唐月芙皱眉,“白姑娘,这东珠可是价值千两银子,既然你是最有嫌疑的一个,那为表示白姑娘的清白,就让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给你搜身吧。”

陶允行冷眼,“单凭一个小丫头的只言片语也可以断定?”

唐月芙见陶允行插嘴,心里更加生气,只恨不得立刻让众人都看看白宁最真实的样子。

“王爷此言差矣,刚才白姑娘自己也是承认的了,为何不能搜身?”

唐月芙看着陶允行慢慢道,眼神在他的脸上痴痴的看着。

白宁轻声的冷哼,笑道:“哦?不知唐小姐若是没找到,怎么办呢?”

唐月芙见白宁出声,微微笑道:“没找到就证明了白姑娘的清白,自然也不会再怀疑白姑娘了。”

白宁微笑,“唐小姐如此说,是要让我必须被搜身才能表示清白了?”

唐月芙点头,高傲道:“当然,要不然白姑娘还能有更好的办法么?”

白宁冷哼一声,眼睛看向唐月芙,慢慢的聚集了杀气,上次的事情还没完呢,这次又来,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拿自己是好拿捏的!

白宁笑道:“素闻唐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今天怎么是魔怔了?大庭广众之下要为了一个丫头的只言片语搜我的身,难道唐小姐不知这是在侮辱一个女子的清白?还是唐小姐自幼读的女驯女则便是如此?”

说着,白宁站起身子,“说句不自谦的话,我是刚刚被陛下升了三品掌司的人,唐小姐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搜一个三品官员的身?唐小姐觉得此计妥当么?”

她站起身子来,火红色的衣裙衬着她玲珑的身材,越发的张扬气势,带着些微咄咄逼人,唐月芙被白宁的气势吓到,有些接不上话来。

陶允行勾唇笑,摇着手中的酒杯,出言道:“本王觉得白姑娘说的在理。”

如此不遮掩的袒护,让在场的众人都是神色异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陶允行与白宁的关系,只是碍于陶允行的身份,不方便说出来。

唐月芙气得身子发抖,“你……实在是强词夺理!”

一旁的唐明珠掩嘴轻笑,“白姑娘是姑娘家,不让搜身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今日之事已经发生,也不是大家想看到的,白姑娘若是不肯被搜身,只怕日后被碎嘴的人传出去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所以只好委屈白姑娘了。”

白宁冷笑,她知道说话的女子是当今正值盛宠的淑贵妃,唐月芙是她的亲生妹妹,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也是将唐家给拐了进去,可是自己如今是皇上钦封的三品掌司,也不必太害怕她!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白宁笑着道:“那就请贵妃娘娘大发善心为小女准备一口薄皮棺材,待搜完身之后小女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

唐明珠一愣,“你……”

她竟敢威胁自己!

白宁不做声,只是含笑看着她,一点也不肯妥协。

轩辕墨坐在下首的位置,看着这一幕却是微微失笑,她不是个好惹的,这些人可能还不知道。

唐月芙有些看不下去,这个白宁竟敢跟自己姐姐对着来,实在是不能原谅。

正要说话,丞相唐元成却是开口了,“好了,好了,大好的日子就不要为这些事情烦恼了,一颗东珠罢了,芙儿,待回去之后爹爹再给你寻一颗来。”

说着,又起身朝着太后的方向拱手,“望太后娘娘海涵。”

白宁冷哼,这个丞相是想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呢!

白宁冷笑,“敢问唐小姐,为何不让你的丫头再仔细找找呢,刚才我可是没瞧见她找呢。”

陶允行听了这话,便知道白宁已经准备妥当,唐月芙气恼,“你说的什么话,明明就是被你拿去了……”

陶允行手中的天蚕丝微动,就从跪在地上的小丫头的腰间荷包里探得一物。

顺势送上太后的面前,陶允行浅浅的勾唇,“太后娘娘,您看这可是唐小姐说的东珠?”

众人都是大惊,轩辕烈有些惊讶的看向陶允行,为的是他出神入化的内力。

小丫头吓坏了,不知道为何本该出现在白宁身上的东珠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刚刚明明是已经放到白宁身上了啊。

唐月芙傻眼了,这怎么可能?

白宁微笑,坐下身子道:“看来是真的闹了一场误会呢,真是有劳唐小姐和丫头,还有贵妃娘娘了。”

唐月芙气急,“白宁,你这个贱人!”

此言一出,轩辕拓有些怒了,察觉到轩辕拓的神色不好看,唐明珠忙转头警告唐月芙,“芙儿,不得无礼!”

说着,转头看向白宁道:“白姑娘,原是闹了一场误会,真是对不住。”

白宁笑着,“唐小姐刚刚的咄咄逼人可是热闹的紧,小女本也不想让唐小姐给我道歉,毕竟唐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知书达理,只是小女刚听贵妃娘娘说的话,心中甚是受教,想到这今日唐小姐不道歉对小女不打紧,若是被那些碎嘴的人传出去指不定会怎么埋汰唐小姐的名声,小女就觉得这个歉,还是有必要道一下的!”

她含笑看着唐明珠,将她刚刚说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陶允行咳了咳,“不错,贵妃娘娘是不该偏颇的。”

陶箬央欣赏的看着白宁,这个女子不错,不是软弱无能的,以后站在允行身边,也可以独挡一面。

唐月芙气得不行,尤其是看到白宁讥笑的眼神跟听到陶允行的话,更是气得身子发抖。

可是这么多人在这里,自己又是理亏,她不能就这么被白宁给埋汰。

唐月芙咬牙,忍了又忍,指甲都快将手心给挠破了,才上前一步屈身行礼,“对不住白姑娘,都是我粗心,希望您大人有大量。”

白宁微笑,看着唐明珠铁青的脸色,心里爽快到不行,笑道:“唐小姐快起来吧,毕竟是千金小姐,怎能这样给我施礼,真是折煞我了。”

虽是这样说着,却也不起身,端端的受了这一礼。

唐月芙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宁,只怪自己算计不精,反被她给算计了去。

轩辕拓看着这场闹剧,对白宁却是也不责怪,笑道:“好了好了,众位都吃菜吃菜。”

苏芷晴看着坐在对面的白宁,忍不住攥紧手心,这样子都能被她逃开,看来这个白宁还真不是俗物。

也罢,是不是俗物自己都要将她彻底弄死,敢跟自己抢人,就只有一个下场。

宴席结束后,白宁正准备往外走,就被常官叫住,“白掌司,皇上有请您。”

白宁一愣,点点头跟着常官一起前去。

去了养心殿,白宁进去之后先是行礼,“微臣白宁参见皇上。”

轩辕拓笑着,“丫头,你过来,常官你下去守着,朕不见任何人。”

常官点头,轻声的退了下去。

白宁心里忐忑着,不知轩辕拓又将自己召来做什么。‘轩辕拓笑着对白宁招手,“丫头,来这给朕研墨。”

白宁点头,轻声的走上前站在轩辕拓的书桌前,卷起衣袖给他研墨。

轩辕拓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因为保养得体看起来只像是三十出头,褪去了平时的威严,此刻静心作画的他只像是一个平常人家的老爷一样。

白宁轻声的研着墨,轩辕拓蘸了蘸墨在那青山上描了几笔,搁下笔道:“丫头,你看看朕的这幅画如何?”

白宁急忙伸过头去看,这是一幅落日余晖的画,青山隐在风中,落日浅浅的埋在青山后,场地是一片野草,只一眼,白宁便感觉荒凉无比。

“长烟落日孤城闭。”白宁轻声的念。

轩辕拓很是有感触,继而将笔递给白宁,“写下来。”

白宁点头,蘸了墨写下这几个字,她的字灵秀有力,看起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轩辕拓很是高兴,“丫头,你若是年纪再大一点,朕或许就会纳你入宫了。”

白宁的手一抖,顾不得别的急忙跪下身子,“微臣不敢,微臣敬慕皇上,一直将皇上当做是长辈一样敬重。”

白宁简直要吓哭了,她只想做官拿点钱保性命,可不想入宫做妃子啊。

轩辕拓不做声,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白宁,白宁感觉得到自己后背上的冷汗一阵阵的,圣意难测,这句话说得还真是没错,若轩辕拓执意如此,那自己可该怎么办。

白宁正忐忑着,轩辕拓就笑了出声,“起来吧,瞧你吓的不轻,朕比你大许多,怎能老牛吃嫩草?”

白宁听了这话,才算是一下子放松下来,不着痕迹的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磕头道:“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轩辕拓虚扶了她一把,“起来吧,说实话,朕觉得你十分像朕以前的一位故友,具体是哪里像却也说不出,就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白宁站起身子,“微臣不胜荣幸。”

轩辕拓叹口气,指着身后的椅子,“你坐,跟朕说说话。”

白宁点头,拉了一把椅子过来也不敢太放纵,只得靠了半个身子,将背挺得笔直。

轩辕拓笑着,“以后跟朕单独说话,不必太过拘束,朕许久都未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了。”

白宁忙摇头,“皇上后宫三千佳丽,肯定有温柔的解语花。”

轩辕拓笑笑,伸手在那幅画上慢慢的摩挲着,“朕这辈子的知己,就只有一人,可惜了那人已经不在,是生是死朕都无从得知,每一次午夜梦回醒来,朕看着这偌大的宫殿,感受到的都是无比的寂寞孤单,拥有这天下的最高位置,却无法找到自己的知己,这种人生,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白宁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轩辕拓说着,她慢慢的在脑海里勾勒出了这样一幅画面,轩辕拓和一个人正在把酒言欢,这人是男是女她无从得知,只是她能从轩辕拓的神情和语气间直达这个人对他的重要性。

轩辕拓笑着,“丫头,听朕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想问的?”

白宁笑笑,眨眼睛道:“陛下,这位知己,是男是女?”

轩辕拓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道眼圈都红了红,才慢慢道:“丫头,你真是一针见血,这人,是男的,朕和他曾经结拜为异性兄弟,彼时,朕隐瞒了身份,本以为他不知,可没想到他是知道的。”

白宁心里大惊,看轩辕拓的口气,明显是爱上了这个知己,可是知己是个男的,这真是……

轩辕拓笑着,“朕对他,是什么样的情绪朕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朕特别希望能每一日都见到他,与他喝酒下棋谈论时事,若是人生中有一知己相伴,足矣!”

白宁出言安慰,“陛下,您不必如此感怀,他选择离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有道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您若是跟他心意相通,就算是远隔千里又如何,还不是在这同一个天下仰望着同一轮明月么?”

轩辕拓一愣,抬头看向白宁,她浅笑着,脸颊两旁有两个小小的梨涡,轩辕拓半晌才回味过来,“好,好一个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活在同一个天下共享同一轮明月,丫头,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白宁浅笑,“陛下为国为民付出这样多,定会被记入史册,被后世的万民敬仰,永垂青史。”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宁笑着拍着马屁,讨好轩辕拓。

轩辕拓哈哈大笑,他自然听出了白宁的夸赞,虽然比较俗但是还是很受用,“丫头,你不用说朕的好话,朕自己心里有数。”

白宁急忙起身道不敢,轩辕拓摇摇手,“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儿个进宫来给朕做几道拿手菜。”

白宁急忙点头,轩辕拓又道:“赐你的宅子过几日才能定下,这几日你先住在允王府就是,免得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你。”

白宁脸色有些尴尬,这个皇上,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真的好么!

轻声的退了下去,常官在门口给白宁打着灯笼,“老奴送白掌司。”

白宁忙回礼,接过了常官递上来的灯笼,这才往前走去。

身后的小太监看着白宁的背影,疑惑道:“师父,您怎的这么抬举这位?”

常官眯着眼睛,撇嘴道:“你没听刚才陛下的笑声?这白掌司,指不定就是下一个祝先生呐!”

祝先生这三个字明显刺激了小太监,小太监神色立马严肃起来,望着白宁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白宁沿着记忆中的道路走去了养心殿的御膳房,准备拿走自己带来的披风,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呻吟声。

白宁一愣,随即就急忙隐了身子在门后,院子里,挂着几个大灯笼,云姜坐在黑暗里,那灯笼下放着一张窄边的长凳,上面躺着一着上身的小太监,云姜素手执笔,轻笑道:“没成想还是个细皮嫩肉的,真是太适合绘制这幅美人画了。”

随着他手中的动作,那小太监越发的痛苦,可却也不敢大叫,只能死死的咬住嘴唇,任凭唇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滴到地面上。

白宁捂住嘴巴,这个云姜,竟是用毛笔蘸了烧热的滚油去在人的后背上画画,毛笔是极细的,轻轻一笔便可以让那皮肉分离,待得画完一副,只要让人揭下来便是一副人皮美人画。

白宁咬住唇,也不准备拿披风,急忙往回走。

“什么人?!”

云姜耳力极好,说话间已经将手里的毛笔顺势扔了出去,白宁身子一闪,躲过了毛笔,云姜转瞬间已经来到面前,见了白宁,云姜微笑:“原来是白掌司,这么晚了还没出宫?”

白宁摇头,“我有东西落下了,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云司膳您接着忙……”

她不想掺合进来,云姜的身份底细都是个迷,而且这深宫之中的关系都是错综复杂的很,若是不一小心牵动了一个,只怕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云姜勾唇微笑,身子倚在一旁的门上,看似不在意却是正好堵住了白宁的出路。

“白掌司是不是还蛮有兴趣的呢?不如进来看看?”

白宁抬头,看向云姜,“抱歉,撞破云司膳的好事并非我所愿,我保证会当做没看见一样。”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云姜神色有些异样,伸手拦住了白宁的去路。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白宁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云姜为何会这样问。

“我便是我,不是云司膳所认为的谁!”

白宁伸手,猛地打落云姜的手臂,起身往外走去。

惊讶白宁竟然会武功,云姜像是猛然间想通了什么一样,单手抓上白宁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大手猛地扣住她的喉咙,“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跟他一样!”

他的眼睛变得通红嗜血,周身的气势让人心惊。

白宁盛怒,左手手掌朝下,猛地聚齐内力在手心,毫不犹豫的对着云姜的胸前拍过去,云姜闪身一躲,白宁便转了身子顺势抽出腰间的软剑,“找死么?”

云姜捂着自己被打伤的肩膀,看着白宁的神情却是微微的笑了,他一定是疯了,白宁只有十几岁,怎会是记忆中的那个他!

云姜苦笑,“宴席上贪杯,有些醉了,白掌司见谅。”

白宁见他收回刚才的神情,便不再多说,将软剑收回,转身匆匆离开。

云姜看着她的背影,却是微微的陷入了沉思。

白宁匆匆出了宫,见苍月还在宫门口等着自己,上了马车,陶允行抬起头来,“怎么才回来?皇上留你做什么了?”

白宁坐下,顾不上说话先喝了一大口茶水,陶允行眼尖的看到白宁腰间的软剑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再看她气息不稳,陶允行猛地放下书,“出了什么事?”

白宁喝了一口茶,摇头道:“无事,只是我刚去养心殿御膳房准备取回披风,却恰好看见了云姜在处罚下人,耽搁了一会儿。”

陶允行皱眉,“云姜?他与你动手了?”

白宁点头,皱着眉,“他很奇怪,一直问我到底是谁,还问我为何跟他那么像?”

陶允行问道:“他?是谁?”

白宁摇头,“我也不知道,云姜说完便又自己苦笑,跟我道了歉。”

陶允行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宁只感觉今晚上的事儿实在太多,让她都有些应接不暇。

看见白宁疲惫的样子,陶允行有些心疼,伸手将她的身子揽过来抱在怀里,轻啄着她的额头,“是不是很累?”

白宁点头,“身体累,感觉心也很累。”

陶允行伸手给她捏着肩膀,“若是累,可以只呆在家里,我帮你去跟皇上说。”

白宁摇头,笑着倚在他怀里,他的胸膛宽阔厚实,让人感觉很有安全感,“才不,我好不容易留下了,皇上都赐我三品官了。”

说着,白宁兴奋的抬头,“阿允,你是几品?”

陶允行失笑,“一品。”

白宁羡慕的眼睛亮亮的看着陶允行,“一品,是最高的,阿允你好厉害。”

陶允行弯唇,“有名无实的王爷罢了。”

白宁笑着,伸手去捏他的脸颊,“才不会,你是皇上钦封的王爷,赐了宅子不说,手上还有三千精兵,也算是手握重权了吧。”

陶允行勾唇,“无战乱的情况下,三千精兵也是祸害,免不得被人当做劲敌。”

白宁点头,陶允行说的倒也是,这时候,马车已经到了王府,冷寒委屈的蹲在门口的石阶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几人从马车上下来,无声的控诉着。

陶允行皱眉,“你在这干嘛?”

冷寒站起身子,“少主,小姐只带苍月去,不带属下去,属下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陶允行勾唇,“无聊?那你回白鹤山庄去训练那批新来的暗卫吧。”

冷寒夸张的‘啊’了一声,捧着脸作委屈状,白宁笑笑,伸手抓了一把甜果子塞给他,“乖啦,下次一定带你去好不好?”

冷寒接了过来,重重的点头,陶允行不耐,“他就这样子,你理他作甚!”

冷寒委屈,“少主……”

苍月伸手拍了他一下,冷寒便不做声了,乖乖的抓着糖果子吃,像个小孩儿似得。

白宁被陶允行牵着手,笑道:“你跟他置什么气儿,冷寒性子就这样,多哄哄就好了。”

陶允行抿唇,脸色有些红晕,“我都没被你哄过几次……”

白宁掩唇笑:“你怎么还在意这个!真是……我什么时候没哄你啊,每次你一冷脸,都是我哄你的……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就是了,还怪别人!”

陶允行转头看她,见白宁轻轻的咬着唇,大眼睛里雾蒙蒙的,他忽然想起那天在白家时白宁凑上前来吻他的画面,心里有些想笑,低头去在白宁的唇边吻了一下。

白宁一愣,抬起头来看他,陶允行却弯唇笑着,“别生气,我哄哄你!”

白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陶允行看的心醉不已,伸手揽了她的身子直接进了屋子,大手一挥将门关上,俯身便吻了上去。

白宁伸手推着他,“我要沐浴……”

陶允行笑着,“我不嫌弃你……”

白宁不依不饶的推开他,瞪着他道:“你在这样小心我揍你啊!”

陶允行玩味的笑着,伸手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和墙壁之间。

白宁毫不示弱的挥手砍向陶允行的手臂,陶允行巍然不动,白宁痛的惊呼一声,“你这胳膊……是铁做的不成?”

好痛啊,自己明明用了几分内力的啊!

陶允行弯唇,“笨蛋,你的内力是我传给你的,你还想拿来对付我?”

白宁败下阵来,笑着道:“是啊是啊,你好厉害啊……”

陶允行捉着她的小手在唇边吻了几下,“饶过你,去沐浴吧。”

白宁点头,弯腰从他的腋下绕过去,往屏风后去沐浴了。

陶允行弯唇笑了笑,也去了另一间屋子沐浴,等到白宁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陶允行已经沐浴完坐在榻上抄写佛经了,白宁走过去坐下,道:“阿允,你可知道那个云姜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这么张扬可皇上还是喜欢他?”

陶允行头也不抬,“他是皇上从民间带回来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艺,但是能讨得皇上的欢心,所以皇上就给了他一个闲职。”

白宁惊讶的掩嘴,想到刚才在大殿上见到轩辕拓对云姜的宠溺,倒也真的像陶允行所说,轩辕拓对云姜是一种特别的宠溺。

白宁想了想,又道:“阿允,我今天去养心殿,皇上说了一句很可怕的话。”

陶允行猛地抬头,“什么?”

白宁咽了咽口水,“皇上说若我再大一点,就想要纳我入后宫,还说我给他的感觉很像是他以前熟识的一个知己。”

陶允行身子猛地紧绷起来,白宁又道:“你别紧张,我跟皇上说了自己对他只有仰慕之情,皇上也缓和了口气说我太小,也知道咱俩的事儿。”

陶允行的神情这才慢慢的平复下来,一时间有些握不住笔杆,满手心里都是冷汗。

陶允行皱着眉,“皇上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上,可是毕竟圣意难测,你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除非皇上传召你,否则一定不要在宫中待的时间太长。”

白宁点头,“我知道。”

陶允行说完,又是有些担心,白宁问道:“阿允,皇上说我很像他的一个以前的知己,今天云姜也问我为什么跟他那么像,你说这个人到底是谁,皇上到底对谁这样特殊?”

陶允行想了想,道:“我以前听说过,皇上刚刚登基之时,地位不稳,那时候皇上经常微服私访,在民间就认识了一个很有才情的男子,这男子为皇上出谋划策,平定战乱,稳固皇位,而且男子头脑灵活,帮助皇上赚了不少的钱,皇上对其很是看重,欲要封其为丞相,可是却被男子婉拒。”

白宁听得出神,“后来呢?”

陶允行想了想,“后来这男子便神秘的失踪了,皇上曾经派人全国的寻找,也没有找到,而且皇上也经常派人去邻国找寻,都是没有踪迹。”

白宁唏嘘不已,“好可惜啊,这个男人这么聪明,就是封侯拜相的国之栋梁啊。”

陶允行弯唇,“事情过去很久了,谁知道当时到底是如何的,只是皇上竟然说你跟那个男子给他的感觉一样,真是奇怪!”

白宁也是想不通,不过随即便释然,“算了,我倒也是跟这男子借了光呢,若不是这点点的相像,皇上也不会敲定让我做三品的掌司,我也就不会留在京城里了。”

陶允行失笑,“真不知道让你留下来是对是错啊。”

白宁笑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道:“今儿个我肯定是把淑贵妃得罪了,以后进宫去,她万一给我小鞋穿怎么办啊?”

陶允行笑着,“不怕,淑贵妃城府极深,向来不会蠢到去触皇上的逆鳞,所以你在宫里一定不可以四处去,就乖乖的留在养心殿里,每次你进宫的时候我也会寻个机会进去一趟,你就放宽心吧。”

白宁掩嘴笑,又道:“今儿个的事儿看起来是唐月芙操纵,可是幕后之人却是苏芷晴,我觉得苏芷晴一计不成肯定还有第二计,所以还是得防着她才是。”

陶允行点头,“现在根基不稳,不能贸然动手,只不过若是她再动手,我们便可直接将她钉死!”

白宁笑笑,点头不语,好一会儿,才道:“阿允,皇上将宅子赏赐下来,我便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陶允行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会尽快安排,成婚之后,你便可以日日跟我在一起了。”

白宁不满,“说得好像我特别想嫁给你一样!”

陶允行摸着下巴靠在身后的软靠上,深邃的眼眸盯着白宁,“难道不是么?”

白宁脸色红了红,抓了身后的软靠朝着陶允行扔了过去,“无赖!”

陶允行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软靠,顺势抓着白宁的手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下巴在她的青丝上微微的磨蹭,“不许说不想嫁给我。”

白宁不语,陶允行又道:“若是还说,我就吻你!”

白宁心里怒火重重的,伸手在他的腰间使劲的拧了一把,可是自己使了劲,却也揪不起一点儿肉来,白宁不满,哼哼道:“你敢吻我我就敢说!”

陶允行伸手抚上她的唇,薄唇迅速的占领阵地,“还敢嘴硬?!”

白宁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身子都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绵长热切的一吻结束,陶允行满意的看着面色酡红的白宁,伸手弹了弹她的嫣红的小嘴儿,“还敢不敢了?”

白宁本就疲惫不堪,又被这一顿缺氧似得热吻突袭,只感觉再也睁不开眼睛,困得睡了过去。

睡梦中还在低声呢喃,“揍你啊……”

陶允行忍不住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知道她今天是累了,便抱着她去了床上,轻手轻脚的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合衣躺在她身边。

翌日一早,白宁醒来之时天还没亮,陶允行的胳膊横在她身上,白宁偷偷转脸看过去,少年的脸部线条完美的不像话,笔直纤长的睫毛覆在眼皮下方,像是一把浓密的小刷子一样好看,白宁伸手去碰他的下巴,那里有昨晚上刚长出来的小胡茬,蹭在手心里有些痒痒的。

陶允行睁开眼睛,倾身上前给了白宁一个吻,“一大早的就在调戏夫君?”

白宁脸色红了红,“咳咳……谁调戏你了……不对,你才不是我夫君……”

陶允行失笑,起身道:“今儿个不是还要进宫,快些起床吧。”

白宁磨磨蹭蹭的起了床,墨香和书香端来了热水给她洗脸,梳妆完,白宁便跟陶允行准备去皇宫里了。

两人坐上马车去了皇宫,守宫门的侍卫见了允王府的马车连盘问都没有就急忙放行,进了宫,白宁去了养心殿御膳房,陶允行则叮嘱了她几句便去了陶箬央的宫里。

总不能跟着白宁,这皇宫里又没地方可以去,只好先去陶箬央那里了。

白宁去了养心殿的御膳房,这时候里面正在给皇上准备早膳,云姜照例还在屋子里睡觉,白宁逛了一圈儿,找不到合心意的食材,便去门外找常官。

常官急忙拿了一块牌子给了白宁,道:“这是去御膳房领食材的对牌,您拿好了,以后这对牌只有您和云司膳手里有。”

白宁点头,常官又让一个小太监给白宁引路,便躬身退下了。

一路去了御膳房,白宁见识到了这皇宫的壮观,单单一个御膳房便这么大,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御膳房比养心殿御膳房要大很多,里面到处都是小太监和小宫女,来回的搬运着食材和记账,白宁走了进去,找了个小太监问了问这里的总管,便顺着小太监的指向走了过去。

屋子里,坐着一个穿着太监总管服喝茶的中年太监,白宁迈步走了进去,身后的小太监开口道:“严总管,这位是养心殿御膳房的白掌司,特来选些食材,请公公给安排下。”

严恒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水,对白宁和小太监不屑一顾,“等着吧,御膳房每天这么忙,哪有空顾着谁?”

严恒说话间,不着痕迹的看了那小太监一眼,小太监立刻明白了严恒的意思,转身对着白宁道:“白掌司,咱们出去等等吧,这儿忙着呢。”

白宁默不作声的看了看两人,当然也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集,冷笑一声,白宁却是不准备离开,只是看着小太监道:“去哪儿等着?要不要叫常公公来跟咱们一起等着,看看严总管什么时候能喝完这杯茶,然后咱们再找找食材回去给陛下做菜?”

白宁毫不留情的说着,眼神冷冷的看向严恒。

严恒被白宁这眼神一扫,心里有些不对劲,再听白宁的话,严恒板起脸来,“呦呵,这么大面子?白掌司,这是御膳房,不是养心殿御膳房,咱家让你等着你就得等着,若不然,你就不用拿了。”

白宁冷笑,“是么?我今儿个倒还真不服这个理!”

说着,白宁身形快速移动,转眼就单手扣住严恒的喉骨,轻笑道:“严总管,你想找死么?”

严恒吓得面色惨白,哆嗦着声音道:“你……你想干什么?”

白宁冷笑,“你一个五品官在这坐着让我一个三品官等着,严总管,你这脑子是不是有点糊涂了?要不要咱们现在就去陛下面前说道说道,看看是你比较大还是我比较大?”

身后的小太监也没料到白宁会直接动手,身子轻轻的往门口移动想要出去找救兵,白宁顺手拿起桌上的茶碗朝着门口扔去,茶碗碎裂在小太监的脚前,白宁冷声道:“回来!”

小太监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又折身走了回来,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

白宁转头,手指动了动,“严公公,你想好了么?”

手指紧缩,严恒差点喘不过气来,急忙哆嗦着手从腰间拿了钥匙出来,“白……白掌司……这是钥匙……要什么您自己个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