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给我住手,李清雪!”
徐逸辰竭尽全力挣扎,想要护住自己仅存的尊严,但是他的举动换来了李清雪更加疯狂的回击。
她拿着剪子不管不顾地在徐逸辰身上剪着,又是甚至上手用力撕扯着,她的剪刀好几次无情地刺到了徐逸辰的身上,鲜血如梅花开在徐逸辰身上,但是也没有阻止住李清雪,她将徐逸辰的衣衫剪得七零八落,丝丝缕缕,连他的下面的裤子也没有放过。
没一会儿,徐逸辰身上血迹斑斑,仅剩了腰间很少的一片还算完整。
“现在,我看看你最骄傲的冰清玉洁……”李清雪阴森地笑着,举起了剪刀。
“李清雪,你若是再做过分的事,明天就会看到我的尸体!”徐逸辰忍住身上尖利的痛,带着一抹绝望与痛恨无畏地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虽轻,但是语气却坚定的如同一块铁,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自己宁可死掉,也不能再让她这样的欺凌自己!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现在却如困兽一般被她所制,已是一种耻辱,若不是为了想要见到灵儿,自己岂能受这样的侮辱?!
这句话到底管用,李清雪手里的动作没有在继续,但是她的眼眸渐渐升起杀机,随手将剪刀仍在一边,幽幽看着徐逸辰道:“你若死了,我会让徐灵儿来给你陪葬,辰,你别想用这个方式摆脱我!记住,要想让徐灵儿好好活着,你就要好好给我活着,我在暗,她在明,我若是要动手,她绝对会吃亏,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徐逸辰看着这个魔女终于没有继续,心里终于舒了口气,同时他的眼底氤氲起来,他急忙闭上眼睛将那氤氲生生憋了回去。
这样的憋屈偏无能为力,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李清雪知道徐逸辰的性子,若是逼急了,真的可能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虽然自己用徐灵儿来要挟他,但是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她决定暂时停止自己的行为。
反正他是自己的猎物,来日方长!
她看着徐逸辰几近虚脱的表情,拿起剪刀将绑着他的绳索剪断,然后又爱又恨地骂道:“我李清雪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呢?你好好答应我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么?!”
徐逸辰没有动,现在怎么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何况自己一个残废,能有什么作为?
他转过身,将自己的被留给了李清雪,他一眼都不想多看她,多看她一眼,自己会多难受十分!
李清雪看着徐逸辰身上被自己弄破的地方血晕染了不少,但他却一身不吭,她心里更是爱恨交织。
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走出去对那壮汉道:“将金疮药拿来给他敷上,擦的仔细些,不许留半点伤疤。”
壮汉忙领命而去。
李清雪再次从窗户外看了一眼徐逸辰,他依然面冲里,一动不动地躺着。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悄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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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濬并众人扶着灵柩,一直到了皇陵,时间已是正午,等到将拓跋勋的灵柩送进地宫,关上石门,举行了全体的祭拜后,丧礼也就到了尾声。
忙完这一切,已时近傍晚,群山已在夕阳温柔的辉映下,耶律濬回首望去,拓跋勋的陵寝正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那雄伟的殿宇仿佛是他的身子,充满了帝王的气魄。
耶律濬忙完这边,便独自去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他魂牵梦绕,但是很少踏足,自从回到西然,他一直想来却一直没有成行的地方。
这里的殿宇依然颇有气魄,大门掩着,九层台阶的缝隙里偶尔有冒出来的嫩草,这里寂静无声,却让耶律濬感到无比亲切,他感情的潮水随着他推开门,蜂拥而来!
迎面便是两个黑亮的牌位,虽然沾染了岁月的风尘,但是依然不减半点残损,就如他们本身一样,即使早早离开了自己,但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不会因为阁了时间与岁月而有丝毫的改变!
耶律濬缓缓一撩衣袍,跪了下来,面对着那牌位轻声道:“父皇,母后,儿臣不孝,今日才来看望你们……”
说完,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又慢慢抬起头查看着偌大的享殿。这里因为有专职的侍卫打扫,所以窗明几净。
“儿臣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回来,这样,儿臣每年就可以名真言顺地来祭拜你们了,这么多年,儿臣没有一日忘记你们,”耶律濬说着,眼底已是一片晶莹,“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我想你们也会理解支持儿臣的决定。小皇叔是一个英明的君主,他替儿臣诛杀了仇人,平衡了西然的各种力量,力挽大厦于将倾,是西然的恩主,我没有长在西然,更没有对西然做过什么贡献,所以拒绝了小皇叔传位与我的建议。我觉得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二皇子治理江山虽然还欠火候,但是加以时日,相信他可以成熟起来,父皇母后在天之灵都看得见,希望你们原谅儿臣……”
说到这里,耶律濬又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今日儿臣还有一件事禀告,父皇、母后再世的时候,曾给儿臣定了一门亲事,可是事过境迁,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我已有心仪之人,所以不想让这件事情影响儿臣与云姬郡主的人生,所以--儿臣准备退婚,希望这个选择不会让父皇母后脸上无光,儿臣相信,这样做是对她对儿臣最负责任的表现,希望父皇与母后可以原谅儿臣……”
说完,耶律濬再次对着父母的牌位磕了三个头,然后不再说话,只安静的跪着与那两个牌位对望着。
自己的父母就安睡在这个享殿下面,而自己不可能再看见他们的容颜,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回忆着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温馨的、混乱的画面,可惜那时自己太小,回忆有限!
直到感觉殿里的光线有些暗了,耶律濬才缓缓起身,依依不舍地出来回到皇陵前面,与九千岁等会了面。
众人自然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也不多问,见他回来了,便开始张罗马车回京城。
九千岁和刘阁老主动和耶律濬坐上了一辆马车,新皇拓跋哲前边坐上车径直离开,拓跋瑞也拖着病躯上了自己的马车跟在后面出发。
因为刚刚拜过了自己的父母,耶律濬的心情更加沉重,所以脸上也带出了郁郁寡欢的神色,比往日更加沉默。
九千岁和刘阁老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九千岁朝刘阁老一使眼色,示意他先开口找话题。
于是刘阁老干咳了一声,开了腔:“王爷今后有什么打算,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