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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走路都静悄悄的,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在学校,又因为不合群,独来独往。

他没有一点安全感。

他向往友情。

可其实也害怕。

但是谢朗不一样,初见时,谢朗就在帮他,那时他们互相都不认识。

尽管谢朗有两面,真实的那面被隐藏起来,可和他相处的时候,谢朗是真实的,不会挂着假笑,心情差就沉着脸,压抑不住了会拜托他抱抱自己。

陈雩从来没有被人那样特别对待,那么被需要过。

他一点也不怕谢朗。

跟谢朗在一起,他很安心,很舒服,他相信谢朗不会让他遇到任何危险。

难道这也是谢朗作为主角的光环和金手指吗

陈雩想不明白,思绪乱糟糟的,完全不像解题,做不出来就多做几遍,总能解出来答案。

他弄不清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从哪里来。

纪娟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见陈雩站在玄关,鞋子都还没换,却在走神,喊他一声,“小鱼”

听到声音,陈雩才猛地反应过来。

连忙换了鞋,走进去。

纪娟拧眉,担心问“怎么了是在学校发生了吗”

陈雩接过她手里的菜,放到餐桌上,“不是的,我是在想题目对,在想题目”

一听就是撒谎。

但纪娟没再继续追问,她尊重陈雩。

她顺着往下说“那先别想了,洗洗手,吃饭吧,晚上妈妈煮了你喜欢的香辣虾。”

吃过晚饭,陈雩帮纪娟洗完碗,就回房间了。

拿出笔,从书架拿下练习卷,他又拍拍脸颊,小声自言自语“刷题就不会多想了。”

题目可以解决一切烦恼。

一题不行,就十题,一百题。

谢朗在机场,接过季明安替他拿来的衣服,去洗手间换上。

“真的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季明安问。

“不用。”

“万一不小心见到你母亲,情绪失控,能坚持住吗”季明安眉心皱着,不太放心。

“能,”谢朗轻轻摸过手上的护腕,黑沉的眉眼,投进去一点光,“小鱼在等我回来。”

季明安循着谢朗的眼神,注意到谢朗的手腕,那里难得不是戴手表,而是戴一条黑色护腕。

陈雩吗

那他或许可以放心的。

季明安最后嘱咐“那有事,第一时间联系我,我立刻过去。”

晚上九点,谢朗飞b市,到达后没休息,又立刻转机到纽约。

连续飞行十几个小时,谢朗面容有些疲倦,在机场洗把脸,稍微精神一些,就拦辆出租,报一个地址。

从车上下来,天刚微微亮。

这里都是独栋独栋的小别墅,道路两边树木高大,有落叶飘下,路上铺了一层金黄落叶。

谢朗在一旁的休息椅坐下,靠在椅背,微微仰头,望着远远亮起晨光的天际线。

时间推移,太阳一点点升起。

谢朗看一眼手机,起身沿着马路往里走,然后停在一个隐蔽的位置,看前面的房子。

没多久,门开了。

一个女人推着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个差不多九岁、十岁大的男孩。

不知道说什么,男孩笑起来。

然后,仰起脸,在女人的脸颊亲了一口。

他们走到门口,女人似乎忘记什么,又匆匆往回走,就剩男孩在原地。

男孩手里拿着一辆玩具车,乖乖地自己玩。

玩了会,不小心,车掉地上了。

男孩想捡起来,但是玩具车掉的有点远,他弯腰也够不到。

他皱着脸,纠结一会,忽然把脚一点点挪到地上,两手撑在旁边的扶手,尝试站起来。

谢朗神色一变,顾不上其他,飞快跑过去,在男孩摔倒以前,抱住了他。

没法站起来,差点摔倒,男孩有点懊恼,但下一秒立即眉开眼笑。

“哥哥”

高兴叫一声,脑袋拼命往谢朗怀里钻,紧紧抱住他。

满足的蹭一会,男孩抬头,“哥哥终于来看我了,我好想你你还会走吗会留下来陪我吗”

谢朗垂眸,表情很温柔,却没有回答。

轻轻地摸了摸男孩的头,就把他小心翼翼放回轮椅上,又捡起玩具车,放回他手里。

“以后妈妈不在的时候,不能自己站起来,很危险。”

“记住了记住了。”男孩敷衍地点头,继续目不转睛看着谢朗,怎么都不舍得移开目光,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哥哥了。

他最喜欢哥哥的

傅景鸢就在这时候走出来。

她看到谢朗,本来带着笑容的脸,瞬间放下。

眼神也冷下来。

傅景鸢移开视线,快步回到男孩身边,弯腰摸摸他的头,“小景,你先到车上等一下妈妈。”

“那,哥哥”

“哥哥很快就要回国,妈妈跟他说几句话。”

说完,她已经不顾男孩反对,把他抱到车上,关上车门。

转身回到谢朗面前,她的语气很冷,“下午一点,中央公园旁边的咖啡厅,你过来找我。”

第41章

下午一点,谢朗准时到咖啡厅。

傅景鸢已经提前到了, 穿着素雅的白色长裙, 长发挽起, 两鬓各垂下一缕, 耳边缀着细长的耳环,妆容精致,优雅端庄地坐着, 背脊挺得很直,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 留下太多痕迹。

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谢朗的嗓音很淡,“妈。”

傅景鸢放下咖啡杯,抬眼,“你又来做什么”

谢朗向服务生要了杯咖啡,轻轻摩挲戴在左手手腕的护腕,垂着眼,不看傅景鸢厌恶、冰冷的神色,“我只是来看时景, 没别的想法。”

傅景鸢皱眉, 语气夹杂怒意,“我记得我去年就说过,我不欢迎你, 别再过来。”

“我本来没想出来。”

他原本只是想在旁边看看, 像过往很多次那样。

傅景鸢加重音量, “不管你出不出来,我都不希望你来,不想你踏到这片土地,明白吗”

谢朗没说话。

他更紧地抓着护腕。

“谢朗,算我求你,”傅景鸢看着谢朗,望着那张跟前夫谢启年轻时五六分相识的外貌,又想起过去的桩桩件件,痛苦、悔恨、厌恶交织,别开视线,“我真的不想再跟你、谢家人扯上哪怕一点点关系。我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小景,就剩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