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峰:”羊伯父难道不相信我师傅,而会相信贾兮辰的揣测?”谢峰没想到羊祜会如此说,这种坦诚让他心寒。
羊祜:“原多年战乱,民不聊生,如果外族得利器,再兴征伐,恐怕天下更不得安定。我不得不防。”
谢峰:”贾兮辰多疑,心思缜密,如果羊伯父与师傅为敌,将会麻烦不少。”
谢峰忽然有了人心隔肚皮的喟叹。羊祜这是在表明态度,如果齐王府人一旦与朝延为敌,便是与羊家为敌。如果有一天被人挑拨离间,双方互生嫌隙,那会是什么境况,他不由长叹一声。
羊祜听到他喟叹,笑说:“相信你羊伯父,带兵之么多年,不是别人一两句就能说动的。”
谢峰:“我只是担心圣意难测,贾兮辰以妄测动君心,再行构陷之能事,朝人人求自保,谁还敢说不字。”
羊铮:“这么做天下还有王法么?”
谢峰:“王法是用来制裁民众的,家国天下,皇帝要治你罪,他说你是大不敬便是喽。因为你让他很不高兴了,不是大不敬是什么。”
羊铮听谢峰如是说,认为他将王法当作儿戏了,不由反驳道:“王道如此,不是要天下大乱么?”
他难以想象在一个以一人之好恶治天下的社会,政令数变,朝是夕非,社会各阶层将惶惶不可终日,陷入不能决择,这将是另一场战争。
谢峰自然知道羊铮的担忧,但世事就是这样。便淡淡地说:“王道不兴,侠道便起。王道不能给天下安宁,天下便是天下人的天下,有能力者居之。”
羊祜听他如此说,心生烦恼,重声道:“你们很闲么?事儿不办了?现在是论道时候么?”
二人闻言便飞也似地起身向外跑去。
谢峰和羊铮跑出羊府方缓下来,谢峰笑对羊铮说:“看到了吧,他说可以,我们说便不可以。”
羊铮也觉得父亲是在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事,嘟囔道:“这就是长者作风,要我们多做事,少说话。”
“也罢,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再说就得当心断肠痛。”谢峰听羊铮如是说,不由乐着调侃。
羊铮闻言感觉舒服许多,对谢峰道:“师妹到了泰山,这儿就更不太平。天下各势力齐聚此,众人知她有奇能,恐怕以后不得安宁。”
谢峰听他为曹翊担忧,揽着他的肩膀说:“翊妹妹是我的妹妹,你的妻,我们会尽全力保护她,不是么!”
“这是自然的。”羊铮攥紧了拳头。他相信谢峰这么说就会这么做,谢少侠一言鼎是公认的。
“如何摧毁突发留存的图纸,这事儿也耽搁不得,要尽快解决。”谢峰急急前行着对羊铮说。
羊铮也知道羊祜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突发部落制造出机括,那样西部边境就真的是再无宁日,晋军要配置相同武器,涉及的关系众多,搞不好会被冠上通敌ài guo罪名,晋王朝陷入内部倾轧,外族就会掀起更大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