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铮看到大家入帐都沉默不语,也不多言,直接下达命令。
众将听到行军途中要割百姓稻子充军粮,并会给予补偿时,面面相觑,心中直嘀咕羊家公子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大人,”军需官迟疑了一小会后期期艾艾地说,“咱们没有您需要的亮娟。军资匮乏。”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已安排人去办。你们只需按照各部收割的军粮数量收割即可。”
“大人,这个估算恐怕会有不那么精确。”
羊铮闻言看了军需官一眼:“你分派军粮没有尺度吗?”
军需官闻言冒冷汗:“都是以斗量的。”
“那就带上斗。”羊铮冷冷呵斥道。
众将闻言不知他葫芦里倒底买的什么药,但也知羊铮这是在告诫大家,他的命令不容抗拒。
.......
石城的百姓早起收割时,发现地里稻谷被人收割,收割之人以上好亮娟抵价,并留有书信告知大家,是晋军行军途中收割。
大家估算后,认为以所抵亮娟质地市价来估,这是公平交易。一夜发生如此事件,一时之间传得纷纷扬扬。
坊间传闻还没平复,又听到更奇葩事宜,昨夜晋军与石城守军开战,开战之前还下了战书,告知进攻时间,石城守军虽作了防备,但对如此奇葩对战还是将信将疑,认为新上任的晋军统率虽是羊祜之子,但也只会纸上谈兵,连最起码的用兵之道都不懂。
但没多久,守将就为自己轻视付出代价了。
晋军城内城外接迎,自东门入,活捉东门守军将领,又悄夜行军,以东门传令官身份,进入西门,并出其不意捉拿首领,行擒贼先擒王之策。北门守军失去抵抗力,他们晚饭后就拉稀不停,现在都虚脱;西城门由一人攻破,一个人一柄剑让守军如见鬼魅,有数十人在天亮后还不敢睁眼,害怕看到惨烈场面。
在中军府被端后,守将才知对方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活捉了主将,这场先予告知的战斗就以这样的结局告终。
他们不知道的是,晋军有一半将士现在城外休整,开战时他们并没进城。只以一小股精兵,以雷霆之势取胜,不扰民,不恋战,在天亮时,城中平民百姓并没察觉异样。
“将军定是大意了。”羊铮对被活捉的守将说,“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将军常派兵骚扰我军,我不得不采取行动。”
“成王败寇,你现在用得着来羞辱我吗?还不如一刀来得痛快。”守将是个刚烈的汉子,他认为羊铮如此说是对他的羞辱。
“羊铮无意羞辱阁下。”羊铮看他一双怒目大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轻道,“如果你知道昨夜入城之人是谁,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是谁?”
“谢峰。”羊铮看向身边的人说。
将令看着他身边一身布衣的青年,青年正用一双明目看着他,脸上是温和笑意。
“原来是你!”守将扬声道,“中原武林之首,以侠道闻名遐迩,却是如此弑杀之人,可恨,可叹。”他想及
“谁说我弑杀?”谢峰看着他乐了,“我只不过用了点神术,对,就是你们陆压道人常用的神术而亦。”
“你会我们陆压道人的神术?”守将不信。他看着谢峰,认为对方对如此重要的事却是以这种戏谑口吻说出,就是在侮辱他这个败军之将。
在羊铮告诉他开攻城时间后,他还败得如此之惨,让他人知道了,定会嘲笑不已,以后他在军中就会没有威信,羊铮如此做为,在他看来是极尽羞辱之能。但如真是谢峰用了神术,他相信,大家都会选择沉默。
谢峰自平定凉州战事后,他的威名就在中原大地传开,凶猛如突发部狠骑一样的强者,在谢峰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更况他人。
“当然会,我和他可是好友。”谢峰平静地说。
羊铮闻言也不由乐了,心说,这谢少侠说谎竟然如此淡定。
“陆道长神龙见首不见尾,骗谁呐。”
“信不信由你,今晨你可见城门有血?去点名,看你的人少了一个没有。”谢峰看着自己的手说。
他还真没动手杀人,只用了刘裕给他的迷烟,其中掺有令人至幻药物,对人的伤害却远比左盈的魔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