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便跟着过去了,快到沁水阁之后才发现有些猫腻,果然,她想用迷香迷晕我,我便将计就计,跟她去了沁水阁,让她背个锅,想看看谁出来,结果只引出了一个同样被当枪使的王二少,不过听说王二少恨不得死在美人窝,倒是让他占了便宜。”
君无弈看她语气轻飘飘,似乎并不太放在心上的模样,无奈道,“既然知道别人挖了坑,还往里边跳,你是不知道危险二字怎么写么”
洛以岚:“我有那么蠢么”
君无弈不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洛以岚被他看怕了,咕哝道,“我下次小心些还不行么而且那丫头身上的香味也太浓了些,我在医仙谷长大,就算学不到什么医术,也不至于连这些细节都分辨不出。”
君无弈无奈叹息道,“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只是这种算计,有时候便是聪明人也无法应付,那屋中的合欢香如此浓烈,万一”
说到这里,君无弈身上气息一变,那外放的煞气,连洛以岚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我都没有那么生气,你至于这么生气么”
说归如此说,但洛以岚心中依旧划过一抹暖意,她能真切感受到君无弈提及那房中的合欢香时候的怒气,这个人,是真的为了自己感到担忧害怕。
君无弈看了一眼缩到一边的某人,外放的煞气渐渐收起,“我不该生气么”
洛以岚一噎,眼珠子一转,不知看什么地方去了。
君无弈无奈地摇了摇头,洛以岚道,“我想去看看那两人的尸体。”
两个丫鬟的尸体在第一时间被君无弈带走了,离开了百花山庄,洛以岚便直接去了魏王府。
莲儿和萍儿的尸体都没有被处理过,君无弈带着洛以岚进入魏王府的地牢,立刻便有人迎上来,“参见王爷。”
君无弈淡淡点头,“尸体呢”
“王爷这边请”
君无弈看了一眼洛以岚,洛以岚跟着他往里边走。
这座魏王府,也不知是何时修建的,据说,是前朝的时候便已经留下来的,这地牢的煞气,有些重,洛以岚抿唇走进去,没过一会儿,便到了放着萍儿和莲儿两人尸体的地方。
君无弈道,“两人的身份,君彦白已经在查,最迟今晚能有消息。”
洛以岚朝着那两个丫鬟走过去,慢悠悠地道,“不着急,让我先看看这两位勇敢的小丫头。”
君无弈:“”
“惜命是人的本能,即便是平常再勇敢的人,面对真正的死亡的时候,也会怯退,又有谁真的能做到毫不畏惧呢何况年纪轻轻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
君无弈自然认同洛以岚的这番话,走过来,“所以,你觉得呢”
洛以岚看了他一眼,“按照逻辑,大约有两种可能,一种暗杀。”
“另一种是自杀,如果不死,并不比死了更好。”君无弈借口道,接着继续道,“不可能是暗杀,魏王府的暗卫再不济,也不至于连暗杀都看不出来。”
洛以岚忽然顿住,沉声道,“你有没有问到一股味道,类似香料的味道。”
君无弈皱眉,“残留的合欢香”
“不。”洛以岚摇头,“不是残留的合欢香的味道,把莲儿带走。”
君无弈招手,立刻有两人上来将躺在萍儿身旁的莲儿的尸体带走,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洛以岚方才慢慢走近萍儿,“一股很浅很淡的味道,就像长时间在房间里用同一种熏香而后残留在身上的”
洛以岚一边说,一边思索道,“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洛以岚平时不用熏香,对香料也不算特别敏感,但是,却对萍儿身上这股味道,有那么一瞬间的熟悉。
君无弈见她凝眉盯着萍儿的尸体沉思,也不出声打扰,只是,目光渐渐变得温柔了起来。
洛以岚忽然拊掌道,“我想起来了,望云馆”
这时候,君彦白也如一阵风似的,忽然从外面冲进来,脸上犹带着发现了什么秘密的兴奋和期待,“查到了一些东西,你们绝对猜不到”
他脸上洋洋得意的,好像笃定了洛以岚和君彦白绝对想不到他能查到什么东西似的。
洛以岚眉梢微挑,君无弈和她对视了一眼,瞥了一眼君彦白,“望云馆”
“啊”比起方才的洋洋得意和笃定,君彦白惊叫一声,差点掉了下巴,“你怎么知道”
君无弈并不说,道,“查到了什么”
君彦白也来不及问君无弈怎么会知道是望云馆,但还是立刻道,“这望云馆可藏得够深的呢,区区一个做青楼生意的,也藏着这样为之卖命之人,你们就算猜到了望云馆,也绝对猜不到,这两个小丫鬟,还是陈婉娘亲自带进来的。”
君彦白说着,又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本公子可是循着那两个丫鬟身上的香包才找到了这条线索,而且,今日,陈婉娘以喜爱绿牡丹为由,一早便来挑选东庄的冯老亲自培育的绿牡丹,但是,今日来赏花的年轻人,大约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说到这里,洛以岚不由得好奇,“其他的都还好说,请问你如何通过这两个丫鬟的香包追查到望云馆。”
说起这个问题,君彦白脸色微变,轻咳一声,“这望云馆的人,荷包都有一个特点,都带了些能让男子亢奋的香味”
洛以岚闻言,嫌弃地看了君彦白一眼。
不过,如此也证实了方才的发现,洛以岚摸着下巴道,“不知为何,我觉得今夜,洛渊一定会和陈婉娘幽会,我有一种预感,有些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什么真相”君彦白疑惑道。
洛以岚神秘地笑了笑,看向君无弈,君无弈轻轻颔首。
晋国公府,王子奇一脸凄惨地看着自家大哥,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王子修瞥了他一眼,“你这两年越发不像话了,这段时间,便好好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反省思过,不许出门。”
“哥”王子奇闻言,悲惨大叫,“你罚我禁足,还不如打我一顿呢”
“哦这么说来,你更希望我把你打得半残不死,然后再让你禁足三五个月”
“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啊”王子奇震惊地看着王子修。
王子修冷笑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哥,你看看你这两年都做了什么事情,让母亲平白为了你担忧。”
这边正说着话,国公夫人便缓缓走外边进来,“澈儿,洵儿,怎么了这是”
王子齐见到王夫人过来,当即跑过去,“娘,大哥要罚我禁足。”
国公夫人王夫人,是个性格温柔的女人,便是面对经常惹祸的小儿子,也经常都是温言软语相对,听到小儿子的话,笑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让你大哥生气了”
王子奇在外虽然无法无天,但在家中却非常听母亲的话,闻言便心虚地垂头。
外边的那些事情,即便王子修不与母亲说,事情也很快就会传出来,王子修揉了揉肉额头,简单跟王夫人说了一下百花庄园的事情。
“胡闹”一向对儿子脾气很温柔的王夫人,在听到大儿子的话之后,竟然一改先前温柔的脾气,气得几乎要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