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义房殿所言,最上义守不过是想要利用本家达到他自己的目的而已”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延泽满重拉着最上义房的手激动的说道“难道本家的领地就真的无法夺回了吗”
“诶,延泽大人何出此言”最上义房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回答道“津川家若是无法击败我们的联军,到时候自然会退去的这样一来的话,那么延泽家的领地不就可以夺回了吗”
“那要是津川家不退兵呢”延泽满重继续说道“难道津川家一日不退兵,本家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本家的领地没入津川家的配下”
听到延泽满重的话,最上义房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悄悄的说道“延泽大人实不相瞒,本家主公确实是没有准备出兵攻击津川家的一切的说辞不过是想要分化延泽大人与天童赖长等人的关系而已。”
“果真如此本家就知道最上义守根本是不安好心”延泽满重一锤手愤愤的说道,不过说完之后,延泽满重又一脸好奇的对着最上义房说道“可是义房殿,你为何要对本家说这些呢”
最上义房笑着说道“在下只是不愿意看到像延泽大人这般真心对抗津川家的武士就这样被俩边的人骗来骗去而已。”
“不瞒延泽大人,在下对津川家是痛恨之极啊”最上义房突然痛心疾首的说道“在下曾数次出使津川家,但是每一次前往津川家都会遭受到津川家家臣们和津川宗治的轻视,甚至出言讽刺在下”
“在下好歹也是羽州探题最上家出身,这津川家的人竟敢如此无礼只可惜在下位卑言轻无法说服主公出兵攻击津川家,每每想到这些,只叹村山郡国人众似延泽大人这般的武士再多一些就好了”说着,最上义房眼中竟饱含着泪水。
听到最上义房如此“情真意切”的心声,延泽满重突然紧了紧最上义房的手,“唉,这样身不由己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要不是顾及在下乃是羽州探题最上家出身,若不是害怕有辱家名,在下真是恨不得前去投靠津川家至少津川宗治对于从属的国人甚至家臣那也是极为不薄的”最上义房突然加重了语气,“似延泽大人这般的勇士,要是肯去投靠津川家,难道还比不上那区区细川直元”
“嘘”听到最上义房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延泽满重猛然一惊,着实被吓了一跳,“义房殿慎言啊津川家乃是我等之敌,岂有投敌之理”
“津川家是敌人我看不然”最上义房背负双手抬头望月,“天童赖长之前与延泽大人是何等的亲密但是如今延泽大人领地尽失,他天童赖长在干嘛他眼里只有天童家的领地”
“本家主公乃是羽州探题,配下的从属领地被津川家攻取,主公又在干嘛还在争权夺利”
说完,最上义房转过头看着延泽满重的眼睛激动的说道“延泽大人,天童赖长和最上义守才应该是我们的敌人”
“义房殿言之有理”延泽满重也忍不住沉声说道”为了对抗津川家,在下舍弃了本家的领地动员领内的兵势前往楯冈城,连家中妻儿尚且不顾“
“现在只不过是让天童赖长和最上义守出兵与津川家交战,俩人便推左推右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延泽满重不讲情义了”延泽满重狠下心来,对着最上义房说道“义房殿,今日承蒙你将在下点醒,不然在下还傻乎乎的替天童赖长卖命”
“日后义房殿若有差遣,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延泽满重郑重的对着最上义房行了一礼
最上义房连忙受宠若惊的回答道“延泽大人不必如此你我二人都是苦命之人,既然延泽大人不弃,那你我二人日后便共同进退定当让天童赖长等人看看,这便是舍弃你我二人的下场”
最上义房说完之后,整个人身上都仿佛笼罩着一种自信与果敢的光辉,一时间看得延泽满重整个人都痴了
第七百四十章 好拽的乡巴佬
上山城,位于村山郡与置赐郡相交的地区。
作为最上家与伊达家的战略缓冲地带,位于此处的上山家一直都处于夹缝中求生的态势。
上山家能存在到现在,一直都是靠着在伊达家和最上家俩边左右逢源,做墙头草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无论是伊达家还是最上家都没有想过要去攻灭上山家。
不是说上山家的影响力有多大,而是有这样一个不属于伊达家也不属于最上家的领地夹在俩家的中间作为战略缓冲地带对于俩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上山家在出羽也算是历史悠久,存在已有上百年上山家乃是天童家的分家,上溯可以追溯到斯波兼赖的曾孙上山城城主天童满长。
后来在伊达稙宗攻入出羽击败最上义定之时,上山家曾一度被消灭。后来上山家当主上山义房在天童家、寒河江家等国人的支持下发动一揆,虽然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是也让伊达稙宗见识到了羽州国人的力量。于是伊达稙宗无奈之下放弃了过继养子继承最上家的打算,转而让中野家中野义清的次子继位最上家。
说起来,最上义守最应该感谢的人乃是上山家
直到上山义房的儿子上山义忠之后,上山家才逐渐的恢复了旧领,虽然没有到达全盛之时的领地,但是如今的石高也有四千石左右。数年之前,上山义忠被侄子上山义昭下克上讨死,上山义昭继位之后趁着伊达家内乱和最上家与天童家的对峙,将小泷城、畑谷城一带纳入上山家配下,至此上山家的领地终于恢复如初。
上山城外,小田村,上山义昭打着哈欠坐在村头的家中,身前还有三四个农民模样的男子在争论着。
一名四五十岁的瘦弱农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城主老爷,这块地真的是小人家中耕耘的,前些日子因为小人患了重病,所以委托四十郎代为耕种。现在小人病好了之后,四十郎却说这块地不还给小人了。”
“小人家中七口人可全靠这块地啊,还请城主老爷做主啊”说着,瘦弱农民对着上山义昭磕起了头。
这时候,被唤作四十郎的农民也开口道“城主老爷,小人没说不归还这块地可是这块地从去年开始都是小人耕种的,种地的种子也是小人出的。这春耕刚刚结束,秧苗都插下了,现在把地还给木太郎,那小人岂不是亏死了”
“是这样啊”上山义昭从地上站了起来,从身上抽出一把折扇微微的扇起风来,“地乃是木太郎的不假,但是现在又被四十郎种下了四十郎家的种子,本家说的没错吧”
“哈”四十郎和木太郎连忙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