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李想有些抓狂,仿佛两人不是初见,早在许久就有见过。
前世,等李想接替极夜魔法师在塔罗牌的位置时,他早就过世,连那位一手缔造了塔罗牌的男人愚者也站在了悬崖边上。
他被宝剑四带入塔罗牌,从底层崛起,一路而上,在进入高层时恰逢塔罗牌遭遇最大危机,这两个塔罗牌最重要的男人他都知之甚少。
这个世界,兰斯洛已然死在门内,极夜魔法师层级太高,李想也是第一次正面接触。
可这种感觉
“看来你的记忆并没有被全部清除。”极夜看着他,苍老的脸颊上展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你记得这份感觉,就说明帝族的手段并非绝对无解。”
“极夜,他也经历过了‘刷新’?”夜王同样摘下兜帽,她长得很漂亮,年纪在三十岁上下,丰腴的身躯被长袍包裹住,里面一丝不挂,透露着淡淡的香气。
光从外表看,夜王和黑夜之影相差不大,像是孪生姐妹。
“我以为你多少会吃惊一些。”夜王看到李想平静的神色,微微撇了撇嘴,像是没有吃到糖果的小女孩,闹着别扭,“我和她难道长得不像吗?”
“很像可我现在更好奇你们说的‘刷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我有知道一切的权利,如果你们需要我的帮助。”李想冷静回答。
太多的冲击反而不再刺激。
“我是她的先祖,而她继承了我的大部分血脉,容貌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出路,当然,我们本身没有什么关联。”夜王笑了笑,“虽然我偶尔会在意一下她的生活,但总体而言,我们之间只是先祖和后裔的关系,最多再加上合作关系。”
李想点头,难怪蔷薇女仆团里收容了那么多犯事过的女仆,她们曾经被七大陆通缉,有的更是在玩家群体里声名狼藉,早些年都被发配到灾厄长城,现在能回来,竟是因为夜王和黑夜之影的血脉关联。
自家人,当然能随意操作了。
“你和薇未来还有很长时间可以交流,在这之前,还是听我说说一些有趣的事情吧。”极夜魔法师轻笑了下,难以想象他这副苍老的模样竟然和年轻靓丽的夜王同龄。
或者说,李想见过了不少年纪大的玩家,要么像杰弗里副校长那般,已经知道生命晚期,否则一般都不会以苍老形态示众。
他们往往更倾向于展现给世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先说两个概念,第一,帝族;第二,刷新。在这里,第一灯塔笼罩范围下,我们不必担心任何人的偷听和干预,在灯塔前辈铸造灯塔时,他大概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灯塔不仅要指引人类,照亮前路,也要用来留存学知识只停留在初中和后来自己在图书馆里看过的零星书籍。
他不是很关注这些,他的工作和任务是为塔罗牌制作枪械,其他的,就和福尔摩斯那句话一样“地球是围绕太阳转还是月亮转,又不影响我的工作,我为什么要去了解?”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大气层?真是新奇的说法,你的语气和帝族的一些人类似,有时间真该带你去看看灾厄长城。”夜王好奇地打量他,“这就是你说的不一般,极夜?”
“是,我的眼睛看不穿,野瞳的预言之书也出现了偏差,听说那个叫做索菲亚的小家伙也失误了?”极夜魔法师微笑,“没有人能预测到他的未来,说明至少他和帝族的人一样,不在七大陆的世界规则中。”
“啊,羡慕。要真是这样,可真让人羡慕呢。白莉莉那女人一辈子就为了挣脱七大陆的世界规则,到死也没有成功,儿子却生来就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她那样的疯子竟然会对李想与众不同,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她本来看不起所有人的。”夜王撇嘴。
“永恒长河的尽头,便是那扇永恒之门,当然,现在我觉得那所谓的尽头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尽头。帝族,他们生活在‘新世界’里,究竟是一群怎样的存在,我也不清楚,因为千百年来,我们玩家都只知道他们的存在,却连面都没见过。”极夜魔法师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何止是没见过,他们发号施令,禁止我们谈论任何帝族有关的东西,只有绝对的服从。”夜王揶揄道。
“那为什么要服从他们?五大王座拥有至高的力量,不说9级之上,9级在这世界,还能被约束吗?”李想不明白。
“这就是问题所在!李想。帝族从不出现,他们自居为灾厄女神的创造者,以灾厄女神来联系我们,他们发号施令,没人敢不遵从。当然,随着我们的强大,自然不会每个人都愿意服从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有人反抗了,然后便遭到了刷新。”极夜魔法师冷声说道,“所谓刷新,你可以理解为一种重置。”
“也就是灾厄女神的强制性特殊调查,你经历过一次,我想你肯定没有了相关记忆,对吧。”
李想悚然,并点头,对,那一次,有过,然后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关记忆,始终是他心里的坎。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