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一顿,再把他爹送进矿井去工作。只是么舍不得,这个熊丫头倒是抽死了也不心疼,但熊丫头有个牛逼了冒泡的爹,是大宋最需要的材料科学家。
“关起来,再把这货和她爹一起软禁,直至我想到更好的办法为止。”大雱恶向胆边生的指着罗娜的小鼻子暴跳如雷。
“完全没有道理。”小姑娘据理力争。
王雱道:“有道理的,这是知县小爷我召集你等服役懂不哦,那个被人砍死了的县丞是官,他可以让你们服役,我就不是官了,我就不能找你能服役了”
“可大人您亲口免除了我爹服役的。”小姑娘道。
“老爷我说过不让他进矿井服役,但服役又不止一种形势话说,在县衙好吃好在的洗热水澡也算服役。就像他当时不能离开矿井一样,现在也不能离开县衙的范围。”王雱大昏官的样子摆手道,“就这样吧。”
小姑娘又是宁死不从的态势,说道:“我听人说,官老爷抓女子这样服役的时候,通常需要女子陪睡。可大人您总不至于有兴趣要我爹一起陪睡吧您把他放了吧,让我小娜在这里服役就行。”
这个事在古代当然是很多的,事实上老罗爹也一直在为这担心。他认为被知县老爷捉来就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其他。这是许多人的命运,让老罗爹心疼的在于女儿只是十一岁,好歹得让她到嫁人年纪不是。
“听人说听人说你以为你认为你觉得”
王雱再次暴跳如雷的呵斥道:“我一再强调,你有眼睛和脑子的时候,别用耳朵去了解世界你个死丫头整天就是听人说,自以为是。再你的眼睛看来,知县小爷我这么英明神武、这么老辣这么帅,但你就是不信,你要去信那些肚子里一点墨汁没有的传销份子邪教徒。不信我没问题,可你连眼睛都不信,为啥要信耳朵不扯其他大道理,老子们公平公正客观一些行不,你可以不信我,但也别信其他人,老子就这点要求。你可以说我的要求过分,但我就是要召集你们在这里服役。”
小姑娘不禁又楞了楞,暂时不说话。
这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一般人会认为她的神态代表开始转念了然而,大雱信她才怪,神机雱觉得这是小姑娘的大阴谋。
不过王雱也不说破,摆手道:“带她们下去,继续让他们冷静冷静。”
小姑娘“楞了楞的开窍模样”的确是装出来的,当晚,她就出馊主意带着他爹爹“越狱”了。
没有意外,被早就有准备的神机雱给设计陷阱捉回来了。
让小娜和她爹意外的是,捉回来后也没被额外的处罚,继续有热水澡和好吃的军粮享用。
这算是她们父女,第一次感受到王雱似乎没想象的那么坏。
然并卵,原本大雱以为所谓的七擒孟获么,捉个七八次应该差不多了,就能让他们顶礼膜拜了。但实际上那死丫头比王雱想的牛逼多了。
这短短的半月多时间里,小姑娘屡战屡败,组织了多达二十一次越狱行动。听暗中监控她们的人来汇报,许多时候是她爹都认命了,觉得女儿过分了,觉得不能在挑战官老爷的耐心了,劝解女儿。但丫头就是要这么干。
第243章 抚宁县被卖了
小姑娘的第二十二次越狱又失败了。
王雱就定制了脚镣,然后如同倚天屠龙里的小昭一样,罗娜真被捉来待在王雱的身边伺候了,带着脚镣,还如同当年的毛驴小宝一样,脖子上挂个脖铃,无法取下来,她只要一动就会响。
所幸,几次三番的潜移默化下,她就算固执,但她也很聪明,已经慢慢的开始学会了用眼睛和脑子去了解世界,而不是耳朵。
所以伺候王雱生活起居的时候,小娜的世界观正在慢慢的被刷新。
在“童话里”权贵和官老爷拥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吃不完的鸡鸭鱼肉和美酒,夜夜笙歌,来碗鱼翅漱漱口什么的。但这些在这纨绔子弟的身边并没有发生。
听人说,又是听人说系列。罗娜以为类似王雱这种朝中有个大官做爹的纨绔子弟应该无所事事,美酒好肉以及美人环绕,开口风花雪月,闭口之乎者也。但实际罗娜也没看到这些任何迹象,和其他人一样,这纨绔子弟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也只是随时面临危险的边境小县中的一员。
他比其他人起的早,睡的晚。他吃的东西和前阵子罗娜吃的差不多,就是饲料而已,还有些“京城老家”带来的咸菜。小姑娘每次偷吃咸菜的时候王雱都知道,却不想说她。
带脖铃和脚镣的小姑娘、不知道那种类似面耳朵的东西是复合饲料,以往她只是觉得那是真正的美味,吃饱后做梦都是香甜的。但小姑娘现在再次陷入了不敢相信眼睛的怪圈里,说不通,为何官老爷吃的东西和犯人一样。
是的现在罗娜真是大宋在册犯人了,已经被大雱审判后定为有罪,罪名是“数次逃避国朝劳役,且屡教不改”,判处圈禁三年。她老爹算从犯,未造成恶劣后果,社会影响几乎为零,所以免于刑罚,继续在县衙服役。
事实上罗娜被圈禁后,而这里又有饭吃,老罗爹就真的安分下来了,不想离开这里了。
小姑娘被判有罪看着是个脑壳有坑的作为,但认真说来就是展昭也找不到毛病,这个案子就算送到汴京交给在京纠察刑狱司韩绛复审,也是这结果。
在以前的罗娜看来,王雱是个脾气很恶劣的暴走小孩。有趣的是,最近这阵子罗娜却在这个问题上原谅了王雱,因为有个相对公正概念能被罗娜领悟到。即王雱经常组织各路人马进来交谈汇报商讨,那些在平常人看来高高在上的官僚军爷们,一样会被暴走小孩嬉笑怒骂,被扇后脑勺是常态。
这虽然仍旧证明暴走小孩很恶劣,但是罗娜能从此点上找到一种心理平衡。
罗娜正在变得越来越适应用眼睛观察。她发现王雱总有处理不完的事务,操不完的心。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过问。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民心”。
对这个许多官僚们都不以为意的事,王雱却总强调说“民心一但丢了要聚起来很难,队伍会很难带”。
罗娜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很奇怪,在听人说系列中,官老爷何时在乎过百姓以及百姓怎么想的但是的的确确,王雱近来总在忙活这些事。
“大人,抚宁县的形势实在太坏了,民生经济几乎是零。”
这个午后,耿天骘经过了十几天的突击后,总算从账务等各方面对抚宁县有了个初步的总结,把初步梳理过的文报送来给王雱过目。
耿天骘把那厚厚的各种纸张卷宗放在书桌上后道:“以往的一切数据都是假的,都只是账本,百姓的上税实际上不存在,结合全柏林他们走访的实际情况看来,这个地方根本没税可上。”
王雱也先不急,拿过那些各种纸张文册,顺着耿天骘的思路,以及他的注解解说、勾画的重点,在结合那些实质性的真实情况数据逐一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