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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现在皇帝身体很不好,基本不处理事务了,已连续两月没参加大朝见,只是组织了一群道士在宫里“炼丹”,祈求获得延年益寿的神药。

皇帝情况日渐不好,又迟迟没有确立太子消息。这种情况下就是傻子也知道,皇后的影响力几乎能占据半壁江山。于是司马光关于撤职种鄂、启用曹首义的主张简直是支持者云集,一边倒形势。

好在皇帝之前启用王安石、且配置了和稀泥的贾昌朝是神来之笔。文彦博富弼对皇后家没多少戾气但也不是傻子,不支持司马光的说法。那么在王安石力排众议下,就保住了被王雱弹劾的种鄂,封住了曹首义特殊时期升职的口子。

这就是种鄂满眼是泪,却也心存感激和敬畏的原因,现在低调了起来,不敢惹事了。

种鄂都撤军了,其他那些原本就不打算出击、只是配合装逼的主战部队如何还会等,枢密院令骂的是种鄂,实际却暗指都转运司李参。

李参脑壳铁,作死也不会死。但军人是真会死的,于是纷纷有样学样,一起喊着“保持忍让”的口号,保安军,定边军,神卫军环州驻泊司,以及秦凤路军系,大家纷纷都不管李参大爷的潜规则了,跑的比兔子还快,全部撤回了后方要塞躲起来

“丧心病狂胡搞瞎搞”

京兆府、都转运司内,李参拿到了抄送过来的枢密令后怒掀桌子道:“王家父子已经逆天,频出昏招,将来乱天下者必是此贼父子于这国战前夕,弄出了污糟猫政策忍让克制,让我大军后撤,至边民水深火热于不顾,若出状况导致丢了国土,他父子将来必上耻辱柱。”

“忍让克制个蛋,怎么不让他父子来边境待着呢”李参始终怒斥不停。

身边的心腹幕僚尴尬的道:“要说呢,理论上王安石虽不在这里,但他长子还真的在最前线,另外听说,八岁的长女也已经送到西北抚宁县了。”

“这”

李参还真是急昏头了,一想还特么的真是,王安石在这些方面真敢下手啊,让人都不好意思诟病他。

随即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李参仍旧怒气不消的道:“尽管如此仍是儿戏,我要弹劾王安石别人怕他,我李参却是不怕。”

心腹幕僚摇头道:“相公最好不要。现在有传闻皇帝已经不问事务,枢密使贾昌朝请病假,他不会在这时期介入的。这样一来您的弹劾只会石沉大海,还会带来进一步的政治拉锯,从而影响到我西北军心和民心。王安石相公或许有些偏向于儿子,但已经算是敢作为,他关于挑衅和入侵有本质区别的提法,也不无道理在其中。且他把儿子女儿放于最前线,证明了他的用心单纯,且他顶住了司马光党的压力,保住了灵魂人物种鄂继续坐镇西北。”

“卑职不是要和相公抬杠,而是王安石或许有错,但已经是这时期最有用的一个官僚。以前的人可以申述,那是因为庞太师兼枢密使,而现在皇帝不问事务时期,纵使文彦博相公也指挥不了王安石,到此为止吧。”心腹幕僚最后补充道。

李参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道:“说起来,司马光那狗日的比王安石还可恶,前阵子他出卖庞太师,在淮西错误执政至重大过失,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被这龟儿子窜起来了。我皇帝被人蒙蔽,无心政务,朝中已被奸党遮天蔽日丧心病狂的奸党还不止一群,有若干群。顺便,最小的一撮别有用心党在抚宁县,也专门和老子们对着干,破坏有效的西北统一政策。妈的那小屁孩政务上倒是有两把刷子,但无组织无纪律,整个一由着性子来的熊孩子。王安石号称公正铁腕,真不知道为何没在三年前手一滑把熊孩子打死”

属下们面面相视了起来,只能听着李参相公展开了无尽吐槽模式,一些年轻人不知道局势,也被吓的心口薄凉薄凉的,因为在皇帝身体不好的时候,又是各种“奸党遮天蔽日”什么的,都是读书人都知道历史,这似乎是很不妙的节奏,希望天佑我大宋,不要真的药丸啊

十月初再次见到二丫时已经很冷,但还没有下雪,小姑娘已经戴起了当年那个虎头帽。

老廖叔送她过来的,见面时候二丫整个的跑过来抱着大腿不放手,她说她是来救大雱的。

“白玉棠大成了。”

这是老廖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有些无限嘘嘘的样子。作为一代剑圣、曾经的寂寞高手被人超越,他的确有些感觉老了。

王雱愕然道:“老廖叔你为啥知道她大成了”

“因为白玉棠修成后去了京城,不止如此,五鼠已经齐聚开封府,在包府麾下一起效力。”老廖说道。

王雱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她竟然不来找我,我天天做春梦都快顶不住了哇。”

老廖过来人的样子叹息一声,拍拍肩膀道:“衙内啊,你别嫌你老廖叔话多,成功的秘诀就是禁欲,没有其他路,我一直以为你懂这道理的,别整天想这些。”

妈的你说的轻松,饱汉不知道饿鬼的难。

想这么想,王雱又尴尬的道:“我的意思是,为毛她要叛变去开封府”

老廖说道:“她去京城是为了找你,然而到你家里后,她说她是你夫人,不过”

“出幺蛾子了吧”王雱担心的道。

老廖点点头:“你娘不承认她,说白玉棠是去诈骗勒索的,命我把她吊起来打。这就是我和她比武交手、知道她大成了的原因。”

“你没被我老婆打伤吧”王雱嘿嘿笑道。

老廖说道:“衙内想多了,一代新人换旧人,她的确已经化朽为奇,但仍欠少许火候,还打不伤我,就是展昭也打不伤我,大家只在伯仲之间。”

王雱道:“后来呢”

老廖便又神色古怪的道:“后来么她的固执你懂的,赖在你家里不走了。你娘仍旧不承认她,但很意外,老爷承认她。并且老爷考虑到你年纪小,不适合带着夫人在前线,这不利于军心,于是老爷便吩咐她留在京城。但她和你母亲不睦,说起来老爷最怕家里起火了,便让她在开封府任职,大部分时间不在家。”

王雱道:“她性子那么野,却会听我老爹的话”

老廖说道:“既然老王相公承认她这媳妇,她当然就要听老爷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王雱点了点头。

老廖又道:“同样,老爷建议我留在西北看着你,但还是要看衙内的意见,你怎么说”

王雱道:“不了,特殊时候京城恐生乱子,老廖叔你去看着我爹爹,这时期他不能出事。”

老廖道:“好吧随便你,你不要我,我今日就会返京。其实你想多了,京城有皇城司,陈总管听皇帝的,张丛训听富弼相公的,五鼠做事也不差,律属开封府,包府为人公正不至于有什么乱子。”

王雱道:“总之还是老廖叔你最靠得住了,你去守着家里,除了看着我爹外,顺便帮我盯着大白,防止她因寂寞去找小哥哥而失足。”

“你想多了吧”老廖惊悚的道。

“没想多。”

大雱歪戴着帽子大昏官的样子道,“你对我娘的尿性根本一无所知,她和我一样阴险,一定会整些幺蛾子出来破坏我和白玉棠的。白玉棠有我机智便也罢了,但是她又蠢又单纯,对计谋的力量一无所知,她肯定会中我娘的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