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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司动向诡异,看似他们放弃了南线地区,从今日早晨开始从安陇以北,开始抢修桥梁,似乎他们想要过湟水,如此将直接威胁到我宗城大营。”

终于还是来了,卓洛兰真有这个胆子

王雱快步走到地图边观看,宗城距离侦察兵所汇报的渡水地点不远,理论上骑兵可以辐射。

“是否出击阻止他们渡水”陈二狗急问道。

王雱想了想点头道:“要阻止,否则我们就要再次机动打运动战。这在冬季可不是人干的事。”

又道:“但要有计划,不要被卓洛兰的烟雾迷惑。”

“何解”穆桂英问道。

王雱指着地图用马鞭一画:“现在整条湟水基本都是她控制的,但她偏偏选择在距离宗城不远的地区修桥,且很快被我们发现,这绝对是烟雾,是明伐修桥暗度陈仓。另外她两万五千大军不可能只依靠一个渡口,技术上说会有很多渡口。于是不用想,我们发现的这个地点只是她的小部分敢死队,真正主力渡口在别处。”

“那么,主力渡口在哪里呢”马金偲傻傻的问道。

王雱给他后脑勺一掌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真以为我会算卦啊。”

穆桂英道:“这样一来就麻烦了,现在我们兵力实在有限,无法多面出击,分兵太少的话就算找到渡口、有燧发枪优势,也很难顶住他们的强渡。”

王雱一掌拍在桌子上道:“拼了死马当活马医。若被她成功渡过湟水我就部药丸。传我命令,抚宁军力量分为多部,往南绕开已知的卓洛兰渡河点不理会,继续搜寻,找到了就给我顶死打,不能让他们渡河。另外一部分往东搜索,我怀疑民和地区也会有卓洛兰的渡口,找到之后同样,给我抵死打。”

“那样一来宗城就空虚,且现在已知的那个近距离渡口怎么办”马金偲道。

王雱摆手道:“宗城空虚就让它空虚嘛,总之如果顶不住她渡河,我们就守不住宗城,迟早要放弃宗城机动的。至于已知的渡口,一定是烟雾,只是小股西夏军在虚张声势,由我亲自带领五十农民,用猛火油封锁河道就可以教他们做人。”

全部人瀑布汗,大魔王脑洞奇大,竟是要带五十农民顶住西夏正规军骑兵的强渡计划。这太那啥了。但是时至今日,根据他已经到达峰值的威望,没人会质疑了。

于是全体立正。

总之现在的形势是:以有限的力量,能把卓洛兰阻挡在湟水以南几日此点大家心中没底,积石军什么时候到也完全没底。一切看运气了。

不过有一点大家不担心,最坏情况就是放弃基地,再次进入机动。大家拥有盲目的信心,大魔王仍旧可以于最艰苦的运动战中带领大家走出黑暗

防御薄弱的宗城镇外,战线广泛的湟水边,进入了兵荒马乱的形势,普通人已经无法靠近河边行走。

因为轰轰烈烈的湟水保卫战已经打响七个时辰。

从夜间到正午,湟水沿线战火飘飞。卓洛兰兵团明显违背了漫咩命令,全线出击遍地开花,目的就是强渡湟水。他们分别于民和、通潢、乐都、绥远、甚至保塞等多线地区同时展开强渡计划。

抚宁军力量薄弱,整个湟水沿线漏洞太大,根本是想堵也堵不住。

除已知的上述五个渡口地区外,王雱相信卓洛兰不仅仅有这些渡口,她甚至会把战线延续到青塘、宁西一线。那些位置有漫咩主力存在,王雱部根本不可能去阻止的。

也就是说,极其聪明的卓洛兰正在复制当初的“百团突围”战术,这个过程她的代价会比较惨痛,但犹如过江之鱼穿插,最终怎么的也会让她的主力保存下来,用于北线和王雱部周旋。

除非因内部矛盾她被漫咩以“违反军令”斩了,否则看得见的时间里,宗城基地已经不在安全,迟早会被她的重兵吃掉。

好在当初为了不让王雱过湟水,整个河道桥梁都被卓洛兰毁了,现在气温已经很冷,于这种情况下和南军司要遇水搭桥,还要面临河对岸射程超远的志愿军燧发枪狙击,所以哪怕卓洛兰渡口通道数非常多,但暂时进度有限。

艰苦的湟水保卫战持续到十一月八日清晨、眼看力量薄弱的抚宁军在分兵的情况下、已无法有效阻止卓洛兰主力过湟水,于是王雱临时调整战术,进行收缩。

志愿军宗城行营内,王雱连盔甲都没穿,因为天气已经很冷了,那金属甲穿在身上就是个“散热器”。

背着手踱步少顷后,王雱指着军事地图的多个区域:“看得见的地区,卓洛兰部于民和、通潢、乐都、绥远等多个地区突击修渡口。我还曾经带五十农民于通潢渡口,用猛火油阻击他们。但效果太差,因湟水流速过急,我军猛火油很难形成有效防线。”

“不得已下我抚宁军所剩两千人,现在分为了四部,依托燧发枪射程阻挡她们。但效率太低,看得出来卓洛兰这次是来真的,已不计代价,所以看得见的往后,我认为卓洛兰部主力过湟水、已成为了无法逆转的事实。”

到这里,众人深深的吸冷气,毫无疑问,卓洛兰部过湟水后一定死攻宗城基地。

王雱环视了一圈后道:“打仗不能固执,有时候打得赢,但也有的时候打不赢。既然不以我军意志为转移,我的规矩就是不纠结,放下,转而去做我们能做的事。”

众人面面相视。

“那我们能做什么呢”到此王雱再次指着地图两处:“渡口太多已封不住,那么不妨回到我的最早思想上来,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既然封不住,那不封。更远的乐都和绥远等地区我们真的管不了,就着眼于对我军威胁最大的民和与通潢渡口。”

“怎么做呢”顿了顿王雱语出惊人:“把已分散的部队撤回来,集中于通潢和民和两处地区打伏击。明面上仍旧做出我军兵力不够,守不住两渡口的态势,故意放一部分西夏军士过河,其后以猛火油烧桥,阻慢他们的过河流速,隐藏之部队其出,打残于通潢民和两处抢渡的兵团。”

顿了顿王雱再道:“这么做的确是对西夏军的伤害,但仍旧有效无法扭转湟水北区的被动。但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做了好过不做,减弱了她们的士气和实力。只要我们能吃掉通潢和民和两处渡水力量,卓洛兰的渡水部队就集中到了潢州城以西。那么就算没有漫咩干扰,她的主力要重新集结,往东威压我宗城基地就有个过程。与此同时,她的主力必须再渡过一次湟水与乳河岔口。”

王雱指着地图:“这个湟水岔口发生过什么呢最早时候好大喜功的董毡部,就是主动出击这里,被卓洛兰的火枪团阻于湟水岔口重伤。于是只要我军收缩力量,于民和、通潢两处胜利,理论上就有时间差再次于湟水岔口,把当初卓洛兰对董毡的战术复制张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