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那一时期,关于你和敌国将领卓洛兰的传言,和西夏公主暧昧的传言颇多。吕公著去找韩绛称述了这些后,分管中书右司的韩公认为有必要跟进,以弄明白真相,就授权请陈凡配合。这事连御史台都没有通知,只中书门下的行政行为,打算有真相后再视情况提交有关部门处理。”
到此,范纯仁有些冤枉的抱拳道:“小王大人,所以这事既然有韩绛公授权,那是真有立足依据的,你不能叫屈,也不能说我有不对之处。”
到此王雱脸如锅底,这下就有点麻烦了,韩绛介入么,这事又打在了钢板上。
这一时期大宋是一相一参。这种搭配有点麻烦的在于分权,就是大雱那个“股东越多越集权”的道理。一相一参时候,中书分为左右司,各管一块,韩绛管右司就是吏部口刑部口,其他的富弼管,遇到重大问题又垮多部门的就进行合议。
还有另外一种搭配叫“一相多参”。也就是一个首相搭配多个参政,那样一来参知政事们就不在执掌具体事务,变为了智囊团之类的存在,除了名誉上高半级外,权利影响力甚至不如各部主官。
所以这事上只要韩绛允许,加上在当初要编制时韩绛非常不满,未经考试,也不是世家子的荫补就弄这么多编制出来,老韩有点不承认的意思。再被吕公著这龟儿子去怂恿一下,韩绛一但松口,他们所谓的“请陈凡配合”也就顺理成章了。
依照大宋体制,大宋的最高司法权在欧阳修的手里,真正要抓官员刑部是动不了的,吏部也只是办事机构,没有欧阳修的签字就动不了行政编。可惜这不是司法行为,而是行政行为,所以老韩他们还真可以不公开执行。
那么这样一来,王雱所谓的把老范跨省就会闯祸闯大了。
脸色数变,眼见老范已经被办事处的几个狠人拉着手臂,王雱当即变脸笑道:“天气热,本官和你开个玩笑、让大家乐呵一下而已,你们这么不懂礼貌,拉着犯大人干嘛,快些散了。”
“”
范纯仁想了一下道:“说起来我范纯仁并不是妥协,不是怕你才说出来的。而是说到后面,我也有些感觉像是误会,有些不妥。当时没考虑的太清楚。”
王雱也不想和他再唠叨了:“能澄清误会,知道陈凡的情况,我还是很高兴的,这人对我401所很重要。范大人,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兵部。好吃好在,只是不能离开。”范纯仁道。
“那什么都别讲了,你果断去把他放了,你我之间就好说话,误会当做没有发生过。”王雱道。
范纯仁道:“这不太好吧,乃韩绛公授权调查哎吆”
他说不完被王雱后脑勺一掌,帽子都打掉了。何尝受过这样的羞辱,便怒视着王雱。
王雱道:“韩绛公没让你们迫害官员,没让你们给我工业司扯台,只是让你们调查弄清楚真相,现在你难道不信我,我说清楚了,就代表误会澄清了,你还想怎样”
“你你,你在羞辱我,打我后脑勺,我就和你拼了”范纯仁也火大了。
于是王雱赶紧的叫了两碗好茶过来,又好言相劝了几句,最后道:“就这样吧,都是一家人,只要我想,军器监迟早并入工业司,不存在什么你的我的,现在不得罪我以后就好说话,否则我以后把你们全部打包退回吏部再就业。不要以为我做不出来,积石军那两千军官现在都在三衙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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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纯仁一想,其他或许是他吹牛,但这事他是真可以做到的。到时候我老范得罪了几乎全部相爷,又被大魔王给小鞋穿打包给吏部么,怕是真的凉了。
于是只得无奈的点头道:“行,关陈凡的问题我军器监已经调查完毕,这事总体是误会,他存在违规,却不属于机密流失,就这样吧。”
“不愧是范家子弟,果然很给力。”王雱竖起大拇指表扬他。
老范却觉得这是讽刺,感觉脸都丢光了,有些落寞的起身要走了,临没又说了一句:“至于陈凡他那些资料心得笔记,在吕公著手里,那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能耐大么,就找他去吧。”
王雱想了想摇头道:“他吕家牛逼,他是赵宗实的老师,皇后司马光的死党,工部大员,吃亏了我只能闭嘴,还能怎样,你还真以为我有胆子把他跨省啊那不叫霸气叫造反了好吧。此番算他们狠,但他吕公著以为那是九阴真经他就输了,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真正的干货在陈凡脑子里,那是他和沈括从小时候的积累,是对工业技术的信仰,也是后来扎扎实实的实验求真知精神,是在煤炭学院的求知深造心得。”
到此叹息一声道:“由他去吧,我看他吕家能跳多久。此番当做我401所被贼抢了,等韩琦回朝我进谗言后,把他弄去北京我才慢慢收拾他。”
第519章 买定离手
中堂一片哗然。兵部工部同时炸锅
得知了范纯仁险些被大魔王跨省弄北京去迫害,滞留京中的吕公弼,以及工部大佬吕公著,加上王雱的四叔王安礼,一起抖着手拍桌子大骂:“竖子大老王家的好儿子这就是我大宋的今科状元”
王安礼也做官了,他是今科和王雱一起考起的,算是吕公著的门生,当然他可不是王安石,考的一般,只算末科、同进士出身而已。但介于他走对了门路,尽管是末科起点却比其他进士高些,吕公著保举王安礼留京,现就在工部任职。
真的,在大家看来他小老王也是够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规矩乱来。名声口碑之差劲,听说和西夏太后、公主、名将都有染。前方弄了两千军官下岗再就业,其奔放程度超越大宋开国以来任何一个帅臣。然后,他还以年轻人身份出手偷袭吕公弼,打伤了进京在水疗院疗养。
是的吕公弼进京的说辞是“王雱偷袭不宣而战,否则他万万伤不了本官”。但这种说辞么,相反让吕公弼沦为了一个笑话,如果有民意调查么,现在真没几个人觉得大雱做的有多错。
“枢密都承旨王雱哗众取宠,标新立异以做流氓为光荣,不惩戒,不足以警示官员队伍,望相公作为。”
当即有群工部和兵部的人一起跑去中堂找富弼上访。
早前老富就知道他们这些文青书生会惹麻烦的,睁只眼闭只眼的不想过问关于陈凡的事,现在好,闹出幺蛾子来了不是
正巧韩绛进来,皱着眉头询问了一下,觉得这些家伙简直捕风捉影小题大做,摆手道:“这中堂重地日理万机,有多少事要处理你们好歹等范纯仁真被小魔王迫害了再来说嘛,现在范纯仁不好好的站这里他又没被王雱咬去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当初范纯仁说法不无道理,怀疑军器监机密有泄露可能,就需要陈凡配合。现在王雱他们枢密院工业司机密也有泄露的可能,他当然也就可以请范纯仁配合一下。你们真该庆幸韩大脑壳不在京中,否则枢密院请人配合时会粗暴的多。”
额,中书什么都不多就老夫子多,基本就这德行。现在上访的官员全都一脸黑线,但就这个理,说到底范纯仁暂时又没被大魔王捉去害死,所以现在出了发牢骚营造声势外,真没多少可操作的余地。
韩绛在接待这些文绉绉的老夫子做工作之际,富弼则没功夫耗在这里,口里念念有词“吕公著怕是药丸”,就急忙起身赶去了。
富弼可不是韩绛似的书呆子,知道那小老王是个奔放的存在,讲究报仇尽量不过夜,所以有几率他会“攻打工部”,真被他闯那么个大祸出来才是药丸,结果不论如何,都不是朝廷的福气而是丢脸。
所以富弼只喜欢维稳喜欢讲求实际,现在不关心这些事中到底谁对谁错,总之赶紧的去守在工部门口,万一那小子真去工部闹事,就提前捉走关起来,把事情先稳下去再说
“开盘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