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发展阶段,这群人和吕惠卿一样、因为市侩所以配合,这类人也相对机灵和聪明,高效率,于是必须倚重这群人来做事。
至于将来怎么样,那要看情况。作为负责任的魔王,王雱设想是:将来预感自己控制力不行的时候,必须把这些人一波带走,留给别人一个励精图治搞法制吏治的环境。
这是必须的,王雱不信任别人能镇住这些牛鬼蛇神,于是当仁不让,作为负责任的黑暗骑士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过河拆桥等手段齐加,适当的时候把这些人打包带走。
为此肯定是会背负一些史书的骂名的,但何足道哉。雍正这样被人骂几百年,最终换来了乾隆大傻逼带着和珅满世界装逼的资本。
这些是这个时期的大名府政治,是王雱对待那些能做事的贪官污吏态度。
反过来,以苏轼为首的一群两袖清风才子,非常鄙视大魔王。鉴于他们固执又自身没毛病,便处处闹情绪、处处不配合,最敢和大魔王顶着干的绝逼是清官,没毛病的那种。
世事有时这样,这是年轻又正直的青思维。作为大宋官,他们屁股里没屎时当然不怕大魔王。
这也好,于是这群官员暂时被大魔王架空,基本不管具体事务了。需要他们签字时,能代替的王雱签,不能代替的,王雱找他们谈话忽悠他们签,像个图章一样。至于具体日常事务,王雱委任给了他们下面的另外一群人。
不做事有不做事的好处。
不论如何,清高廉洁也是一种好的本质。现在暂时让他们退居二线,算是大魔王追求效率的同时保护这群人。保护他们的品质、保护他们不在这快速增加体量、到处是诱惑陷进的经济发展期不湿鞋。
客观的说,当时大魔王对赵宗实说“天将降大任要啥啥啥的有道理”,是真心的。
现在这群被凉拌的人这样。现在大宋追求总量不能有他们拖后腿,他们经验不足、受不了到处是漏洞的经济陷阱诱惑,他们斗不过那些奸猾的实干派。卷入进去后不但拖后退,还会深陷其身败名裂。
于是画个隔离区保护起来不被感染、又耐得住寂寞者,将来大宋到了不会死的体量后,由朱八八式的黑暗骑士出手背信弃义鸟尽弓藏、果断把打江山的功臣八旗子弟一波带走,那时,需要这群被冷藏保鲜的人出来搞廉政和法制建设。
一代人做一代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这是大魔王一以贯之的信仰。
纵使这样也跳不出王朝寿命的循环,但可以延寿。八旗子弟一定是国家的赘肉,随着年纪增加,肌肉筋骨总量会不可逆的下降,脂肪赘肉会不可逆的持续增加,这毛驴派理论的大规律,小规律必须服从大规律。所以大阴帝国后期的将军会坦克多,以著称又喝醉了的毛子,也能用少于大阴的军费、维护出大阴强的军事规模。这其实和体制无关,完全是来自“年龄”的差距。
年轻人吃十块的盒饭能干活,躺在病床的老贵族每天打三千块的人血白蛋白连路也走不动,顺便要占据不少的医生护士资源。这也是宇宙规律,年老的成本。
依托这个规律可以得出结论:医疗是贼鹰体量、配合全球吸血都能玩到破产的伪命题。爱惜自身减少赘肉和脂肪,才是延寿的正确打开方式。
额扯远了。
话说最近,处于保鲜隔离区的小苏,除了闹情绪还犯浑。天天在青楼里醉生梦死谈情说爱,还望风感叹,提着一手自以为是的臭辞,在到处显摆,到处收获小姐姐们的膜拜和同情。
大魔王收到消息后果断去翠云楼,碰的一脚踢开了房间,指着苏轼的鼻子道:“看看你像个什么,开年以来也四五个月的时间,龟儿子你还画了一副北京群美图,我得承认画的的确好,但让我忧心的在于,心无料手里无画。你能把百美图画的如此惟妙惟肖,那要你对北京青楼小姐姐们多了解才能做到”
小苏喝高了,所以也不知道大魔王这是夸奖画功还是批评觉悟
旁边的小姐姐们掩嘴偷笑。苏大才子还真的对每个有名姑娘都了解过呢,智商又高又有才情,大家愿意对他吐露心声,每个人又都有故事。由此,才能被惊才绝艳的苏轼把百美图画到如此境地。听说有土豪出五千贯买这幅画,但苏轼尽管在每个青楼的有欠账,却拒绝了。
人家清高啊
被大魔王责问的现在,苏轼半躺着,半醒半醉的哈哈笑道:“下官拜见相公。”
他竟然还是用唱的
得知大魔王在这里,所以老鸨也急忙赶来拜见了。
这老美女一进来把充满香料的丝巾甩来甩去的,大雱头疼的道:“得得得,你直接说这龟儿子欠你们多少钱”
老鸨娘笑道:“幺幺,也不是很多啦,苏大才子是不肯放下身价而已。其实我们这边根本不在意,什么时候他愿意给当红姑娘写几首词,也可以清账了”
“我问你多少钱,再罗里吧嗦你的楼别开了,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封叶家的青楼”大雱一脸黑线的道。
“也,也不是很多,一百多贯。”老鸨只得尴尬的道。
王雱果断拿出钱帮苏轼还了。见他的那副百美图悬挂在包间里让大家欣赏,王雱过去把画收卷起道:“作为抵押物,画我帮你收着。”
苏轼只是喝醉了却又不蠢,惊悚的道:“你这算强买强卖吗说起来,你这群青楼高利贷吃相难看多了有没有”
“少啰嗦,跟我走。”大魔王派人押着他离开了。
苏轼的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逆来顺受,被捉走了
起初还以为是大魔王要送小苏回家呢,看了一下,最终去到了知府衙门后院,这里是大魔王的“家”,不是小苏的。
王雱道:“站在这里反省。”
“反省个什么,我都被你下岗待业了还反省什么,事都是没得做了。”苏轼撇撇嘴。
“你这么聪明,等你自己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说话,否则你的新工作是在这里面壁学习。”王雱说着指指一间耳房道:“从今天你住这里。”
苏轼惊悚的跳了起来,“学习可以,但下官誓死不和您同院,我要回自己家。”
“说的跟真的似的,那不是你家是官府资产,被我没收了,另有他用。现在大名府寸土寸金,没那么多地给你浪费。”
大魔王又道:“还有你干的好事,你宅子里面,今日去清理时居然什么家具都没有全被你卖光了,你行啊。那也是官府资产你不知道啊”
苏轼一脸黑线的道:“胡说八道,我去的时候是空宅子,那些家具全是我买的,张方平相公可以作证,所以我当然可以卖。”
“照样不行,来修去留的原则你懂不有种你去找前任,或者你别买家具进去,否则一但抬进去是我的,我吃了不吐的特点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雱道。
苏轼道:“下官听闻,你当年在舒州是这样对待陈建明大人的。”
“然而那时我十一岁的小屁孩,你喜欢以熊孩子为榜样我不勉强,最好把官府脱下来给其他想要的人。”王雱语重心长的道:“你觉得我大魔王说话还算接地气吗你那一手臭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