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慢慢走着,最后来到一扇普通的门前。
江桦情绪复杂地吸了口气,上前按下把手,咔的轻响过后,门很轻易地就开了。
然而就在里面的情景即将暴露于眼前的一刻,一道劲气却突然凭空而来那是一个飞旋的影子,势头之锐就如古代刺客于阴影中透出的飞镖
江桦忽地伸出手去,将那“暗器”抓在手里,果然霸气侧漏,那张手感轻薄的纸牌上怕是加了十二成内力,有此修为飞花摘叶即可伤人。翻过一看,纸牌暗器的确是不同凡响,只见牌面上乃双兵相斗的火热之景,顶头更是直截了当地写一个大大的“杀”字在上。
两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听室内的桌上传来纸牌被重重甩下啪嗒轻声。四个人正围在桌前,紧接着一声气吞山河的宣言:“闪”
“南蛮入侵来来来出杀了啊出杀了啊”
“诶咋没人掉血好吧,先拆一个。”
“无懈可击啊,看好了,无懈”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如果不是有所了解,任何人恐怕都不会相信,在这样四面楚歌的形势下,那个猎人中的传说小队、携带者中的塔尖人物,此时正聚在一起
打三国杀
“诶哟卧槽你们咋就能存这么多手牌”于小楼正懊恼地拍脑袋,随后把手上的一把牌一举,向旁边任天行喊道:“搏一把,反间”
武将周瑜技能:反间。作为最有名最持久的桌游之一,三国杀的卡牌像扑克一样有四种花色,这个技能就是指定一名目标玩家,让该玩家选择一种花色,抽取周瑜玩家的一张手牌并亮出,若此牌与所选花色不吻合,则周瑜玩家对该玩家造成1点伤害。无论结果如何该玩家获得抽取的手牌。每回合限用一次。
说白了这个技能就是拼双方的脸,用得好就是强制伤害,用不好就是给对手送手牌。
任天行敲着桌子,调笑道:“厉害,就这么几张牌还敢反”
“少废话,快选”于小楼语气危险。
“好好,且让我先加一波脸。”任天行说着还真比了个手势,念念有词,“天上的朋友,地上的朋友、山上的朋友、铁窗后的朋友、天台上的朋友们、把你们的元气借给我,接受王的制裁吧”
“什么破玩意,别逼逼快动手”
于小楼被这一波扑面而来的中二气息给熏着了,刚吐槽了半句,却见任天行突然目光如电,出手如风:“方块”
于小楼瞪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一张方块闪牌被抽的脱手而出,在任天行手里还嘲讽似的转了一圈:“诶哟,看来元气真来了啊。”
“这这是意外”于小楼哆嗦着嘴唇半天才缓过劲了,满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热血。于是在轮换一圈,再次来到他的回合时,他又是不可一世地把牌一举:“这次换个人,反间”
荆明晃了晃脑袋:“你确定”
“有勇气”任天行在旁边十分真心地鼓掌,“敢跟咱们的狼眼反间,自杀还带这种花样啊”
“别那么早下定论,这技能主要还是拼运气。”于小楼一扬头,“我倒要看看他这波要怎么分析”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见荆明低下头来,拨开几张散落在桌上的牌:“我们有两副牌104张,每个花色26张,到目前为止我们一共弃掉了69张牌,黑桃12张,梅花28张,红桃11张,方块18张,装备栏还没有填满,剩下的马匹还有两张红桃一张梅花和一张方块。”
他又扫了一圈桌子:“按你们现在的手牌数计算,剩下的牌都是七分之一的可能,刚才你打出了两次黑桃一次梅花,那么从概率论上来说”
“停停停”于小楼紧急举手,“你能不能接地气点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凡人吧”
“你说要看我分析的。”荆明瞥他一眼。
“算我嘴贱”于小楼一脸苦逼,“跳过这步好好玩一场成不”
“哦,”荆明点点头,轻描淡写地伸出手去,“方块。”
于小楼一句后话呛在喉咙里,看着荆明又是从他手里抽走一张方块,咳得都说不出话来。
任天行在旁边笑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来:“你跟人形高达玩这手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
不过他也没笑成多久,几秒过后他就不易察觉地皱起了眉,抚上隐隐作痛的腹腔。这种外表不可查的伤势往往最难愈合,就算有75的活性,几天过去还是没有完全治愈。
其余的三人都有意无意地注意到了这点,默契地谁都没有提,回合继续转着,只是于小楼连赔两把,不说手牌、心态就已经崩了,在还剩最后一滴血的时候,他带着一脸的视死如归,破罐破摔地把牌一推:“来啊反间”
林燕扬点着嘴唇:“这个不好吧”
“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于小楼满眼毅然。
“好吧”林燕扬想了想,“那就方块吧。”
此时于小楼手里还剩下两张牌,在听到林燕扬这话时神色都是一抽,看来真是要中。
林燕扬伸出手去,悬在了左边的牌上。
于小楼笑容慢慢消失。
林燕扬把手偏了偏,悬在了右边的牌上。
于小楼笑容渐渐出现。
林燕扬眨眨眼,接着手一抖,刷地一下就抽走了左边那张牌方块杀
于小楼嗷地一声惨叫,眼见着就到了林燕扬的回合,她反手就把刚抽到的杀给丢了出来,于小楼最后的牌不是闪,于是最后一滴血被一波带走打出gg。
林燕扬嘿嘿憨笑,任天行笑得死去活来,荆明一脸无聊,于小楼坐地挺尸。
“诶看看谁来了”任天行在痛并快乐中抬起头来,装作并没丢出刚才那张牌的样子,一脸喜色地招呼江桦道,“正好死了一个,要不你来顶上”
感谢“飘渺身份”的500币打赏唉本来没想写这么水的,结果一人讲几句话就过了我在想什么居然想写群像摔
第一百三十一章 白狼五流氓
江桦深吸了一口气:“我听说,你们和夜莺交手全线溃退,还被上面怀疑。”
“对啊,”任天行一摊手,“可惨了,这不是前几天还把我抓过去开会么。要不是梁总非要亲自去接最终审议,拦都拦不住,我今天还被扣在那呢。”
“所以现在你们在打牌”江桦面无表情。
“没毛病嘛。”于小楼直起身,苦着脸道,“我很悲伤,跟你讲我可悲伤了”
江桦没法和这两个活宝交流了,于是把目光转向了荆明。后者正慢条斯理地把散落满桌的卡牌收起来,一张张垒起,边缘对齐得堪比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