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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9(1 / 2)

d局面下他还有许多问题要问。

“既然你这么不想我们接触到上个时代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引导我们去做这么多”

“因为我不可能允许谢春儿无限扩张。”梁秋缓缓道,“帝国覆灭之后,唯一真正留下来的只有那个隐藏在暗网中的数据库,而那东西被她掌握着,就等同于她掌控着帝国的全部信息,当然也对我的底细一清二楚。正因如此她是我必不可少的棋子,也是最后必然的阻碍。”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江桦问,“谢春儿应当是服从于你的才对。”

“没错,除了她存在根基的绝对命令以外,我确实有她最高的掌控权,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放任她存在这么多年、帮我去完成原兽细胞实验最基本的探索和准备。在这一点上,任何一个人类都不可能与她相媲美。”梁秋目光深邃,“毕竟,她继承了帝国的全部遗产,也只有她能以一己之力掌握那么多信息。更重要的是,她也不会被除了绝对命令以外的任何东西束缚。伦理也好道德也罢,所有人类不可逾越的禁忌对她来说都不在话下,自然要把这些工作交给她。”

“而在她的任务完成后,就要立即动手抹杀她么”

“自然,那东西在推算方面无人能比,但其它方面只不过是小孩的水平,让她多闹一天,我暴露的风险就大一分。”梁秋耸耸肩,“反正你们也看见了,对我来说灭掉她很容易,只不过为了防止意外我不可能亲自和她见面,只好放出一点上时代的消息让你们代劳不得不说,你们探索的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那轻松的语调和漠视的态度延续了他一贯的风格,看在江桦眼里却再也认不出是从前的那个梁秋而慢慢与另一个身影重合。他忽然懂了谢春儿癫狂的来源:就像是被野兽喂养大的婴儿那样,以疯子作为范本当然只会培养出更大的疯子。

在得知谢春儿身份的时候就本该明白的。人工智能的行为只是来源于外界学习,强如谢春儿也不可能凭空虚构出独有的人格。她的一举一动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是那种疯狂的思维模式都只不过是某个人的复制,而现在那个人就在眼前。

“真正想要复兴那个时代的人不是谢春儿,而是你。”江桦看着他的眼睛,“她的行事和计划都只是对你的模仿,包括对携带者极端力量的追求,也都是从你而来。”

“哟,你这说的,可别把我跟那东西混为一谈。”梁秋说,“一个连人都不是的东西,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了解生物的全部,更不可能设身处地地感受到携带者的情况。她的研究只是命令和执念,但对我、对我们来说,那是改变人生的机会。不过她确实帮我解决了那些麻烦的基础理论,甚至于还培养出了夜莺那样超越的存在。这样想想莫比乌斯岛真是毁得可惜了,要是她有更好的材料,说不定真的能以纯粹携带者的力量对抗整个社会。”

“那些所谓的材料一直都在你手下”江桦低声说,只有用着这种音量他才能不暴露声音的异样,“在莫比乌斯岛毁灭之后,你包庇了计划的剩余就是为了今天的局面么”

“可以这么说。”梁秋点了点头,“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认识到你们的价值并不是在那个岛覆灭之后,相反,在计划开始之前,我就对第二代或者说是对精炼血统提高活性的技术有所觉察。但我不可能亲自上手做那些涉及人命的活计,否则被人抓住尾巴的话肯定跑不了。没想到最后谢春儿把那些东西都毁了,只留下这么几个好在是留到了最后。”

江桦抓着围栏的手收紧了。这些话中的每一句都足够刺耳,但梁秋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那么平淡,每说一个字都在和记忆中的旧人渐行渐远。

“你就这么确定你能达到目的么用这么久的时间、这么多人的性命当代价”

“不不,如果要以人命的数量来衡量代价大小的话,我这可谈不上有多大。”梁秋一摊手,“谢春儿搞了那么多年,死在她手里的普通人少说也有上千了吧,最后也只是做出了一个残次品的白虎。但以第二代的活性度,你们随便挑出一个,都能抵过成百上千的废物。”

“不过事情出了一点偏差。以那几个小子的血统,做材料足够,充当核心就有点欠缺了。”他说到这,始终平静的脸突然微微翘起了嘴角,“要说起这件事,还得谢谢你给我行的方便呢如果不是你在漆黑之日的那些出格行动,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地就搞到当前携带者最完美的样本。”

江桦瞳仁猛缩:“你”

“江一弦是叫这个名字来着的吧那真是个漂亮的娃娃,意志也足够顽强,难怪谢春儿会那么看重她。不过最让人羡慕的,果然还是她的血统啊。”他悠悠地抬起眼说道,“若不是实验需要她充当祭品,这样的血统我真是想要多延续几份。说起来,那正好还是个女孩,如果把她的身体用作播种的土地的话,那结果真是能让人好好期待一下”

他的脖子被猛地掐住,整个人被压到了身后的栏杆上。这地方距地有十数米高,他被摁得半身悬空,却没空去看一眼摇摇欲坠的背后,因为一支闪着寒光的利刃已经在同时被江桦抽出袖管抵到了他脖子上,刃尖抵着滑动的皮肉。

“闭嘴。”江桦低声说着,眼里的血色若隐若现。

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到刚才位置他还能让自己保持表面的正常,但现在最无法接受的凶手在最坏的境地下说出了他最听不得的话,这让所有克制全部在一瞬间被抛之脑后。

早在总部中的那次摊牌时就都已经隐隐约约地有所察觉,所以他才会去亲自接手梁秋的权限,借此剥夺这个男人的爪牙,只为了防止自己的预感被应验。但事实容不得一点妥协,一时的仁慈最终加倍地报复了回来。他的力量压得梁秋无处翻身,但自己所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疲惫。

“嚯,失控了啊还真少见。”梁秋咳嗽了两声,脸上的微笑却依旧不变,“先别玩这手么。对你来说,这又不全是坏事。”

江桦臂上加力,栏杆在他手下发出濒临断裂的吱吱声响。离踩空只差一步之遥的梁秋却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这个事实一般,看着他依旧面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