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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越的脑海里有着深深的疑惑。

但是百里洛川却岿然不动,眼底滑过一种空而淡漠的神色。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条巨龙缩小成蚯蚓般大小,将自己挂在了那个门上。

当它挂在门上的时候,一种强大的吸引力从门的对面传来,然后,不受控制的,所有人都被门外带着飞去。

林清越离门最近,一下子便被那强大的力量所围绕,她急忙用自己的一只手死死的拉住门,在恍惚中,她只觉得门的对面很亮,很光明,那种光明让人目眩神迷,却又让人心醉。

哪怕她心性坚毅,但是在刹那间,也差点被蛊惑。

她都快忍不住松开自己的手。

然而就在自己快要松开的时候,一只手却紧紧握住她,然后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

百里洛川喊她:“清越。”

林清越瞬间被震醒,然后奋力朝着门内行来。

但是其他的人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一个个开始自动的松开手,甚至,上方的那条蚯蚓大小的龙还用自己的小尾巴不停的将人往门外面推。

林清越皱了皱眉头,正想说话,但是在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发现了这条龙的不对劲,然后对它出了手。

一把普通的匕首将那条龙给钉死了。

林清越的目光一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在下一瞬,所有的吸力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在门外的人反应过来,然后爬了进来,一个个筋疲力尽。

一时之间,恢复了平静。

一个不认识的人站在那里,搓着手道:“好险好险,幸亏我将这条龙杀死了。”

其余的人都有些庆幸。

看来刚才都是这条龙捣的鬼,之前大家都好好的,怎么它一爬上来,所有人就开始被门外的东西所吸引,而且产生了想要放弃一切留在对面的幻觉。

现在好了,这条龙死了。

林清越四目一扫,没有看到神菩老祖和龚先生的人,她皱了皱眉:“他们呢”

大家都仿佛有点后怕一样:“可能他们被吸进去了就出不来吧。哎,怎么回去呀”

大家见暂时没有危险,便都开始想着怎样回去。

但是林清越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她看向浮云山人,浮云山人也皱紧了眉头。

而她刚刚想开口喊浮云山人,顿时,一股无法言喻的光突然从那神秘之门外照射而来

“咔嚓”一声,神秘之门四分五裂

接着,无数的星光涌入,无数的星子冲击而来

门碎裂,仿佛放出了洪水,见所未见的光芒如黄金银河一样奔涌而来

“哄”

它席卷着一切,冲刷着一切

所有人的灵识瞬间被抛了出去

等到大家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的灵识已经回到了自己陵城的空地上。

天空上依然有快要落下去的夕阳,两只残破的迦楼罗放在地面,到处都是火海和烧焦的气味,巨龙的身体一动不动,它在大星海里被杀死,在现实里,也走向了死亡。

那些野兽茫然的站在那里,正如安静茫然的人。

神菩老祖消失,一切都归于平静。

但是这种平静太过诡异,所有人连劫后余生的感觉都有些恍惚。

但是平静是真实的,残破也是真实的。

一切都是明亮的样子,一场大戏落幕。

陵城的百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都发现,似乎之前的所有制造灾难的人都不在了,也就哭着松了一口气。

林清越看着那条已经死去的巨龙,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暂时完了

她看向百里洛川,百里洛川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点莫名。

林清越看向浮云山人。

浮云山人的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苍白。

他站在那里,手微微的抖着。

他握在手心里的卦珠。

碎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完美的露珠

楚国文德元年,也是西凉和南越末年。

三个月之后,天空依然明亮,在毁坏的建筑上,顽强的植物再次爬满角落,七里香铺满曾经的残破,满城粉白里又是新的春夏。

卦珠碎了。

但是这三个月来,一切都平静极了,没有战争,没有瘟疫,天气很好,地里又开始了劳作,风调雨顺,每个人都知道,照这样下去,今年会是一个大丰收年。

除了夜晚抬头,天上的星子似乎更多,也更亮了些。

浮云山人觉得肯定是自己这卦珠出问题了。

西凉王的尸体早就随着战鸢而成为灰烬,虽然这个人之前和楚国敌对,但是浮云山人瞅着他也挺可怜的,就找到了他的战鸢上剩下的没有化为灰烬的残余部分,让人捎给西凉。

迦夜离开南越已经许久,决定回南越一次,而百里洛川和林清越也想去边境凭吊一下逝去的崔老将军,于是几个人便一起结伴而行,顺便将西凉王的“遗物”拿上。

浮云山人将西凉王最后一句未完成的话的猜测和卦珠碎了的事情告诉了林清越和百里洛川,百里洛川随意的笑笑:“猜测干什么,如果是神秘之门,那么既然我们已经打开便不能再将它关上,既然是比神菩老祖和巨龙还更危险的事情,那么我们还不如坦然些。”

浮云山人道:“话是这么说哎哟哟,本山人不知道呀本山人不和你说了快滚快滚小子竟然教训起我来了。”

他说着又使劲的咳了起来。

林清越担心的道:“师傅,您怎么了”

浮云山人瞪她:“咳嗽几声而已,你师傅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允许我咳嗽几声呀”

林清越看着百里洛川:“你给师傅看看。”

浮云山人一听顿时溜了:“本山人生龙活虎,还要再活五百年快滚快滚”

他溜到了半途,又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林清越,眼底有了一层淡淡的感伤:“你呀,到了那里,也给时衣多烧点纸吧。”

林清越的心里咯噔一声,一瞬间几乎要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