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忘却了这两件事。
至于还在水之都那里的海葵,她的记忆也出现了变化,她现在执行着一个监视冰山有没有出过海的奇葩任务。我让她监视了草帽海贼团三天,并把情报送了过来。发现他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海贼团少了一个伙伴,照样过得开心无比。而且最后一次的报告也没有什么异常。海葵也偷偷去查看了草帽海贼团的所有行李,发现有关于他们的几本相簿从开始到最后一张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而至于她的衣服则还在那里,可能是因为只能把记忆和资料删除掉,所以衣服没有变化。而草帽海贼团则以为是别人送错的,就把它放在一边了。
而随着报告书,海葵也寄过来几张照片,有他们全员的也有几个风景照。就这样没了”,一口气念完的虎鲨啪地一下合上笔记本,无奈地发现自己念得嗓子都发干了。于是直接坐下来,然后开始慢悠悠地饮茶,顺便等着对面的老头消化完自己刚刚念的一大堆东西。
但他刚把茶杯送到唇边就听到了对面传来第一把声音,“资料全都消失了”
虎鲨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喝完之后才开口:“嗯,都被施展上了高级的幻术,即使是海军的幻术师都需要一点时间解除。而且,我把能收集到的都关进小黑屋了,不需要的话可以放一把火”
“照片呢”
“给蓝鲸了,让他在无聊的时候把幻术解开”
对面安静了几秒,而虎鲨也无所谓地喝自己的茶,顺便想着到底那短短的一秒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连这么厉害的大将也没有一点印象。看来小魔女真的是下了重本了。
须臾,第三把声音慢慢响起,带着风淡云轻的感觉,“那个小女孩的情况怎么了”
听到这,虎鲨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慢慢地把茶杯放下严肃地说:“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目前还在重症病房那里昏迷着。我已经派遣了医疗室里最好的医生并批准他们使用最好的药物,但是那天的手术过后她的生命迹象反而变得更加虚弱。虽然从那个时候开始,蓝鲸和安吉莉亚小姐都是全程陪在她身边,也看不出那些医生有什么奇怪的动作。但是,我很怀疑,你们是不是指示他们在输给她的药物里添加了什么东西”
“大胆”,第一把声音威严地提高声调,隐含的愠怒让人不寒而栗,“虎鲨,既然她已经把她约定的事都做好了,吾等就会好好地遵循我们的诺言也不曾对任何人下过关于她的命令,而且,从那天过后,她就交由你负责。她有什么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面对那无形的威严,虎鲨脸上忍不住沁出密密的冷汗,但他还是冷静地问道:“既然你们没做什么,那么为什么她开刀的伤口过了三天还像刚做手术的那样不断地流血她的血液因为实验的原因变得很奇怪,医生还得对血库里符合她血型的血液进行再三处理,从十袋里面才能处理出半袋才敢输进她的身体里”
“冷静一点,虎鲨,”,第三把声音带着无奈,但其中淡然温和的味道让虎鲨放松了下来,“我等的确没做什么,而且,那个小女孩的身体里不是被放进了什么东西吗说不定就是那个东西在捣鬼。”
“说的有道理哦”,这三天没怎么去过医务室的虎鲨现在才想起来有这个可能。立刻站起来对着屏风摇摇手里的笔记,“那我先过去医务室那边看一下等其他情报回来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的”
刚跑了没几步之后虎鲨忽然停下对着屏风立正站好,然后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严肃着用正经的声音说:“刚才属下多有冒犯请五位阁下原谅为了惩戒我自己的错误,自罚我自己一星期不准吃饭”
“好了,出去吧。”,第五把声音淡淡地说道,没喜没怒。但却让虎鲨撒丫子就跑得无影无踪,完全没有了刚刚的乖顺。
“这孩子真是的,”第五把声音无奈地说道,随即就对其他人说:“照这个时间看来,监督四皇的人应该有消息过来了。”
“是呢,该过去办公室那里了”
穿过满是痛苦呻吟的急诊室,掠过人来人往的住院部,再七拐八弯,越走人越少,最后不知道上了几层楼拐了几个弯直接人影都没有几个。虎鲨走到某一条走廊的最后面一个房间,敲了敲门之后才走进去。
里面有一个胡子花白带着老花镜的老医生和一个中年护士在那里帮床上的病人检查着,一丝不苟的动作但却紧皱的眉头。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蓝鲸正抱着手静静地看着医生和护士的每一个动作,安吉莉亚已经把发着微光的水晶球放在患者附近的床头柜那里,同样脸色不佳地盯着那两个人的表情。感觉到虎鲨进来,除了蓝鲸对他安静地点点头之外,安吉莉亚、医生和护士都好像没发现他一样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床上是一个约摸十岁的小女孩,带着氧气罩测试着心跳,床头另一边摆着的心电图发出嘀嘀的规律响声,但显示的心跳却很低,此外一堆的精密仪器摆在旁边,维持着那脆弱的生命。露在外面的细瘦右手背上插着输液的管,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流进了她的身体。小女孩脸色惨白如纸,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模样奄奄一息如同无生命的娃娃,除了氧气罩是不是出现的淡淡白雾以及心电图上的显示在证明着床上的是一个活人。可能为了方便治疗,女孩长长的漆黑长发被剪成了刚好齐肩,略显凌乱。嘴唇因为没有水份的问题还出现了干裂,细眉紧蹙着,无意识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的痕迹。
老医生把被子掀开到胯骨那里,并小心地把女孩带着几滴血迹的病号服推高到肋骨那里,看到她缠住整个腹部的绷带左边又出现了些血红,眼神变得更加严肃。一边的护士把手术用的剪刀递了过来,老医生就灵活地迅速地把绷带剪开,当看到左腹那里那个冒出点点血珠的、长达五厘米的、被缝好的伤口时,眉头皱得更紧。带着手套的右手从一边的手推车那里拿过一个干净的棉签,而同时旁边的护士迅速地拿出了一个跟治疗无关的秒表。
老医生把棉签放在丑陋的伤口上轻柔地把血珠抹去的同时,中年护士按下了秒表上的开关,并且已经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上。一边的三人沉默地看着他们的动作,不做打扰。
不知道过了几秒还是几十秒,那个伤口上的缝线开始变得湿润,护士立刻按下开关停止计时,然后后退一步不阻碍老医生的治疗而自己则拿出一个记录本在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