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曜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简凡还没有反应过来安夜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又猛地想起了电话的录音,暗骂了一声“shit”就赶忙对安夜曜说:“曜,冷静,或许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曜”宁凝歌开口,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委屈。
委屈她在委屈什么安夜曜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这算什么,宁凝歌,你委屈个什么
冷静呵呵,让冷静见鬼去吧
安夜曜冷冷的往外走去。
不,你不能走凝歌想要拉住安夜曜,却因为全身无力,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安夜曜头都没回,直接走人,还把门摔得震天响。
宁凝歌趴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安夜曜离开的方向,然后彷徨无措的眼睛盯着简凡,一字一句的问道:“他为什么要走”
他为什么要走问完之后,凝歌却是一阵苦笑,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问他这句话,在安夜曜的心里,怕是在见到这副场景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她是有罪的吧,他选择直接走人,或许还是保全自己和他的自尊的最好的方式,有哪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对自己不忠的时候,还能泰然处之呢
不,不是不忠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凝歌,到底发生了什么”简凡想要上前去扶起宁凝歌,她却浑身颤抖的拒绝他的靠近,只好停住。
“我我不知道”凝歌哭着说道,“安夜昭跟我说郁卓尔在这里昏迷,我只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安夜昭,又是安夜昭
简凡瞬间有一种想要杀了安夜昭的冲动,然后,再去给宁凝歌洗洗脑子
“那样的人是随随便便都能信的吗”简凡恨铁不成钢的说,“郁卓尔本来就让曜心里不爽了,你还不知道和他保持距离吗安夜昭说郁卓尔昏迷了你就过来,你为什么不打给电话给曜,给苏木给我宁凝歌,你是个白痴吗”
“是,我就是个白痴”宁凝歌木然的看着简凡,语气凄凉,“我就是个白痴我就是个白痴”
“发生什么事情了”郁卓尔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看见坐在地上满脸无助的凝歌,和站在床前脸黑得像是一个包公的简凡,一怔。
“发生什么事情了”简凡冷笑,“郁卓尔,你连你自己干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干了什么事情我自己很清楚,倒是你,你又不知道我干了些什么,凭什么来指责我”不愧是黑手党世家的继承人,郁卓尔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捞起自己的衣裤,慢条斯理的开始往身上穿。
“你很清楚你很清楚这件事情会对宁凝歌和安夜曜有多么的伤害,你不是爱宁凝歌吗,你怎么舍得这么伤害她”简凡怒不可遏。
“我爱宁凝歌,和我想要得到她,中间不是很正常的逻辑联系吗”郁卓尔慢慢的站起身来,长身玉立在简凡的面前,优雅的说,“至于安夜曜,抱歉,那不是我的考虑范畴。”
“你”简凡刚想开口,却看见一直趴坐在地上的宁凝歌,忽然身子一软,向下倒去。
“凝歌”
安夜曜怒气冲冲的出了酒店,所过之处,众人避之不及,因为他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挡我者死”的信号,就像一个冷面的修罗。
本来想要直接去郊外飙车的,可是脑海里却止不住的是凝歌坐在副驾驶座上,轻言细语的说道:“开这么快的车很危险,慢一点好不好”
本来想要直接去酒吧喝酒的,可是耳边却回响着凝歌倔强而温柔的话语:“你胃不好,我好不容易才给你调理成了现在这样,你就不要喝酒了好不好”
本来想直接去
可恶,怎么到处都有宁凝歌
293互相把对方打成半个猪头就完事儿
安夜曜坐在车里,却是一阵茫然无措天地浩大,他的心却如此之小,装下了一个宁凝歌,就满世界都是她了
纠结了许久,安夜曜直接开车去了江边。
沿着当初铺满了玫瑰花的那条路走,安夜曜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波涛起伏,那一场婚礼,是他见到过的最简单的婚礼,也是最幸福的婚礼。
那个穿着一身古风礼服,眉眼盈盈,面目含春,巧笑倩兮的女子安夜曜闭上了眼睛,直到现在都还可以记得清清楚楚,全是因为自己在最生不如死的那三年里,日日夜夜都在回想着那日的她。
在看到这条玫瑰铺满的路的时候,她眼里含着泪水,晶莹璀璨得如同天边最亮眼的星辰,微微翘起的唇角,轻轻地跟他说着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情话。
可是有一个残忍的成语,叫做物是人非
即使是现在稍微冷静了下来,知道安夜昭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知道凝歌可能是被陷害的,也拼命地想要说服自己相信她,相信凝歌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脑子很不听话,一直翻腾的都是刚刚自己看到的那“芙蓉帐暖度春宵”的一幕。
他是难堪的,他是厌恶的,可是那都不针对凝歌。
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再呆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杀了郁卓尔。
所以他选择离开,不愿意面对那样的宁凝歌,不愿意面对那样的自己。
有简凡在,他相信凝歌不会有事。
可是,他错了
安夜曜刚在椅子上坐了没多久,就接到了简凡的电话,告诉他宁凝歌因为发烧正在医院急救。
发烧安夜曜一下子就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凝歌面色酡红的样子,原本还以为是她没想到,真正的原因是她在发烧
一股自责之情再次升起,安夜曜不再犹豫,直接驱车赶往了医院。
赶到医院的时候,凝歌刚做完检查,正在病房里输液。
“她怎么样了”安夜曜脚步还没停稳,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然而在看到简凡背后的椅子上坐着的面无表情的郁卓尔的时候,安夜曜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医生说是重感冒,现在有些发烧了,没什么大事。”简凡没看到安夜曜僵硬的脸色,轻轻的说道。
“嗯。”安夜曜淡淡的答了一声,就越过简凡,直接走到了郁卓尔的面前,语气森然说道,“郁卓尔,我想,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郁卓尔反问道,“如果凝歌是前不久才感冒的,那就应该和我有关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