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句话,却没有换来韩瞳的交口称赞。
韩瞳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同时一双大眼睛死死盯住了顾异。
这眼神,叫一般人看见,能活生生脑补出一段狗血故事来。譬如,顾异让未成年的韩瞳意外怀孕,刚刚还勒令她自己去打胎之类的
韩瞳就这样无言盯了好久,然后,在沉默中爆发了。
“笨蛋你在说什么啊你觉得这样很酷是吗说些不像拖累我之类的漂亮说辞,我告诉你,蠢死了我既然敢让你过来,就说明我什么都不怕”
“我从12岁开始就已经是黑客了,到现在,整整5年时间里面,我没有输给任何人过,除了除了你这个蠢蛋”
“所以、所以你觉得自己比我厉害,就可以质疑我的实力吗你从首护区到大洋区来,全是由我一手操控的,犬牙组的人,根本不可能找的到你”
“因为因为我可是可是全世界第二厉害的黑客啊。这明明是我,仅有的那一点点骄傲了”
韩瞳一开始的气势很足,像只炸了毛的猫儿,不过讲着讲着,语气就弱了下来。
最后,不但声音细小到不可听闻不说,还差点就带上了哭腔。
讲道理,这也就是在现实中吵架,以韩瞳怯弱的真实性格,无论自己有理没理,讲到最后眼泪总是会不争气的先流下来。
要是换作网上抄键盘的骂战,她可以喷一个晚上不带重样的,直到把顾异的头锤烂。
从韩瞳破碎的言语和逻辑之中,顾异有点听明白了。
似乎,只要顾异说留下来就会连累韩瞳之类的话,就是对韩瞳技术的不信任。
因为,只要韩瞳的技术足够好,顾异根本就不可能被犬牙组追踪到,也就根本不需要担心韩瞳被连累。
e但这个说法,好像又是有点道理的。
但说起来,这个理由,会不会只是韩瞳希望继续帮助顾异找的一个说辞呢
顾异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事情是,韩瞳她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孩子啊。
不过,顾异从来就不讨厌怪人就是了。
“韩瞳,能帮我个忙吗”顾异不打算再矫情地去提“连累不连累”的事情了,而且留在这里,能使用韩瞳的小作坊,对于他个人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嗯”
“我昨天跟你清点过的机械仪器,可以借给我用吗”
“哦。”
顾异下决定从来很快,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还是那句话,只要把自己的敌人如数清理了,什么危险啊,隐患啊,都将不复存在。
这样一来,他和韩瞳就都会很安全。
所以,打铁时间到了。
此刻,大洋那头的首护区。
在江城医院的一间单独病房里面,在江大事件中负重伤的治安员郑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并且苏醒过来。
郑隶是江城治安局1队的队长,也是第一批赶往江大的治安员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在他昏迷的这将近一天的时间里面,他的顶头上司李忠一直陪在他的床边。
“李署,阿彪和大鼠他们”这是郑隶醒过来以后的第一句话,询问自己的队员。
郑隶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一直在重复做一个梦,梦见一个浑身带火的恐怖人形怪物,用一双仿佛流着熔岩的双手,把他的所有队友扯烂、烧毁
梦中那一股尸体烧焦的恶臭味,仿佛现在还萦绕在他的身边,让他想呕吐。
“他们都不在了,全都不在了,阿隶。”李署司的面容很憔悴。
最近在江城一带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已经远远超出了本地治安局能承受的范围。
郑隶坐在病床上,愣了好一会。
也就是说,自己的那个恶梦,并不是梦。
那个四周燃着火光,那个怪物一般的浑身冒火的人,全都是自己真实的经历吗
可是,那个场景,明明更像是,不可能会存在人间的,地狱吧
050 地狱来客
“李署,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郑隶努力想从床上坐起来,“我还有,很多任务要做。”
作为江城治安局一队的队长,郑隶的确还有很多的任务要做。
譬如近期学术界泰斗方承墨方老爷子,疑似在火葬场里被盗尸的案子,一直是郑隶在跟进。
方承墨是备受敬仰的学术界老前辈,在这件事情上,治安局方面也非常的重视。
不过,问题在于,整个事件里坚称方承墨尸体被盗的,只有他的外孙女林窈心一人而已。
而火葬场方面,又的确按照规定流程给出了骨灰,并一口咬定,骨灰就是属于方承墨本人。
要知道,尸体在经过火化变成骨灰之后,是没有办法通过dna技术证明身份的。
双方各执一词,唯一的线索,就是那辆黑色suv。
这辆车子后来的确被郑隶他们找到,不过是遗弃的状态,在上面也没有找到任何的指纹线索。
车子本身也被证明系江城本地市民,一个月前报案被盗的车辆。
线索中断。
就在方承墨遗体的案子陷入死胡同的时候,江城治安局接到了关于江大的报警,郑隶所在的治安1队,率先赶往了现场
“阿隶,你先好好歇一会,方老爷子的事情,我会暂且给3队去做。”李署司叹了口气。
李忠署司这些天真的是焦头烂额,江城里面先是出了方老爷子遗体疑似被盗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还未向公众公开,但方林两家全是江城地方的大家族,单是他们给治安局的压力就已经非常大了。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盗尸案子没有任何进展的情况下,江大校园里面又发生了bào zhà案。
而且,这起bào zhà案,甚至是指直向整个蓝星同盟的有目的袭击。
这种袭击,在首护区里面,史无前例。
江城也好,首护区也好,整个蓝星也好,仿佛有一场惊天的巨变,正在慢慢酝酿。
“不行,得让我来,我已经可以出嘶”郑隶一个激动从病床上坐起来,他的身上很多地方缠着纱布,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引起的伤口撕扯,让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咚咚咚。
病房开着的门板上,传过来轻轻的叩门声。
郑隶朝着门口看过去,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