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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郝仁的“古代守护者”身份,也知道这个身份与众不同,可还是没想到维罗妮卡会对这个守护者如此重视。他用眼神再次征询了自己女儿的意见,得到一个更加肯定的答复。

“父王,”维罗妮卡用力点头,“守护者带领我们完成了在混沌之地的所有战斗,并击退了西境堡垒前的魔物大军,他无私的行为值得我们最高程度的敬意。而且关于发生在混沌之地的一些异象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与守护者共同探讨。”

鲁道夫三世从维罗妮卡的语气中听出格外认真的态度,他看了郝仁一眼,后者自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在片刻考虑之后,这位国王陛下点了点头:“应当如此。”

于是第一架马车中的乘员除了国王陛下和维罗妮卡之外又多了郝仁这么个“古代守护者”,这自然不太符合规矩,可是在这种场合下,自然不会有人质疑国王的决定。

只是在上车之前,郝仁再次感受到了那股阴冷的注视。

他抬起头,却只看到一个高瘦的背影,那位身穿华服的王国重臣已经乘上了另外一架马车。

“莫名其妙”郝仁摇摇头,“我招他惹他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王国重臣,但他还是默默记下那个高瘦男人的容貌,准备回去找机会调查一下。恐怕对方还觉得自己隐藏视线隐藏的很好,但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郝仁的感知能力会强到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吧。

当马车离开白色平台之后,外面的嘈杂人声也渐渐远去,车厢中显得安静起来。郝仁坐在维罗妮卡和鲁道夫三世对面,既不好奇地东张西望,也没有丝毫拘束,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做足了一个“古代守护者”的范儿。

而在他对面,维罗妮卡这时候终于忍不住拉住国王的手:“父王,阿尼亚和安德鲁怎么没来”

“他们病了,”鲁道夫三世说这话的时候皱了皱眉,显然一双儿女的突发急病让今天这值得庆贺的日子也蒙上了一层阴霾,“尤其是阿尼亚,她原本执意来迎接你,但我实在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弟弟妹妹病了”维罗妮卡顿时紧张起来,“很严重”

“放心吧,”鲁道夫三世露出宽慰的微笑,“现在已经在好转,皇家药剂师给他们配了特效药,如今安德鲁已经能到处走动,阿尼亚也只需要静养几天而已。”

正在“闭目养神”的郝仁耳朵突然动了动。

他从鲁道夫三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异样的压抑,那对王子公主的情况恐怕不只是生病那么简单。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护国神兽

在结束飞空艇平台上的迎接仪式之后,后续的欢迎宴席在金蔷薇宫中开始了。这个古老王国的尊爵贵胄们欢聚一堂,在悬挂着水晶灯和镶金绸幔的“雄鹰大厅”中尽享美酒佳肴,他们在席间推杯换盏,既热情又恪尽礼仪地与那些能为自己带来更多利益的权贵们加进感情,而每一位列席的贵族又随时关注着站在长厅尽头的那名身穿蓝红两色制服的皇家近侍,每当近侍念出一个家族名号,就会有至少一位贵族起身来到高台前,对凯旋而归的公主殿下和那些战功赫赫的百战骑士致以敬意――他们把酒杯高高举过头顶,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把维罗妮卡的所有封号念诵一遍,每个人都笑逐颜开,就好像他们真心为这位骑士公主的安全回国感到高兴似的。

在王国西境的那场失败似乎被人遗忘了,暗影丛林里一片溃烂的防线也无人提起,贵族们异口同声地用“凯旋”来描述今天的盛况,虽然从某方面看,带领骑士团穿越整个混沌之地、从黑暗深处带来至关重要的前线情报、协助西境堡垒击退魔物大军的几项壮举也确实足以令人称道,但这种荣耀究竟是否是那位骑士公主所想要的,就不得而知了。

郝仁从一开始就不适应这种看似热烈但实际上毫无温度的宴席,所以看了一会发现没自己什么事之后他就提出要去大厅外面透透气,鲁道夫三世显然是以为这位来自千年之前的守护者不太适应一千年后的这个陌生环境,所以很痛快地欣然应允:本来今天的宴席主要还是为了迎接维罗妮卡和骑士团,“古代守护者”算是个意外出现的角色,国王陛下已经在头疼对这位古代战士招待不周的问题了,此刻看到守护者无心这些贵族秩序,他当然乐得高兴。

雄鹰大厅的嵌银橡木大门在身后合拢,四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郝仁在侍卫的指引下来到露台,深吸一口秩序之地的洁净空气――白城位于大平原的中央,来自南部的湿热空气和北部的冷冽寒风都被群山和森林所挡,平原腹地的气候因而相当宜人,夜晚的微风略有些凉,带着恰到好处的水汽,一次深呼吸便令人心旷神怡。

城市仍然灯火辉煌,繁华的白城有着这片大陆上最丰富的夜生活,郝仁看到下方的主城区有好几处较大的花火集市,一些地方似乎仍然延续着白天未完的庆典活动。他收回视线,目光又落在身旁那些精致的白石立柱上:这些古精灵风格的石柱支撑着露台上方的一圈石质环梁,环梁上缠绕着怒放的蔷薇和某种不知名的异界植物。在视线所及之内,能看到的要么是在和平中欢庆的人群,要么是精致奢华的装饰,这些东西与他在混沌之地的经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人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一万年来一直在无止尽的战争螺旋中沉沦――这个科洛世界与他见过的每一个“末日孤境”都不一样,这种区别的原因乍看上去似乎是目光短浅的醉生梦死,但想到老骑士莫里安在飞空艇上说过的话,郝仁又觉得不全是这样。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郝仁转过头,看到了一头紫发的维罗妮卡――这位公主殿下终于换掉了她那身血迹斑斑的骑士铠甲,穿上一身华丽的淡蓝色公主长裙,连一头长发都被侍女仔细地梳理成贵族少女常用的发式,看上去整个人都似乎换了个风格。但看到这位公主殿下朝这边走过来的气势时郝仁就知道对方的画风其实压根没变:维罗妮卡大踏步地朝这边走来,那件华丽繁复的长裙就好像一团累赘的破布般被她踢来踢去,能穿着如此华服走出急行军的气势来,大概也就她了。

“守护者大人,”维罗妮卡虎虎生风地来到郝仁面前,随意开口道,“您怎么出来了”

“有点闷,”郝仁笑笑,“出来透透气。你怎么也出来了”

“恶心,”维罗妮卡露出个夸张的表情,“好不容易等他们奉承完了,我赶紧找个机会溜出来。这件该死的裙子快把我逼疯了,真不知道我妹妹是怎么能每天穿着这种衣服走来走去的――它比永冬霜雪卫队的鳞片铠还难对付。”

郝仁也算是知道了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性,反正他遇上过的公主也没一个画风正常的,所以这时候只是一笑置之:“看样子你挺不喜欢那些贵族的。”

“他们说我是凯旋而归,”维罗妮卡皱了皱眉,“但我知道边境发生了什么。一整个军团几乎除名了,我听说零零散散撤回来的士兵整编之后不足两个大队,那明明是一场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