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在这吗”
陈莱端着一碗凉水走了过来,一边往他手上递着,一边调皮地问着。
“能,能,能”孙玉民生怕不小心“惹恼”了她,连说了三个能字,他以前在陆曼和陈芸那都“糊涂”过,有了切身的体会和经验,自然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孙玉民又问了一句,他发现自己似乎警惕性比以前差了好多,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换作以前,门稍微响一响,都会让他惊醒,现在别人帮着自己盖毯子,这已经算非常近距离了,可自己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下午,我本来想让来叫你陪我出去走走,可是看到你睡着了,就没有吵醒你了。”陈莱回答的同时,手上还做着让他喝水的动作。
“你应该把我叫醒的,白白地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没事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走走。”陈莱嫣然一笑。
“哦。”孙玉民因为有让陈莱明天别跟着他,所以有些心虚,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陈莱倒似没有在意,她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对孙玉民说道:“姐夫,看来这次戴老板是真的打算动动你了,布置了好多人来盯着。”
“这个我知道了,随便他,只要他够胆子动我。”孙玉民有些不屑一顾,他有资本说这句话,不仅仅因为这次长沙会战有大功劳,也不是因为手下的几万将士,今天收到的这张电文将会是他手里的王牌。刘文智已经派周善军把冢田攻的将官刀和那个被烧破的黑色皮包送到重庆来,只需几日,不管戴笠使出什么狠辣招数,只要他把这些东西呈到老蒋面前,那姓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
“我要告诉你的不是这个,而是”陈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是什么”
“戴笠要见我”
孙玉民从她口中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还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他几乎将陈莱还是军统的这件事情给遗忘掉了。
“你如果不想去就别去,在我身边他奈何不了你。”孙玉民没有询问军统是如何联系上她的,也没问戴笠找她是什么事,对于这个女孩,他有种天然的信任,而且是无原则的信任。
“我要去,”陈莱正色道:“戴笠不会把我怎么样,他正想依靠着我来扳倒你呢,怎么会舍得放弃我这颗被埋得最深的棋子呢”
她并没有把真正的原因讲出来,所说的只是之一,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说想去戴笠那边探听探听口风和消息,孙玉民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去的。
“那我让刚楞子陪你去”孙玉民了解这些小妮子的个性,并没有刻意去阻拦她,而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用,他去了反而不好。”陈莱直接拒绝了。
“那不行,我不放心。”
“姐夫,我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再说了,就算他陪我去了,戴笠若真的想办我的话,他能救得出我”陈莱很是开心,因为她感受到了孙玉民的关心,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戴公馆内。
戴笠靠坐在沙发上,他的面前则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
一个是侥幸从刺刀分队的手里逃脱的赵理君,另一个则正是在上海滩痴迷陈莱美色的申追。
当时陈莱被擒获时,他乐不可支,可很快他的脸就冷了下来,因为他忽然从这个让他垂涎三尺的美女口中听到了一个极少听到的切口。这个切口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作为军统四大金刚的他很熟悉。因为这个切口是代表着戴笠身份的,只有戴笠私底下训练出来的人,才会用这句切口,能说出这句切口的人,绝对称得上是戴笠心腹中的心腹。
他申追虽然好色,可绝对不敢染指到戴笠头上去,正懊恼怎么收场之际,恰恰好张全带人来救,便借坡下驴,把陈莱给放了。
再后来听到这个女人的消息时,她已经潜伏到孙玉民的身边,这让申追更加的吃惊,也更加的后悔当年所做的蠢事。
“孙玉民这么快就到重庆了”说话的是戴笠,他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的,局座,孙玉民一行四人今天中午到的重庆,他们没有去住军队招待所,而是找了间旅馆。”回答的是赵理君,他亲眼看到孙玉民从飞机上下来,身边跟着三人。
“申追,你说呢”
戴笠并没有去回应赵理君的话,反而问向了一旁浪荡公子哥似的申追。
“孙玉民是今天上午11点45分下的飞机,乘坐军用吉普车离开的机场,当时跟在他身边的确实只有三人。到达城里以后,他们先是去了一家饭馆吃饭,用时43分钟,期间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餐后就在饭馆旁边不远找了间旅馆住下,开了三间房,他一人一间,薏米草一间,另两人一间。他在旅馆大堂打了个电话,事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