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李承乾如今做尽天怒人怨之事,对李素来说,确是喜闻乐见,他每做一件丧德失心的事,便意味着他离万丈深渊更近了一步,只是他并未察觉罢了。
王直看着李素渐渐舒缓的表情,笑道:“当初你惹上这个大仇家,我这几年一直为你捏把汗,可是若照如今看来,根本不消你动手,你这个仇家自己就能把自己带进绝路。”
李素摇头道:“太子不会轻易废掉的,别忘了当今陛下是怎么登的基,呵呵,玄武门之变是个禁忌,十多年过去了,天下士子百姓仍耿耿于怀,为天下安定计,大唐的下一代帝王必须立嫡长子,至于格外恩宠魏王,只不过是陛下的一种平衡手段罢了,做给太子和朝臣看的,太子平日的丧德失行之举,终归不会成为被废黜的理由,除非有朝一日太子造反了,陛下才会废了他。”
王直挠挠头:“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懂,幸好你回长安了,便直接告诉我,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李素神情一肃,正色道:“眼下有一件事,还真得你亲自去办”
见李素如此严肃,王直的表情也变得肃然起来,沉声道:“你尽管说,赴汤蹈火也给你办妥了。”
“没那么严重,还是刚才说过的,你回家去数数你哥身上的伤口是单是双,如果是单数,给你哥再来一记猛的,把伤口变成双数,切记数清楚,我押了一文钱呢。”
第一卷 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 今天请假,明天再更
快过年了,吃喝应酬特别多,外地的朋友同学都回来过年,免不了凑一块吃吃喝喝,互相吹吹牛皮,说点想当年如何如何,看如今又如何如何之类脸上贴金的废话,然后各种互相崇拜互相追捧,喝得五迷三道的同时,彼此的虚荣心也得到的最大的满足,挺好的,说的听的都别太认真,情当是舒缓了压力,让心态不至于往黑暗扭曲的不良方向发展,这就是吃吃喝喝吹牛皮赋予我们人类的重大意义。。。
老贼是个没出息的,朋友同学里我算混得最差,长得虽说面若冠玉唇红齿白,但谁叫我这么任性非要靠才华混饭吃呢,说起我在写书,别人一脸莫名敬畏,啊呀,知识分子,牛逼什么的,刚刚小小满足了一下虚荣心,还没来得及摆出一个春风得意的造型,转脸又补我一刀,“每月挣多少”
俗我都知识分子了,谈钱有意思么还能愉快聊天喝酒么能问点提神醒脑的问题么没话聊了可以闷头喝酒么哪怕祝愿一下世界和平我也当你是谦谦君子了,非要问这种戳心窝子的话么
于是,聚会后期我沉默了,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正所谓“酒入愁肠,化作憋屈泪”,然后。。。我喝多了,今天头痛了一整天,想死,想把脑袋剁下来修理一下。。。
以上,就是满含老贼血泪的请假单章。。。
嗯,明天继续更新。。。
第一卷 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 第四百六十二章 登门拜访
王直只是王直,他不是李素。
所以他无法跟上李素跳跃的思维,跟李素这种人说话很累,前一刻还一脸阴谋算计太子,下一刻李素的思维便跳到一文钱的豪赌上去了。
心很累,不想跟他多说话了,回长安跟小弟们喝酒吃肉骂娘才是他应该过的日子。
“大吃大喝随便,但该做的事情还得做,王直,你们需要一点改变了。”李素正色看着他道。
王直狐疑地看着他,试探道:“你这句话跟你赌的那一文钱没关系吧”
“这次是正经话。”李素很严肃。
再三确定李素的思维没有再跳的迹象后,王直这才认真道:“我和手下的兄弟本就是按你的吩咐聚拢起来的,它是你暗中埋在长安城里的一步棋,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若说那些闲汉个个为你赴汤蹈火,这个我办不到,不过帮你跑跑腿,打听打听消息,或是造个什么谣言,对他们来说还是很容易的,你要怎么改变,尽管说,我回去就办。”
李素沉吟片刻,压低了声音缓缓地道:“你如今也算是长安城市井里的一号人物了,手下也聚拢了一堆人,我虽不知你的那些手下对你到底有多忠诚,不过可以想象,这才短短几年的功夫,你的手下恐怕还谈不上什么忠诚,顶多也就是个狐朋狗友的性质”
王直不服气地掀了掀眉,似乎想反驳,结果认真想了想后,不得不承认李素没说错,只好颓然叹了口气。
李素似看穿了他所想,笑道:“泄气个啥短短三年能有这般气象。已然很了不得了,忠诚这个字眼很可贵的,别以为人家见了你纳头便拜是好事,遇到这种人,马上拖出去埋了,这种人不能用。你的那些手下目前与你是各取所需,这并没有错,街上的闲汉都是讨生活的,拿钱买他们的忠诚也是一种法子,只是作为他们的首领,你自己要有个清醒的认识,知道这样的忠诚其实并不牢靠,想得到真正的忠诚,不仅要花钱。也要花感情,你对他们好,时刻关心,处事公道,树立威信,自然便得到了忠诚”
“我刚才说的改变,是你们这个群体的结构听不懂吧没关系,我其实也挺喜欢看你这一脸无知的样子。非常的赏心悦目意思就是说,你目前在长安城算是扎下了根。但你们还只是一盘散沙,所以,你需要在这些人里面找几个真正的心腹亲信,这些心腹亲信必须是可以为你出生入死,可以交托大事,可以为你卖命的。别告诉我你混了几年连这几个人都找不出,那你就太失败了。”
王直不停点头,这次有了底气,挺起胸膛道:“有。”
李素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真有”
“真有有五六个。属于那种我要他们的脑袋,他们可以眼都不眨的自己割下来送给我的,我王直混迹长安多年,多少也干过几桩人事,这五六个人,我对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