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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父他确实不见了啊”刘显急道。

刘平阴沉着脸道:“这便是蹊跷之处了,好好的大活人怎会莫名其妙不见而且失踪得那么巧,恰好在侯杰被打断腿的第二天莫非有人布了局或者”

刘显接道:“或者,有人收买了王师父。”

刘平摇头:“付渠不会背叛我的,我与他是多少年沙场过命的交情,哪怕给座金山他也不会背叛我。”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刘平心中愈发烦躁,垂头盯着亲卫道:“你马上回府,把府里的部曲们都派出去,给我找出王付渠的下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亲卫抱拳领命,转身匆忙奔远。

刘平骑在马上,定定注视着长安城巍峨雄伟的城墙,脸色却阴晴不定,不知想着什么。

王付渠的失踪不简单,刘平甚至能肯定,背后一定有阴谋,可到底是怎样的阴谋,刘平一时竟也无法推测。

长长叹了口气,长安城的水真的太深了啊。

一旁的刘显凑过来轻声道:“父亲,天色不早了,今日还要不要去侯家”

刘平抬头看了看天色,犹豫片刻,道:“今日暂且不去侯家了,我总觉得王付渠失踪这事不简单,可能跟侯家有关,先把人找到再去,如今的情势既不知己,又不知彼,冒然而动,更易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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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 第七百八十四章 深陷泥沼

刘平虽说平庸,可毕竟也是军伍出身,王付渠的失踪令他察觉其中有蹊跷,而且他敏感地发觉自己似乎已陷入了一个圈套里面,随着王付渠的失踪,这个圈套开始越收越紧,他已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偏偏这种直觉捉摸不出源头,令他一身的力气都无处使,这种感觉很糟糕,很心慌。

匆匆忙忙回到侯府,刘平刚喘了一口气,倒霉事接踵而至。

在城外时他便下令侯府所有部曲出动,寻找王付渠的下落,长安城那么大,靠侯府里那几个部曲自然不大可能找到,连刘平自己都没做什么指望。

然而,王付渠却偏偏被找到了。

找到他的不是安平侯府的部曲,而是雍州刺史府的差役。

差役领了雍州刺史的拜帖,带了几个人登门,随之而来的,还有王付渠本人。

只不过王付渠已变成了一具尸首,尸首肿胀发白,死得不能再死了,看样子似乎是从水里捞上来的。

刘平看到王付渠的尸首时,心中咯噔一下,然后涌起无尽的悲伤和愤怒,这些情绪刚涌出来没多久,很快又化作一片惊惶不安。

眼前这具尸首告诉他,自己的直觉没错,整个安平侯府都已落入了一个圈套里面,无可逃避了。

“谁,谁干的”刘平盯着王付渠的尸首,咬牙问道。

雍州刺史府一名差役上前躬身行礼,道:“周刺史请刘侯爷仔细辨认一下,此人确定是安平侯府的人吗”

刘平眼都没抬,仍死死盯着尸首,沉声道:“不错,他名叫王付渠,是侯府亲卫火长。”

差役点了点头,道:“确定苦主身份就好,咱们最怕的就是遇到没头没尾的案子。”

刘平冷冷道:“王付渠是怎么死的你们可有查出眉目”

差役摇头道:“两个时辰前,有一位钓叟在城外渭水河边钓鱼时发现了王付渠,刺史府的仵作粗略看了一遍,此人毙命至少三日了,他的致命伤在心口,心口有一道长约两寸的伤口,深达五寸,仵作推断,谋害王付渠的凶器可能是一柄小匕首,凶手杀人后,再抛尸渭水中,尸首在水里泡了三天,所以浑身肿胀发白,周刺史遣小人过来问问,如果确定是贵府的亲卫,那么还请刘侯爷行个方便,让小人在您府上问一问,看王付渠以前得罪过什么人,经常去什么地方等等”

刘平脸色阴沉,连话都懒得说了,只挥了挥手,算是默许。

差役们感激地行了一礼,然后分散开来,果真不客气地在侯府到处查问起来。

刘平此刻心乱如麻,他很清楚,王付渠的死与个人恩怨无关,恐怕多半牵扯进了侯家的事里,雍州府的差役们根本就找错了方向,不过自己与侯家的恩怨,却不足为外人道,这事若说出去,就算拿住了杀王付渠的凶手,可他刘平也讨不了好,毕竟从开始到现在,安平侯府在这件事里扮演的一直是不光彩的角色。

伤怀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王付渠,刘平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从今往后,他刘平发誓再也不招惹侯家了,只希望背后那个布局的人到此为止,安平侯府已付出了一条人命,与侯家也没来得及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充其量只是一点小摩擦而已,事情发展到现在,也该够了吧

至于背后布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刘平心中早就列了几个人选,或是侯君集的旧部故吏,或是至交好友,不管是谁,仅只看他这一手炉火纯青的布局功夫,便令刘平打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气,这种人绝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与官爵地位无关,哪怕他只是个白身布衣,想玩死他刘平,应该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瞬息之间,李素那张年轻亲和的脸庞闪过刘平的脑海,刘平呆了一下,随即使劲摇了摇头。

如果真是他,这个年轻人未免太可怕了,难怪朝堂君臣对他如此看重,难怪长孙无忌对他如此推崇,确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这几日发生的事若果真是他在幕后布的局

想到这里,刘平莫名地浑身一激灵,立马转过身,大喝道:“来人,备马我要出城去太平村”

犬子刘显上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父亲,此刻已是掌灯时分,城内宵禁,城门坊门皆已关闭”

刘平失神地叹了口气,脸色瞬间有些苍白,无力地道:“那就算了吧,明日一早等城门开了再去”

然后,在刘显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刘平独自一人失魂落魄地朝内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是他吗不是他吧怎么可能是他才二十多岁呀,再说他当时也下令部曲砸了青楼,还准备来寻我的麻烦,显然他也应该不知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