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
老者身边的一名弟子，眼神复杂的看着老者。
「嗯。」
老者应了一声，背对这名弟子，擦了一下眼角。
「您有一次说漏了嘴……」
「说咱们存在的意义，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等待某个人……」
「是，是他吗？」
这名弟子瞪大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出，一个数百人的大宗门，在某个地方盘踞隐居数十年。
仅仅是为了，某个人的到来。
这，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即便是这名宗门弟子，也很难理解，这种坚定不移的坚守。
「有些人，本不该来。」
「可既然来了，那就说明，命运本该如此。」
老者并没有正面回答这名弟子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弟子皱眉思索，根本想不明白老者这句话的意思。
「你，跟我时间最长，我也跟你说过，很多道理。」
「你知不知道，这整个时间，很多人都是要为别人服务的。」
「酒店服务员，公司销售，甚至连医院里面的医生，也都是为病人服务的。」
「我们每个人，都在不同的岗位，服务着不同的一群人。」
「即便是做了官，也要为老百姓为人民服务，上面还有上司。」
老者说到这里，又轻轻停了下来。
这名弟子则是还在思索。
他跟了这名老者很多年，知道以老者的性格，极少说那些无用的话。
每一句话，都有他想表达的意思。
「宗主，然后呢？」
弟子思索片刻，还是毫无头绪。
「然后，你不用知道太多。」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大部分人，都要为旁人服务。」
「可有些人从生下来，就是要被别人所服务的……」
老者说到这里，眼中再次涌现出了，极其复杂的情绪。
而这名弟子，听到这里终于是稍稍反应了过来。
他觉得，老者口中，天生就要享受服务的人，一定就是陆榆吧？
「天下做局，众生为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