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膝盖着地，发出阵阵刺痛。
乔意凝却突然有些想要笑。
只是因为嘴角发硬，怎么也无法扬起个弧度。
“商太太！”
唐清终于看不下去，也几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乔意凝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站在对面的人。
透过前方那些还嘲笑着的人群，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还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不满、阴沉。
他的手上还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是被胡漫漫挽着，远远地站在那里。
对上乔意凝视线的这一刻，他似乎是想要上前的，但身边的胡漫漫的脸色突然一变，转过身开始干呕。
商冕立即转头去看她。
那反应……
乔意凝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唇角上扬，眼眸弯弯。
然后，她看向温杳，“抱歉，让各位扫兴了，我就不再打扰，告辞了。”
话说完，她也将唐清扶着自己的手推开，再直接抬脚往前。
膝盖处还有刺痛感，脑袋也有些昏沉。
乔意凝甚至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直接栽倒在地上，全凭着自己的一股意气，这才没有倒下。
但酒精很快将她的大脑侵蚀，脚步也变得越发沉重。
当乔意凝准备伸手扶住旁边的门框时，手却先被其他人拉住。
乔意凝慢腾腾地转过头。
她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重叠模糊，所以乔意凝在盯着他看了很久后才认出他是谁。
“秦总。”
她轻笑一声，再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但秦铮很快将手收紧了，脸上难得没有笑容，“我送你吧。”
“不用。”
乔意凝还想挣扎，但秦铮却没有管那么多，几乎强硬地扶着她往前。
乔意凝突然想要转头去看商冕的表情。
但眼前人影绰绰，她好像找不到他了。
“不用看了。”秦铮看出了她的想法，“商总忙着照顾他的女伴呢，哪有时间管你。”
乔意凝也不说什么了，只垂下眼睛，轻轻地哦了一声。
这一声回答，倒是带了几分乖巧。
秦铮一顿，然后笑，“你说你怎么想的？刚才都说了温杳弄牌局可能就是为了让你往里面跳，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顺她的意？”
秦铮刚才并不在牌桌上。
但他站的地方不远，所以算是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所以当乔意凝重新坐下来时，他才很惊讶。
此时他的话说完，乔意凝也轻轻笑了一声，“嗯，为什么……顺她的意？我也不知道。”
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乔意凝自己也不记得了。
似乎是想要打一下温杳的脸的。
就好像电视里、小说里那样，赢上几局，让温杳的算盘落空。
但她的运气却不符合她的设想。
她的人生……也从来都是这么糟糕。
居然真的一次，也没有赢过。
乔意凝自己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秦铮看了她一眼，“你好像还挺开心？”
“要不然，你觉得我应该哭吗？”
乔意凝这句反问倒是让秦铮回答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