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吃了饭,为什么回来还要吃面条?
阿冷往后退,不想再看她那张脸,看着就来气,气的又是自己,他说:“温钧不见了。”
夏挽星默默听他说完,才知道这几天出了这么大的事。
难怪他身上会有烟味,应该是很烦吧。
“那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阿冷靠着沙发,仰头,脖颈拉出好看的线条。
“不知道,先找到温钧再说吧。”
……
后面几天,阿冷没有回家,夏挽星知道,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只是会担心,担心他会不会有危险。
就这么过了一周。
天黑沉沉压下,闷得人心慌,天空像受不了这股闷气,撕开一个大口,大雨哗啦落下,整个大区被水雾笼罩。
一辆黑色重型装甲车飞速往深山开,溅起水花无数。
“你说今天会不会又扑个空?”
塔康坐在后座,端着一把乌奇冲锋枪,望着前方漆黑的路,骂道:“巴颂这老家伙什么意思,又不杀又不放,就一个劲地换地方,玩躲猫猫呢。”
周肆坐在副驾驶,敛眉说:“舍不得放,杀肯定更舍不得。”
“啥意思?”塔康听不懂。
这段时间,阿冷也听周肆说了些关于巴颂的事,看来这次是因爱生了恨,只是不知道这恨是什么,会让父子俩闹到这地步。
阿冷和周肆都懂,但谁也没打算解释给塔康听,塔康脑袋都快抓破了。
“你俩别打哑谜啊,给我解释解释,我命都嚯出去了,给我吃个瓜还不行……”
“嘘。”阿冷打断他,“前方五百米到达,准备。”
塔康一下来了劲,把枪扛在肩上:“看我表演。”
大雨倾盆,三道黑影穿进隐秘树林。
塔康开路,周肆和阿冷从两边包抄,很快,木屋两边盯梢的人被解决,只剩木屋前的人。
那两人显然没发觉危险临近,端着枪在闲聊。
同时两道子弹射去,两人来不及惊呼,便倒了下去。
塔康抹一把脸上的雨水:“也太他妈弱了,不会又是个空壳吧。”
阿冷走过去,一脚踹开木屋门,里面的场景却和想象中完全一样。
温钧没被绑,也没被折磨,就一个人坐在铺了干草的角落,低迷颓丧。
听到动静,他抬了下眼,随即又垂下去,一言不发。
“钧哥,怎么搞的?”塔康走过去推他一把,“你行动自如,就外面几个怂货,说实话就算我们不来,你努努力也能跑出去吧。”
温钧还是一言不发,整个人消沉得厉害。
阿冷和周肆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周肆上前,单腿屈在地上,拍他的肩:“阿钧,到底出什么事了?”
温钧动了动唇,偏过头去,还是没吭声。
塔康跟温钧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这样,啧一声:“哎,钧哥,说话啊,你这白费兄弟过来了不是,这雨大着呢,淋了我一身。”
闻言,温钧抬头,声音没什么精神:“你们走吧。”
塔康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让我们走?你不走?”
温钧摇头,眼眸一点光彩都没有。
阿冷听着,突然冷笑了声,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走过去把匕首扔到他面前。
“既然不想走就死吧,我们看着,你死了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