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了一支蜡烛,其他的都熄灭,便上床歇息。
这一夜,他果然没有回屋休息,而是在别的屋子将就睡了一晚,下人们倒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怕吵到了她,才没回屋,因为昨晚他们谈完事情后,已是深夜。
清晨,红烛燃尽,晨曦透窗而入,将漆黑的屋子照亮了些许。
姒禾早早起来,待穿戴好衣裳、洗漱完后,越弗离才掐着时间过来,与她一道用膳。
在下人们看来,两人关系和睦,相敬如宾。
越弗离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的面色,她依旧朝颜动人,明丽的笑容如晨光升起,似乎一点没有因独守空房而有怨气,就像之前分别安寝那样,没因他的冷落而神伤。
不过,她看他的目光收敛了些,或许是昨日那话的原因。
用过早膳后,便再次启程,匆匆赶路。
队伍一路都马不停蹄的,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事,到半路的时候,载着几个郭家女的马车,便按照越弗离的吩咐,分道而行,送到梧城附近的一处偏僻农庄里‘养病’。
她们挑起车帘,看着分离的车队,都不由无声的哭了起来,而郭嘉梅则有气的躺在马车里,她今日是真的病了,脑袋晕乎乎的,加上早上没吃好,又一路颠簸,都快要了她半条命了。
与她们一起的,还有郭家的一些婢女,都被打发到农庄干粗活,她们这一行人,都面色戚戚,可以预见今后的日子有多难熬了。
少了一群婢女,姒禾这边除了高柚和高子,便只剩几个从越家带来的婢女和嬷嬷,这些人王妃卫氏安排的,说的好听是给她添置使唤的人手,实际是安插的眼线,只能到了梧城后,再打发到别处。
一日匆忙赶路,待夕阳西下的时候,终于到了梧城。
在夕阳的余晖中,整个城池仿佛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盔甲,巍峨壮丽。
城墙高耸,由砖石垒砌,历经风雨,依然坚不可摧。
城墙上和城门口都有不少士兵在驻守,一个个都披甲执戟,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四方的动静。
车队缓缓入城,守城的士兵看到队伍前头的越弗离,便立马行礼,然后纷纷让行,根本不用盘查。
此时临近夜晚,入城后便见街道两边有不少小摊都开始收摊了,路上的行人见到这队伍后,都连忙退到两边,驻足观望,没人敢放肆。
街道上比较安静,马车纷纷前行,车轮碾过石板路时发出的声响,及马儿奔走时的马蹄声在街道上回荡,仿佛在宣告着某种无声的威严。
一路畅通无阻,不一会,终于来到了一座府邸前。
马车停在府门前,姒禾缓步下车,只见这府门高大,气派非凡,一点不逊色长平城的王府。
府门上的牌匾只写着‘越府’二字,据说这里以前是越家的老宅,只是后来才搬到长平城去。
越弗离下了马后,虽然没有过来扶她下车,但却走到马车前,等了她一会,给了她应有的尊重。
姒禾目光看向他,扬起浅浅笑意。
越弗离到底没有说什么,他挪开目光,便带她进府,“走吧。”
【今日只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