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一把拉住老爹往后退去,嘴里不闲着:“老东西总不是指我吧爹,您先避一避再说,宓儿,断后”
长平会意,赶紧上前拦住了方夫人。
方铮则扯着方老爷飞快的逃出了房门,躲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内。
方老爷神色惊疑不定,面带悸色的道:“铮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娘她怎么了老夫做错何事了”
方铮小心翼翼的瞧着方老爷的脸色,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陪笑道:“爹,呵呵,恭喜您,孩儿给您找了个干闺女”
“什么”方老爷大讶,“你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了个干妹妹”
方铮忙不迭点头。
“那跟你娘追杀老夫咳,有何关系”
“因为孩儿认的那个干妹妹,正好是您老当年的旧情人之女”
方老爷闻言一楞,随即勃然大怒:“放屁老夫哪来的旧情人”
方铮赶紧陪笑道:“虚构,纯属虚构,您老别当真”
方老爷这下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气得胡须直颤,怒声道:“老夫当不当真不打紧,可是你娘却当真了,难怪你娘她那么生气,你这不是要老夫的命吗”
“爹,您息怒,孩儿马上跟娘解释去,保证不让您挨打”方铮见老爹身子气得直哆嗦,立知不妙,赶紧出言安慰。
“你你这个孽子,竟敢造谣生事,看老夫今日收拾不死你”方老爷不待方铮多言,顺手抄过身旁一根木棍,随手在半空挽了个剑花,右手执棍,左手捏着剑诀,一招“横扫千军”直接命中方铮的屁股。
“啊爹,您老息怒孩儿帮您解释便是,哎呀”方铮见势不妙,急忙护住脑袋,夺门而逃,抱头鼠窜。
“孽子哪里逃纳命来”方老爷士气如虹,宜将剩勇追穷寇。
方老爷愤怒了,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这孽子又给他添乱,成了亲,当了官的人,还一天到晚惹祸,这回直接惹到他老爹头上,今日若不祭出家法狠狠收拾他一顿,日后自己岂能有好日子过
方铮飞快窜出厢房逃命,方老爷反应也不慢,紧跟着追杀出去。
方铮抱着脑袋边跑边求饶:“爹,孩儿错了您老息怒,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方老爷铁青着脸,俩父子围着方府偌大的花园你跑我追,好不热闹。
方夫人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花园一侧,见方老爷怒追儿子,护犊子的心情油然而发:“老东西儿子揭穿你的丑事,居然还敢打他,越老越混帐了”
方老爷听到夫人的声音,铁青的老脸不由一白,跺脚急道:“夫人哎呀你误会老夫了都是这孽子”
“废话少说老东西,受死吧”方夫人不由分说,拔腿便朝方老爷掩杀过去。
方老爷吓得转身就跑,大呼道:“夫人,你真的误会了”
“娘,是孩儿乱说的,您可别当真呀”
“闭嘴孽子,今日老夫非得活活打死你”
“哎呀你个老东西自己做错了事,居然还敢打儿子,我跟你拼了”
“啊夫人饶命”
“娘,别打爹了,求您收了神通吧”
“啊孽子,老夫今日无妄之灾全因你起,看老夫不打死你”
“爹,您别打我了,娘从后面杀过来了,您先逃命再说吧”
“”
“”
方府上下一片鸡飞狗跳,下人们神色慌张,躲得远远的,驻足观看着方家的几位主人你追我赶,打得热火朝天。
半个时辰之后。
方府前厅内。
方老爷端坐正中,面无表情,跟平常的威严仪态一般无二,只是脸上多了几处淤青,不时疼得老脸直抽抽,倒吸一口凉气。不用说,伤痕的制造者当然便是方府的女主人,方铮的老娘是也。
方铮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也是青一块肿一块,俩父子坐一块,连疼得倒吸凉气的频率都出奇的一致。
方夫人则坐在一旁,神色颇有些不好意思,忍着笑,不时瞧瞧面无表情的俩父子,然后与长平对视一眼,俩女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方老爷咳了声,下意识捋了捋胡子,却发现他那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美须不知何时已变得长短不一,参差不齐,方老爷面色不由心疼的抽搐了一下。
“如此说来,那位叫叶灵儿的女子,便是最近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被人害死街头的岳州举子叶文江的嫡亲妹妹”方老爷沉吟道。
方铮点头:“对,孩儿奉皇命,追查此案,担心她会被人所害,所以将她接入府中,以防万一。”
方老爷无限幽怨的瞟了方夫人一眼,目光中的含义很清楚,瞧,真相大白,我多冤呐
方夫人心虚的不敢看他,捂住嘴,只是吃吃的笑个不停。
“哼孽子,你接她入府便罢了,为何还牵扯到老夫头上”
方铮看了长平一眼,苦着脸道:“孩儿还不是担心宓儿误会嘛所以就编了个瞎话,省得解释起来麻烦。”
长平不高兴的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实话实说,人家怎会怪你按说你救了她,这是积阴德的善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误会”
方老爷怒瞪方铮,随即叹了口气:“铮儿,老夫虽赋闲在家,不问世事,可老夫也不是瞎子,聋子,外面传言说,皇上欲废太子,另立储君,你与福王殿下是否也趟进这浑水里去了老夫看得出,这叶文江被害的案子,背后不简单呐你切莫掉以轻心才是。”
方铮赶紧将马屁送上,肿着脸笑道:“爹,您老人家英明呐嘶”
“怎么了”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