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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为,你我恩断义绝”叶昔昭冷冷丢下这一句,唤芷兰送客。

叶昔寒垂头丧气地走了。

叶昔昭蹙了蹙眉,方才着实被气得不轻,到此刻还是胃疼得厉害。

隐隐听到新竹与宁儿的谈笑声,叶昔昭唤了新竹进来。

新竹不等叶昔昭问话,就道:“奴婢昨日起就邀请宁儿来正房闲坐,看样子,那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必是受了三夫人的唆使,本心里并不想来正房方才还缠着奴婢教她做些拿手的糕点菜肴呢,说是三夫人这两日总是没胃口,便想做些新鲜的东西。”

叶昔昭笑道:“她既然想学,你只管教她。连芷兰、厨子也是一样,将拿手的菜色教她便是。”

新竹目光微闪,会意点头。

午饭前,叶昔昭去了书房。

虞绍衡见她脸色不好,问道:“这是怎么了”

叶昔昭苦笑,也不瞒他,“被气得胃疼,不过现在没事了。”

虞绍衡起身,“快回房,用饭后好好歇歇。”

“正是来请侯爷用饭的。”

“何苦,让下人来通禀就是。”虞绍衡握住她的手,触觉微凉,不由疼惜地纳入掌中,回正房途中也不肯放开。

叶昔昭起初挣扎几下,见他无意放手,也只得由他去。一路微垂着头,面带赧然。

席间,叶昔昭说起叶昔寒,“妾身已经尽力规劝,道出心意,但愿他能将往日偏见泯灭。”

虞绍衡只在意一点:“你的心意是”

叶昔昭坦然道:“侯爷不弃,妾身便不离开。便是侯爷休妻,妾身也不会再做打算,余生常伴青灯古佛,为侯爷祈福。”

虞绍衡看住她,良久抿唇微笑,“从来是我怕你离开,何来休妻之说”

“那么,侯爷愿意原谅相府之前的百般不是,缓解这种对峙的局面么”

虞绍衡沉吟片刻,“我尽力。”

这牵强的回答,让叶昔昭犯难,却又不知如何规劝。毕竟,从来是相府找他的麻烦,他却不曾为难过相府。她垂下头去,郁闷地扒拉着碗中的饭粒。

“我从不为难相府,至于相府如何,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日后,我会尽力而为。”虞绍衡语带笑意,“如此,你是不是能安心用饭了”

叶昔昭这才展颜一笑,“多谢侯爷。”

虞绍衡笑意温柔无尽,“人最不该的便是在愁闷之下茶饭不思。小傻瓜。”

叶昔昭笑盈盈接下他善意的揶揄,“不过一寻常女子,哪里有侯爷的胸怀。”

虞绍衡亲手给她盛了一碗汤,“胃不舒服,多喝些汤。”

“嗯。”叶昔昭笑着接受他的好意,有心询问叶昔寒当初犯了什么罪行,却又觉得此时气氛难得的融洽,也便忍了下去,不曾提及。

正是此时,院中传来喧哗声,夹杂着虞绍桓与三夫人的语声。听语气,两个人都有些火气。

虞绍衡冷了脸,扬声询问下人,语气不耐:“什么事”

、第17章 自找难堪

虞绍桓扯着三夫人的手臂,低声斥责着:“大哥就在房里,你快些滚回去芝麻大点的事,你也好意思这么闹”

“芝麻大点的事”三夫人挑眉冷笑,“你都想要纳妾了,这是小事还不许我与大嫂理论”

虞绍桓烦躁得要跳脚,“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三夫人甩开他的手,喝斥着身边的宁儿随她快步入室,匆匆行礼之后,便将矛头对准了叶昔昭:“大嫂,前两日我将宁儿送来,大嫂如何也不肯收下,可眼下又是怎么回事”

叶昔昭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笑问:“怎么了三弟妹不妨细细道来。”

虞绍衡将一盘油焖大虾端到面前,敛目剥虾壳,不准备理会的意态。

虞绍桓跟进来,局促地站在一旁,心焦不已,再度低声劝阻三夫人:“有什么话我们回房去说不行么何必打扰大哥大嫂用饭。”

三夫人剜了他一眼,走开两步,语带轻嘲:“宁儿这两日不时来正房走动,我清清楚楚,只当是大嫂喜欢这丫头,便没说什么。可是今日,宁儿在大嫂的小厨房里学做了两道菜,回去便给我与三爷做了,那可都是三爷素日最爱吃的菜色。这也罢了,偏偏在一旁服侍的时候,还故意打翻了三爷的汤碗,之后就要服侍三爷去更衣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媚惑三爷么”

叶昔昭险些发笑,原来是三夫人打翻了醋坛子。

“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宁儿跪在地上,低声辩驳着,“那两道菜,三夫人平日里不也很喜欢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虞绍桓被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宁儿不服侍我去更衣,难道要让我穿着湿衣服么真是不可理喻后来你没完没了地吵,我头脑一发热就说了要纳妾的话,那能当真么”

“住嘴”三夫人喝斥两人之后,又对叶昔昭道,“大嫂若是看不惯我,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直言便是,怎么能教唆我房里的丫鬟媚惑三爷呢”语毕,意味深长地看住叶昔昭,不屑一笑。

叶昔昭沉了脸,容颜紧俏得带着迫人的寒意,“三弟妹说话可不要信口开河。你明知宁儿来我房里,为何不训诫阻止是你管教不严,倒成了我的不是再说今日事,别说三爷没那份心思,就算是三爷要纳妾,与我何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你也好意思过来兴师问罪这种话传出去,你可是要落个善妒的名声”

三夫人被质问得涨红了脸,之后便尖酸刻薄地笑道:“大嫂言重了。我此番前来,不外乎是提醒大嫂几句。宁儿刚与正房的人来往了一两日,便做出那等事,正房总要担些干系吧侯府是名门,怎能助涨这等狐媚风气有些事过去了也就罢了,眼下自然该明令禁止。”

叶昔昭语声一沉:“有话不妨明说。你倒是与我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口一说罢了。”

“怎么到了你嘴里,什么话都能随口说出”叶昔昭笑意凉薄,转而询问虞绍桓,“可有将宁儿纳为妾室的心思”

虞绍桓连连摇头澄清,“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既然如此,”叶昔昭转向三夫人,“今日我就替三弟妹做主,将这惹得你们夫妻不合的人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