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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日三餐,我都会让佣人为你送上来。”

冰冷的声音从门缝进穿进来钻入凌云宵耳膜,凌云宵吓得背心一麻,拍门扉的手掌力道加大。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彻在清静的走廊上。

“骜天啸,你是想把我囚禁在这儿,为什么这样做,骜天啸。”

她突然惊觉骜天啸是要把她一辈子囚禁在这间小阁楼里,她不能失去自由,骜天啸太可怕了,平时随便她做什么,他都置之不理,最多深夜心情不爽时找她发泄一下,再愤怒,只要他发一顿脾气就好,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记得她没惹他啊。

门外传来了一阵嗒嗒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他听到了骜天啸的声音飘来:“凌姐得了疯病,昨儿发了一阵疯,把我衣服都扯破了,今后,她就呆在楼上了,刘嫂,一日三餐就给她送上去吧。”

“好的,骜先生。”

“刘嫂,刘嫂我没病,刘嫂快救我出去,我没有疯啊。”

她急切地拍打着门板,响声那么大,骜家那么多的人,她就不信她们就听不到,只是,她忽略了一个事实,不是好们听不到,而是,骜天啸已经对大伙儿说,她疯了,她说的话全都不可信,如果放她出来,她会杀人犯火,会连累整个骜家。

骜宅所有人全都在骜天啸手里领工资的穷人,谁拿钱给他们,他们自然听谁的,再说,有哪个神经病会承认自己是疯子呢,就像喝醉酒的人从不承认自己酒醉是一回事儿。

不管她如何咆哮,如何发怒,没有一个人前来为她开门,大家都躲得远远的。

最后,身体沿着门板滑坐到地,泪水面颊而下,她终于明白,骜天啸是在报复她,报复利用他进入骜家,居然叵测喜欢上他的儿子,傅珍珠与她的背叛让男人恼羞成怒,把所有的痛苦深埋于心里,到最后全部发泄出来,傅珍珠死了,而她也会活活被变态的骜天啸折磨而死。

她没想到骜天啸是那么阴险,狡诈,小心眼儿的男人。

在大家的眼中,她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

她蜷曲在床上时,门开了,进来的不是骜天啸,而是几个戴了口罩,身着白袍的医生。

护士手中拿了一支针管,针尖上的药水还在不断地往外冒,她吓得赶紧从床上跃起来,张着一对愤怒的血红双眼怒视着她们。

“你们要干什么”

“骜夫人,不用慌,我们是来为你医病的,只是一针镇定剂。”

“我没病,让骜天啸来见我。”

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护士的身体被枕头打了一下,她们是精神病患医院专属的团体,她们不怕精神病患者。

两名护士向她扑过去,将她按压在床上。

因为她挣扎的厉害,所以,护士也没来得及给她消毒,针尖就扎进了她手臂的皮肤里。

“骜夫人,好好休息。”

几名医生走了,离开时那扇门扉又关上了,而她望着洞空的窗户,茫然无措,她明明没有病,偏生骜天啸要这样折磨自己,如果这样下去,她会被骜天啸折磨死的。

撑起身,摇摇欲坠地走向窗口,伸头四处望了望,她准备从这儿跳下去,只间房所处的位置是第四楼,楼层有些高,望下去,感觉头很晕,她有恐高症,不过,为了逃离骜家,她不得不咬了咬牙,双手撑在窗棂上,刚想撑起身,没想脑袋一阵眩晕袭来,整个身体便绵软软倒了下去。

她是被一阵风吹醒的,醒来时,还半蹲在窗台下,她撑起身,口渴得要命,可是,屋子里没半点儿水源,嘴唇干涸了,她尖着嗓子喊:“我要喝水,刘嫂。”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楼阁上回荡。

窗外的露灯星星点点的灯光打照进屋子,强撑起身,才发现窗口已经被几在块木头钉死了,连一个头都伸不出去,她连寻死都不可以,她真正偿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骜天啸,我知道错了,放我出去。”

“骜天啸,呜呜。”

冷心无情,从不会掉泪的凌云宵第一次哭了,泪水慢慢地淌过她的眼角,滑过她的颧骨,渗进了她嘴里,那滋味的咸咸的,湿湿的。

“骜天啸,你就是一变态,活该你这辈子没人爱,活该这辈子你得不到幸福。”

她一直以为自己非常聪明,一直认为骜天啸是怂包,傻蛋。

没想他什么都知道,平时笑脸相迎,也不过是在向她装着湖涂而已,今儿,终于向她算了总债。

他把对傅珍珠的恨转移到了她身上。

事实上,她对他,不叫背叛,最多算利用罢了,因为,她从没爱过他,她的心一直就在骜政身上。

他没办法惩罚自己的儿子,就加倍地折磨她,她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碎了。

能砸的全部都砸了,不能砸的,她塞进嘴里咬了几口。

她恨骜天啸,更恨自己悲苦的命运。

她被关在屋子里那么多天,除了佣人送食物来以外,根本没人问她一句其他什么话。

在大家眼中,她就一个神经病,神经病会砍人放火,所以,没一个人胆敢接近她,就连送饭的下人,也都是从门缝里将食物塞进来,然后,再转身离开。

她已经与社会隔绝了,她不想梳头,更不想洗脸,不出几日,昔日光鲜亮丽的凌云宵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她每天都砸东西,每天都叫骂。

骜老夫人跪在薄团上闭着目,手里掐着那颗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她在祈求神灵饶恕这种种的罪孽。

她当然也听到了凌云宵的叫骂,骂声越大,她嘴里的诵词就越快。

她没想到昔日那么聪明的凌云宵居然为了骜政才与儿子骜天啸呆在一起,而她在骜家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为骜政。

这都什么跟什么。

骜老夫人接受不了这样的私生活如此混乱的女人,儿子说她疯了,那就疯了吧。

儿子可是她自个儿亲生的,她对凌云宵再疼爱,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

其实,骜老夫人心里也有一道坎,那就是她知晓了凌云宵的过去,谷樱诺毁了容的亲生母亲,谷天鹏的女儿。

当初有爱谷天鹏,有多讨厌谷樱诺,现在就有多恨凌云宵,十年来,把她老太婆耍得团团转。

当她老太婆是傻子,她可耳聪目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即然你要欺骗我,玩弄我,自然你也得承受那生不如死的代价。

刘嫂当然清楚骜老夫人的心思,所以,她根本不敢说半句话,以前,她就担心,如果东窗事发,依骜老夫人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凌云宵。

果然是这样的结果,佛说,种孽因必有孽果。

这是世间人生存的必然规律

深夜,骜政正呆在屋子里看书,忽然,他捏握着书的手指颤动了一下,他瞟了一眼漂亮的指节,五指卷曲,想控制一下身体的颤抖,可是,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书从掌上甩落到。

他试着撑起身,却又跌回到了椅子里,他的脚麻了,身体也整个发麻。

宽阔的额头冒出了颗颗晶莹的汗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泛射着晶亮的光泽。

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他告诉自己,绝不能被它打倒,这么多年,他都熬过来了,像以往无数次一样,他绝对能撑过去。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口处光影一闪,一抹纤细的身影转眼就近在眼前。

一身雪白的衣衫让人感觉她是纤尘不染的天上仙子,裙裾飘飞,她站在他面前,低下头,水雾雾的眸子里满是浓烈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