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你怎么了”
“滚开。”
看清楚来人,骜政五官倏地扭曲,他冲着门外斥喝:“方冀,谁准你让她进来的”
“方冀。”
“方副官不再外面,与女朋友约会去了。”
正是看到方冀拿着手机兴冲冲开车离开,她才摸了进来。
“政,你额头上好多汗水,是不是又犯了”
女人赶紧跑向浴室,拿来了毛巾,温柔仔细地为他擦着额头上的薄汗。
男人却不领情,一把把她掀开,力道之大差一点儿让她跌撞在了书桌旁边的柜子边角上。
“政,我也想走,可是,如果我走了,你能撑得过今晚么”
骜政看着她那如花娇颜,女人的脸孔如一朵清纯的白莲,只是那心却比蛇蝎还毒。
他曾经以为这个女人是善良的,可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才知道,她就是那种外表看似清纯,心里复杂攻于心计的毒蝎子。
“滚。”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字。
“政,我帮你,你是要去床上吗”
女人伸手抚着他,而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次推开了她。
女人毫不甘示弱,笑着贴过来,帮助他走到了床边,再男人跌倒在床上后,柔软的身躯也覆了上来。
“薛曼桢,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这女人太没脸没皮,他都让她滚了,她却还死皮赖脸巴着他不放。
“骜政,我走了,你会死的。”
四年前,就是在他犯病时,她才有机可趁,怀了那个孩子。
“滚。”
他的眼睛里泛着腥红,伸手狠狠地卡住了她的脖子。
“薛曼桢,为什么你要这样没尊严,没脸没皮地跟我耗下去。”
为了那一夜,他付出多惨痛的代价。
“咳咳咳”薛曼桢感到呼吸困难,脸部也因缺氧而涨红。
她张着一双美瞳,定定地注视着骜政的表情,然后,她喊了两个字:“小白。”
果然,听到这两字,骜政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化,最后,卡着她脖子的力道渐渐放松。
她猜得不错,他并没有走出那断童年时光。
他还是她的小白,而她还是他的樱花朵儿。
“小白,我知道你从未忘记过我,小白,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骜政坐在床上,一语不发,只是表情冷咧吓人,印堂发黑,唇角的纹路坚毅。
“小白,她都死了,你不用再为她守着什么,小白,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有这么夸张么
不过是小时候一场过家家,童年在很多人记忆中都会淡去。
而她却要死揪着骜政不放。
“小白,我知道,你放不下我,骜政,我们重新开始吧。”
说着,她的头俯了下灰,在覆上他的唇瓣时,她执着他的大掌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政,爱我吧,我是心甘情愿的。”
她尽量说着动人心扉的话,用着毕生学来的娆魅勾引着他。
因为她深刻地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是多么地软弱,他从十几岁就患了一种怪病,这种病每一次发时,像一头盛怒的野兽,都想要撕裂女人的身体。
或者说,每次发病,他都要折磨女人的身体,那一次,她们就是这样好上的。
骜政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吐了一口气,尽管他身体在叫嚣着,想把这个女人扑在屋子里,为所欲为,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嘴角勾起一抹冷妄的笑,大掌一把握住了她脑后的秀发,他用的蛮力很大,让她的头被迫仰起。
他说:“薛曼桢,今夜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碰你。”
然后,他一把将她甩到了地板上,强撑起身迎着冷风歪歪斜斜往外走。
薛曼桢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风儿吹袭进来,用双臂将自己环住,她想喊,想唤住他离去的步伐,可是,她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喊不出,喉咙干涩的发紧。
泪水顺着她的颊随风飘落,骜政,你就真的这么狠心么
那天晚上,骜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也许,是靠着一种信念,又或者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樱诺不再了,撑不过就到下面找她吧。
没想第二天阳光穿透云层之际,他成功地度过了难关,可是,医生告诉他,这只是暂时性的,他的病来势汹汹,让他最好停下手边的工作,到医院静养一段时间。
他不听,觉得活着如此痛苦,死了到一了百了。
也许是因为累,又或者是因为他的病已经拖到了一种程度。
不到半个月,他迅速地瘦下去,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一米八高度的男人,居然只有100斤左右。
方冀见了都心疼得直掉泪,方冀越级向上面作了报告,上面派人来探望他,并且勒令他停止手边的工作。
然后,他被送进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一双失了光彩的眼凝盯着窗外。
“方冀,樱花又开了吧。”
窗外的樱花满院子盛开,淡紫色的花瓣,雪白的花瓣融在了一起,成了眼前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嗯,又开了。”
樱花开了,三月了
“参谋长,要把你的病情告诉骜老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