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为百家论国策。
这的确是一本好书,书中论点取百家观点,读之,可拓眼界,只不过这书,楚弦早就读过,而且神海书库中,还有更为详尽的解析典籍。但楚弦还是郑重收下,让老车夫带他谢过白子衿。
“白兄近日可好”楚弦这时问了一句,老车夫笑笑:“我家公子说了,这几日家中有事,过几日,会来拜访楚公子。”
楚弦点头,然后目送老车夫离开。
往回走的时候,刚好碰到苏季出来,苏季虽然极力表现的正常,但他目光却是闪躲,的确是与平时很不一样。
“楚兄,我刚好想起家中还有急事,所以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去。
楚弦自然看出苏季的异常,就仿佛做贼心虚,只是自己家中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楚弦也没太过细想。
回去看了看,杯中茶都没喝,桌上书册也在,也没少什么东西,楚弦摇摇头,倒也没有特别在意。
这段时间,因为母亲每日都要去县中开当铺的韩家做绣工,所以中午是不回来的,楚弦干着自己的事情,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下午,这时候,外门突然有人砸门。
声响很大,急促,更有人喊:“开门,快开门,官家办事”
楚弦出去开门,门开,便见几个身着皂服的衙役闯了进来,带头的,居然是一个佩刀的捕快。
“此处,可是楚黄氏的家”
那捕快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却是有些潮红,此刻阴着脸问道。
捕快,在县衙也属官,只不过是无品级最低级的官家,至于周围那几个皂衣衙役,连小吏都算不上。
但即便如此,在普通人眼中,那也是不能招惹的存在,毕竟,他们代表的是官家。
所以,吏、习惯于趾高气扬,民、习惯于低声下气。
只是读书之人,毕竟不同,别说楚弦这样梦醒惊才,便是寻常学子,也知官吏要尊法而行,不可胡来。
是以,楚弦面对诸多皂吏和这一个佩刀捕快,并不慌张,而是反问道:“几位差官,有什么事吗”
那捕快看了一眼楚弦,估摸没想到对方毫无惧色,而且观之,颇有气度,应该已经考取才之名,说起来,也不算是普通百姓,当下也是稍微收敛。
“你是楚黄氏的儿子吧当铺韩家失窃,丢了祖传玉镯一对,主家报案,说是楚黄氏偷的,所以我等特来搜查,此乃县衙执笔官签字搜令,你是读书人,应该能看懂吧”
说着,递给楚弦一张纸,随后大手一挥:“给我搜。”
楚弦没有阻拦,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道这搜令书是真的,如此,这些差人便办的是公务,不能阻拦。
至于对方说的话,楚弦却是完全不信。
韩家就算是真的丢了东西,也不可能是自己娘亲拿的,娘亲虽只是一介民妇,但知书达礼,家教中一条,便是不可偷盗。
教子如此,做母亲的,又如何会去偷盗他人财物
只是楚弦毕竟不是寻常人,今天这件事,有些不同寻常。神海当中,楚弦站在书库之内,手里的书册,都是今日经过,事无巨细,还有关于韩家的情况。
韩家,灵县富商,家中两代开办当铺,与冯家合办赌坊、钱庄,自然是有钱有势。韩家当家之人韩庆德,正值壮年,家有正妻,二房和三房,最近,准备迎娶一个小妾,小妾闺名韩秀儿,乃是韩庆德从安城绣船上买回来的舞姬,据说其乖巧妩媚,身段轻柔,很是讨男人喜欢,韩庆德贪恋女色,就准备纳其为妾。
第十四章 你的病我能治
这段时间母亲楚黄氏就是因为韩家纳妾的事情,去韩家做绣工,准备这喜事。
若韩家丢了东西,这十几日都出入韩家的母亲,的确有嫌疑。
但出入韩家的,并非只有母亲一个外人,若是说嫌疑,包括韩家下人,都有偷盗之嫌,为何韩家报案,不怀疑别人,反而就认定是母亲所为
这里面,必有蹊跷。
神海书库一个时辰,在外也只是一息时间,所以楚弦在神海中,有足够时间思考这件事,而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忆书册,也被楚弦一一取来翻看。
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除了今早,苏季的突然到访,联想到苏季那种种与平日里不同的异状,楚弦突然暗道不妙,急忙退出神海书库,但显然,晚了一步。
进去搜查的衙役,空手进屋,出来的时候,却是捧着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楚弦看了一眼,可以确定,那并非是自家的东西。
捕快当场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对羊脂玉镯。
楚弦眼界极高,自然看得出,那在一对玉镯虽然不算是什么顶级玉器,但也绝对不是现在自家所能买得起的,也不可能是母亲的东西,若是没猜错,这必然是那韩家小妾声称丢的那一对玉镯。
被偷盗的玉镯,在自家被搜出来,在捕快和衙役看来,那就是铁证。
但楚弦知道,母亲不可能偷韩家的东西,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母亲那人必然是早有算计,甚至楚弦怀疑,韩家小妾为何要雇母亲去当绣工,或许,这也是一早就算计好的。
而且,偷偷将玉镯放在自己家里的人,若是没有猜错,就是今天突然到访而且表现的很不正常的苏季,除了苏季,今日没有其他人进入到那间屋子。
能买通苏季做这件事的,必然有钱有势,不给苏季足够好处,对方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此外,这个人与自己还有仇怨,因为母亲并没有什么仇人。
这么一来,答案呼之欲出,在灵县,除了冯侩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楚弦眼中已经是带了杀气。
楚弦不怕冯侩对对自己,但对付母亲,那就绝对不能忍。只不过楚弦比谁都清楚,如今对方先手,占着优势,自己光有怒气没有用,他要逆转局面,就只能冷静。当下深吸了口气,楚弦并没有哭天喊地口称冤枉,而是向前一步,冲着那捕快道:“这位差爷如何称呼”
那捕快看了一眼楚弦,道:“本差姓许。”
“许差爷,借一步说话。”楚弦说道。
这位许捕快倒也没有拒绝,走到一旁,楚弦才道:“许差爷,我母亲是不是已被抓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