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但他们的组织关系已经不在西北联合投行,能查到各种聘用记录,却是近段时间以来,鉴于他们是王雱带出来的人,信任王雱,于是王雱以抚宁县名誉,成立了属于抚宁县官府自己的煤场。
于是看起来的官面程序是:这些人全部被西北联合投行解雇,又被县衙煤场聘用,然后县衙煤场暂时没实体,便又和西北联合投行签署了“派遣劳务协议”,再把这些人派回来工作。
这些关系看的大家眼冒金星,但简单点说:这些人现在不是西北联合投行的人了,属于县衙。
“这”交接到此的时候叶无双脸色泛绿了。
“叶姑娘有什么问题吗”王雱好奇的道。
“据本姑娘所知,这些人之前和投行签署的是终身制合约”叶无双铁青着脸道。
王雱打官腔道:“的确是终身制,但并不代表终身制不能更张,他们不想干了,就会发出诉求,西北联合投行同意了,当然就可以解除合约。”
叶无双怒道:“西北联合投行为何会同意,这些人是西北联合投行花钱培养的”
王雱淡淡的道:“我是掌柜。他们诉求了,我签字同意后,就是西北联合投行的决定,这就只是一个民事协商事务。所以这事不怪他们,你最多可以说我经营不善造成人才流失,那又怎么样,妈的现在我都被你们开除了,背锅付出代价了。你还想说什么”
“你”叶无双铁青着脸道,“这是西北联合投行烧钱培养的人,是西北投行的重要资产之一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
“会痛,但我不在乎。正如西北联合投行是我呕心沥血一年建设出来的,现在投行拥有的技术和成果是我脚踏实地搞出来的,我不也老老实实交在你们手里了你不是你叔,对此你也有点心痛,但那又怎么样对吧”王雱道。
叶无双有些激动的走近了一步,却被那个提刑司的官员拉住,微微摇头示意不要闹。因为这个官员知道王雱做的这些没毛病,暂时找不到纰漏。
“无双姑娘,好聚好散。我不敢讲我是好人,我不敢讲我没小心思,我的确有毛病,但事实上我也为西北联合投行做了很多,所以各自退一步往后看吧。”王雱道:“你真以为你能完全捏住我七寸你的真以为我没有手段提前毁掉已建设的项目和技术那你就错了,这个边境地区一切都有可能,阴招我大雱真不少,再次强调,我只是不想毁了我亲手建设的东西,不想搞乱抚宁县的平稳局面。天下事就这样,有取有舍,相互妥协后达成的平衡,就叫政治。”
顿了顿王雱再道:“你老叔比你坏的多,但他也会比你成熟的多,已成事实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像你现在这样情绪化,相反他会和气的重新思考、与我坐下来谈。”
“”叶无双又有点迷糊了起来。这番话听来么,的确像是这小子还算厚道、没把事做绝,却就是感觉心里有些堵。
许久后叶无双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干”
王雱耸了耸肩道:“我理念和你们有些不同,你们觉得有钱就是一切,然后你们喜欢一个点子吃一辈子,把秘方当做祖宗。我恰好相反,我觉得有技术有人就是一切,我的一个点子最多用两年。现在西北投行的确占优势,但真正的积累不止在投行档案里,大方向真在我脑袋里,工艺积累也在我团队脑壳里,于是我县衙自有的煤场,会投资个和西北投行一样的商号出来。”
“你们怎么干我不管,但往后你们就是我的对手盘。假如我干不过你们,就会和绥德军一样的、抚宁县沦陷被你们控制。但如果反过来你们干不过我,也就代表你们在西北的改革和操作彻底失败,止损撤离西北就是你们的结局。”
听到此,叶无双冷冷道:“大雱你不要忘记,抚宁县煤矿和铁矿的权属人是西北联合投行,而不是你抚宁县衙。没有这些物资供应,我很奇怪你怎么搞出和投行一样的业务”
王雱微笑道:“这的确是你们的优势,我也没说要黑吃你们的矿井。但你似乎忘记了现有矿井的高效开采,依靠的是我京城煤场的技术和设备支持了另外,你还选择性忘记了我仍旧是抚宁县法官,矿井是你的,但没我的安全许可,你一斤矿石都挖不出来。所以无双姑娘你在这个问题上不要任性,要学习你叔做个成熟的商人:面对现实,坐下来谈,和我一起,尽量把利益最大化。具体操作就是,我抚宁县不许垄断,哪怕我是你的对手,你也只能把你的矿石以合理的利润卖给我,然后我用你的矿石和你竞争。否则一起掀桌子就是相互伤害,最后大家都没得玩。”
“你你”叶无双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你休想你休想用我的矿石来和我竞争”
大雱不禁瀑布汗,她又情绪化了不是,照她这观点的话,三星给苹果代工处理器、还把卖屏幕给苹果是自掘坟墓了但事实上两个都是一流公司,甚至主要股东都是度重叠的,华尔街就这么猥琐坑爹,说白了这也是叶庆华又买入大雱又买入曹首义的道理。
“这里我要批评你,这个问题上,你才要学习你叔的思路来决策。”大雱这么说道。
叶无双一阵郁闷,却是也知道,老叔真会这么干的,这种前一刻钟是敌人后一刻钟是兄弟的操作,他多了去。
想了一下叶无双又道:“你资金怎么解决话说你抚宁县现在有钱吗”
“这是个相当好的问题。虽然我总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肯定不行。”王雱道,“尽管小舅爷被你们的影响下,他不同意、我就动不了煤交行资金。你们也算用尽手段了,现在的舆论下更是没人来西北投资,但是一直喊没钱,也是我释放给你们的一个错觉,让你们错误的以为我始终会在钱上被你们卡住脖子。”
“难道不是这样”叶无双道。
王雱平静的道:“有个一直被忽略的人是红娘。当年的运作中,她有樊楼百分之七点五的股权。红娘是个简单的人,信任我,这些东西当时她就不想要,想主动给我,让我给她一笔小额现金就行,可惜我安抚她,她就留下来了。”
到此叶无双勃然色变,感觉很不妙。
王雱接着道:“在当时这些股权价值大约二十五万贯左右,当经过这些年的运作,论坛模式,植入广告模式,让樊楼盈利能力高起,于是现在这些股权的价值大约在七十万贯左右。”
叶无双道:“那又怎么样,她区区一个弱女人没路子,谁会抬举她”
王雱道:“首先给她撑腰的人一直是我,一直对她好的人也是我。她的确没能力,但她那样见惯了男人的风尘女恰好最能分辨应该信任谁、应该跟着谁。然后曹集虽然不会直接投资西北,但他当然比谁都知道那些樊楼股权的价值。于是有生意曹集就做,红娘那些股权折价六十万贯质押给他,而红娘把这六十万用于购买了我了抚宁县的地方债,因为她信任我,她一直觉得这些东西就是我的,她只是代为看管。”